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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8(1 / 1)

低声道。 看他样子,显然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殷祝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回到了寝殿。 宗策将他搂在怀中,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但殷祝却再度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梦中那个神色冰冷仇视的宗策——或许那不是梦,而是某种类似于启示的幻觉。 但殷祝不觉得他们的未来会发展成那个样子。 比起预知,那幅画面,倒更像是自己幻想出了从前笔下的剧情,他干爹终于干掉了尹昇那个狗皇帝上位,准备开启北伐。 所以上一次也是吗? 他看到的,其实是自己想象中的、历史上原本的宗策? 这么想着,殷祝觉得心气一下子顺了不少。 “不怪你,”他对他干爹说道,“你来之前我就已经泡很久了,忘记告诉你了。” 但宗策并不把殷祝的安慰当真,他收回手,眉头紧蹙,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低声道:“下次不会了。” “陛下对策,一向宽宥放纵,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叫陛下受伤……”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突然小心把殷祝放平,替他掖好被子,站起身准备离去。 “你去哪儿?”殷祝睁大眼睛。 “陛下早些休息,策去偏殿歇息。” 宗策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不等殷祝回答,就逃也似地大步离开了。 殷祝到嘴边的话被迫咽了回去。 他呆呆地注视着门口深沉的夜色,半晌,重重地倒回了榻上,瞪着头顶的房梁心想: 他该不会是,给他干爹吓出心理阴影了吧? 第65章 次日清晨。 殷祝刚从床上醒来,就被跪坐在床榻边的宗策吓了一大跳。 “你——” “陛下,策昨晚失礼了。” 他干爹脊背挺直,低垂着头,恭恭敬敬地跟他道歉。 好熟悉的场景。 殷祝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朕又没怪你,昨天只是个意外而已。朕还想问你呢,怎么就跑了?” 宗策根本没去偏殿,这是苏成德告诉他的。殷祝本想去找他,但幻觉中看到的画面让他十分在意,最终几番挣扎,还是决定等理清思绪后再去找他干爹。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页?不?是???f?ū???€?n??????????5??????????则?为????寨?站?点 但他躺在床上,想着想着,人就失去了意识。 ……然后一觉睡到天亮。 所以殷祝这会儿看他干爹的神情都有些心虚,他往里面缩了缩,拍拍身侧的床铺,“今日沐休不上朝,陪朕躺一会儿吧,你昨晚一夜没睡?” 宗策顿了顿,默默起身躺下。 不回答就是肯定了。 在这方面殷祝拿他干爹实在没办法,宗策做事向来一板一眼,曾经殷祝还暗暗揣测过,他干爹会不会在床上也只会用一种姿势,虽然后面的几次亲身经历让他立马推翻了这个离谱的猜测。 可能这就是代沟吧,他想。 毕竟差了几千岁呢。 殷祝翻了个身,侧躺着盯着宗策。 身旁的身躯不易察觉地僵了僵。 宗策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床榻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侧,没有丝毫越界。 殷祝从鼻子里叹了一口气,气流拂过宗策的颈窝,男人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忽然抿了抿唇,想要起身,但被殷祝眼疾手快地按回了原位。 “睡觉。”殷祝说。 “陛下,策今日还要与几位同僚会面……”宗策试图挣扎,但全都被殷祝毫不客气地镇压下去,“晚上再见也行,又不差这半天,你先给朕好好休息。” 宗策看着他按在自己胸膛上的手,肌肉绷紧了一瞬,随后握住殷祝的手,十指相扣,身体这才缓缓放松下来。 他强迫自己闭上双眼。 昨晚,他在御花园的凉亭内坐了一夜。 苏成德来找他,旁敲侧击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但这是他与殷祝的隐私,宗策无意与外人诉说,便只淡淡说了一句并无大碍,就将人打发走了。 但宗策可以敷衍旁人,却无法敷衍自己胸膛中,那颗因为恐慌而愈发失控的心脏。 在来的一路上,他其实一直处于一种害怕失去、忐忑不安的惶然情绪之中,等见到了那人,宗策本以为自己的一颗心能够就此平稳落地,但他很快发现,并不是这样的。 那人的好他都看在眼里,点点滴滴,事无巨细地为他着想,几乎要宗策不知该如何回报——如今再说什么肝脑涂地为君死,未免有些太不合时宜了。 他想要活下去,想要和他的陛下长长久久。 直到那人不再需要他,或是生命终结的那一日到来。 也正因为如此,从未想过为自己将来谋划的宗策,在殷祝在他怀中昏倒的那一刻,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恐惧和茫然。 他从未想过陛下会先一步离他而去,不,这个念头光是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的一瞬间,宗策就觉得几乎要无法呼吸。 不可能的,他告诉自己。 陛下那么年轻,也已经戒掉了那害人的东西,将来必定是要长命百岁的。 独坐在月夜之中,炎热的夏风吹得他心烦意乱。 宗策仰起头,注视着月光下翩翩飞舞的彩蝶,回忆又将他拉回了那日两军对峙的大殿之上,血腥与硝烟的味道在鼻尖久久挥之不去。 还有祁王最后那番刻骨铭心的诅咒,从某种意义上讲,祁王的确达到了他的目的,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刺一样深深扎在他的血肉里,稍一动弹就是鲜血淋漓。 但经过这一晚上,宗策也想明白了。 他想要拔出这些刺,为了陛下,也为了自己。 祁王想要让他在痛苦绝望之中一步步走向死亡,宗策不怕死,也早就体验过这世上最深重的绝望,可今时不同于往日,在这世上,有一个人,会牵挂他的冷暖安危,会为了他而殚精竭虑甚至不惜损耗己身——什么泡池子太久气短昏迷,宗策明白或许这是原因之一,但根本还是在于,这些日子,殷祝压根儿就没好好休息过。 他怎能忍心,叫这样一个人,为了他的离去、他的背叛而心痛落泪? 那封血书,的确有些棘手,但只要陛下还信任他,他便有无数种机会能够翻盘——即使是在至关重要的峦安关之战中,北屹也没有轻易拿出血书,不就证明了他们没有更多加以佐证的证明了吗? 这份底牌,从某种意义上讲,是王牌,也是一张死牌。 就看握着这副牌的人,究竟要怎么打了。 话虽如此,宗策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格西这个人阴险毒辣,这数月间,他早已有所领教。 他甚至觉得,说不准血书的主意,就是格西给祁王出谋划策的。 前世被克勤压制,此人并未在两国之争中占据重要地位,但今世克勤已死,格西却似乎极为自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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