('李锦绣穿上这身衣服,一时不知该感谢师尊细心体贴,还知道顾虑他的颜面,为他遮掩孕肚,还是该憎恶师尊心胸狭隘,竟为他亲手穿上了华丽的囚衣。
当师尊问他,喜不喜欢这身衣服时,李锦绣冷冷一笑,语气嘲弄道:“弟子何德何能,不过是薄柳之资,竟能让堂堂一宗之主如此觊觎提防!”
江寒溯手指轻抚,将衣衫上并不存在的浮灰抹去,闻言淡淡道:“常言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好一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看来如今弟子与师尊之间早已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了,如今的师尊也没有道理可讲,不过视我为玩物一般,肆意掌控玩弄!可师尊莫要忘了,我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一旦被我抓到了机会,定会回身狠狠咬你一口!”李锦绣恶狠狠地道,因为羞愤眼眸都有点烧红了。
“既然喂不熟,那喂饱也好。”江寒溯依旧语气温和,不过随意两句话,就把李锦绣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吃饱喝足了,又有力气跟师尊闹孩子脾气了,是不是?”
“江寒溯!”李锦绣气得攥紧拳头,通红着眼,“您不能这么对我!”
“叫师尊,不许没大没小。”
江寒溯帮他系好了最后一个衣结,才低头要吻徒儿的唇,可徒儿在闹脾气,故意把头转了过去,很快就被一只大手温柔地托住,轻轻捧了回来。
一吻过后,江寒溯忍不住又想把碍事的衣服脱下来,但思及徒儿惦记着地牢里的那个小魔头,到底还是忍住了。
他将徒儿亲自送了过去,一路上李锦绣都默不作声,脚下踩着薄薄一层雪,冰天雪地的,他大着肚子不敢走快,但又不想和师尊离太近,就赌气地闷头一个箭步,结果脚下一滑,步子扯大了,差点滑倒不说,还扯痛了伤口,眼眶瞬间就疼红了。
“怎么这样不小心?”
江寒溯手疾眼快将人搀扶住,可怀里的徒儿从来记吃不记打,竟还敢挣扎,索性就紧紧扣在怀里。
“放开!”李锦绣又急又羞,目光四下乱扫,“当心被人看见!”
“怕什么?自家徒儿,当师尊的还不能抱一抱了?”江寒溯不仅抱着他,还毫不避讳地伸手往下抚摸,声音更柔,“你是我养大的,本就该属于我。”
话到此处,就已经摸索到了徒儿的伤处,虽然隔着衣服,但轻轻一碰都很疼。
李锦绣一边忍疼,一边压低声哀求,“别这样,求您了,真的,真的会被人看见……呃。”
嘴很快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捂住了。
江寒溯自顾自地摸索了一番,感觉没什么大碍,这才咬着耳朵,低声道:“好徒儿,怎么总是学不乖?雪天路滑若是摔着了,该如何是好?不若这样,今晚师尊给你钉个铃铛上去,只要一走快了,铃儿就铛铛响,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