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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1 / 1)

街采买,却被人堵住,那人还言明自己是祁王下属,把信塞到他手里,匆匆丢下两句话就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青琅着实不知所措,干脆就拿着信回去找上了殷祝。 殷祝盯着那封信看了许久,竟然叫青琅按照那人所说的,把未拆封的信原原本本交到了宗策手上。 青琅越想越不明白陛下此举的用意。 就算他是一介戏子,也明白亲王与边关大将私通,在任何帝王眼中,都与谋逆无二。 陛下怎么却是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样? 难不成,宫中那些传言是真的,宗将军当真给陛下下了蛊……? 殷祝:“不管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朕住脑。” 青琅赶紧调整好面部表情,不敢再胡思乱想。 “不急,”殷祝又翻了一页卷宗,语气轻快道,“不管祁王是故意送信来挑拨,还是策反,待三日后再看吧。” 他干爹是什么样的人,他能不知道吗? 古今各种文章歌诗、逸闻传记、戏曲谣谚,但凡是只要和他干爹有关的,他都查阅过一遍; 就算其中有部分夸大非实,拼拼凑凑,也能在脑海中补全出一个较为完整的形象。 在殷祝看来,他干爹,无论人格、品性还是能力,都是千秋历史上最完美的一位将军。 ——没有之一! 殷祝当然知道这世上没有完人。 但这丝毫不妨碍他心中干爹的光辉形象,无限接近完美。 犹记得穿越前,他带着几位师弟师妹在深山老林里挖掘一处夏墓。这处墓葬不算大,本来作为大师兄,这趟他是不必来的,但先出发到现场的师妹给他拍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块残损的石碑。 殷祝几乎是瞬间,就被照片上“宗守正”三个字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能这么称呼,证明墓主人与宗策的关系一定十分紧密。 但师妹说暂时还没发现记载墓主人名字的石碑,只知道这人曾在天佑年间任监军,或许就是在那时与宗策相识的。 于是殷祝挂了电话,立马就买了当天飞过去的机票,凌晨在飞机上还在给历史系的同学打电话,问他们要相关资料。 一下飞机就冒雨直奔深山,吓得司机师傅还以为他要打劫。 一番折腾,终于在天亮时,亲眼看到了那块石碑。 “某与将军,契交已久,将军忠义贯乎日月,每遇责难困苦,未尝怨尤……” “……将军襟怀磊落,不染纤尘,临众危而不退,受诟谤而不移,君主有命,赴汤蹈火而无怨;家国有难,披甲执戈而不辞。”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í????ǔ???e?n?????????????????????则?为?屾?寨?佔?点 “其志皎然如冰壶,其德刚直如岳峙,某虽辞巧难尽其高义,惟愿苍生共仰,天地见证,愿将军英名长存,福寿绵长,无灾无厄,家室安泰,子孙满堂。” 洋洋洒洒几百字,全都是夸他干爹有多么多么好的。 这一通吹下来,硬生生把殷祝吹爽了。 他觉得这墓主人绝对是自己素未谋面的知己,不仅文采斐然,说的话又好听,每个字都是自己想说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还没等发掘出对方的姓名生平,暴雨就压垮了山体,泥石流从山间俯冲而下,把他一冲冲到了大夏天佑年间。 虽然殷祝猜测,这碑刻可能是苏成德写的,但一来天佑年间没有苏成德当过监军的记录,二来没找到确凿证据,谁也没办法确定墓主人的真实身份。 但!是!!! 古人都是含蓄的,身为将军,能被监军这么毫无保留地夸赞,只能说他干爹已经好到连狗皇帝专门负责去挑刺的人,都挑不出他半点错处了。 殷祝选择性忽略了自己浑身上下的青青紫紫。 其实他也没怎么气他干爹……好吧,确实有点生气。 但只有一点点! 醒来后大部分时间,殷祝都在回味那场雷霆闪电交织的冰冷夜雨中,宗策带着自己,单杀克勤,在暴雨中策马奔驰的感觉。 那一刻,他浑身的肾上腺素拉满,视野中只剩下他干爹冷硬的下颌,和那双一往无前的凌厉眼眸。 大丈夫当如是。 殷祝觉得自己这辈子能有这样的一次经历,也算是圆满了。 当然,他干爹肯定不会满足于此。 和语文书上记载的大部分英雄人物一样,他干爹从小就是个别人家的孩子。 在其他小屁孩都还在因为贪玩被老爹抽得嗷嗷叫的时候,他干爹就能说出“此生定策马疆场,复我山河壮丽”的豪言壮语了。 所以祁王的这点小伎俩,殷祝还不放在眼里。 他都瞧不上的家伙,就比尹昇那狗东西好上那么一定点,他干爹难道就能瞧得上? 殷祝合上最后一份卷宗,打了个哈欠,猫进了被窝里。 ……没他干爹在旁边,有点冷。 但殷祝觉得自己不能太过分。 老是叫他干爹暖床,像什么话。 他干爹每次……那啥之后,脸色都不怎么样,甚至都不愿意直眼看他,肯定是因为他逼直为弯,委屈他干爹了。 唉,天知道,明明他也是笔直笔直的直男! 殷祝翻了个身,想着想着就开始犯困,但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从枕头底下翻出一封已经拆封的信来,递到床边的蜡烛上,烧了。 火光中,“臣宋千帆伏乞圣裁”几个字一闪而过。 三日时光一晃而过。 到了返程当日,殷祝看着青琅和一众侍卫打包东西上路,忽然问了一句:“这几日晚间,朕的房间可有人出入?” 青琅动作一顿:“并未听值守说过,陛下为何如此发问?” 殷祝拧紧眉毛,摸了摸后颈。 “可能是朕的错觉吧,”他喃喃道,“睡觉的时候,总感觉床头附近有人。” “或许是因为陛下认床,睡得不安稳,”青琅宽慰道,“小的年少时随戏班一同东奔西走,也有这样的感觉。” “是吗。” 殷祝也没太在意。 他看了看天色,都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今日朝霞漫天,估计不久后就要变了天色。 “这个时节,恐怕路上会下大雨或者大雪,”军医说,“陛下不如再歇两日?也好让臣再为您调养调养身子,免得落下病根。” “不了,马车里足够暖和。” 而且如果他再不回去的话,殷祝想。 光靠宋千帆,肯定是撑不住了。 此战过后,大夏与北屹,两国关系定会发生本质改变。 殷祝甚至做好了最坏打算,北屹皇帝发派大军压境,为王太子报仇。现在看来,对方还算冷静,只不过后续如何就难说了。 朝中对待宗策的态度,也会更加两极分化。 主和派会视其如眼中钉肉中刺,一旦北屹开战,免不了要把锅扣在宗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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