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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1(1 / 1)

,随口道:“给你的你就拿着吧,不必跟朕禀报了。” “那怎么行,奴才不能隐瞒陛下,私自收授财物。”苏成德一本正经道,收起佛牌的动作倒是麻利得很。 殷祝:“少拍马屁。别以为朕现在躺在床上就耳聋眼花,听说你最近开始在民间收宝贝了?拿了多少?” 苏成德脸色一变,忙跪下谢罪,还对天发誓说自己绝没有贪赃枉法,献上来的宝贝,但凡是被他看中的,都是钱货两清。 “算算这些年,朕赏给你的东西也不少了,”殷祝语气平静道,“朕赏给你的那尊佛像,虽然贵重,但唯有朕在位时,能保你一时平安,神明只渡有缘人,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苏成德颤颤巍巍道:“奴才谨记陛下教诲。” 殷祝叹了一口气,语气放软了些:“朕身边信得过的,一共也就这么几个,朕希望你们都活得久一点,尤其是你。”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朕走之后,你要记得替朕看着他些。” 苏成德身体一颤,鼻头涌上一阵酸楚。 他伏在地面上,叩首应是。 回去之后,干儿子兴冲冲地跑来告诉他,说又得了几件据说有灵性的宝贝,其中还有一块神石,据说有改天换命、起死回生的功效,不知道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苏成德犹豫许久,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把这些人都打发走吧,”他说,“还有咱家房里的那些,除了陛下赐的,也都物归原主。” “对了,当初给的钱,记得让他们一个子儿都不少地退回来。” 干儿子疑惑问道:“干爹,为什么?您之前不是很信这些吗?” 他并不清楚陛下的身体情况,还以为苏成德是信了佛,才会突然广撒网到处找这些东西供奉。 “都是骗子,没什么用处。”苏成德语气冰冷道。 陛下在跟他说完那番话后,并没有发话让他离开,苏成德也就厚着脸皮留下了。 也因此,正好听到了归仁对陛下说的那番话。 陛下的身体和精神状况,不再像从前那样诡异得让人摸不着头脑,表征逐渐和脉象一致,共同走向衰败。 换句话说,就是殷祝大限将至,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不,听归仁话里话外的意思,恐怕陛下连今年年尾都过不去。 初春时节,天气乍暖还寒,苏成德呼出一口白气,在干儿子担忧的注视下疲累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一个人进屋待会儿就好。 门关上,许久之后,屋中突然传出了一阵咣当响声。 “干爹!” 一直徘徊在门口的年轻人立刻闯入门内。 他震惊地看到原本清净无尘的静室内满屋狼藉,供奉在佛前的香炉连着供桌一起被掀翻,里面的香灰洒落一地。 这……这可是对佛祖大不敬啊! 他还以为是屋里进了盗贼,听到动静,立刻警惕地抄起凳子,把目光投向角落。 却发现他那在宫中风风雨雨度过大半生、遇事八风不动的干爹,正双腿岔开,跌坐在地面上,手中紧攥着一块翡翠佛牌,睁大眼睛望着屋顶,脸上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 他吓得把板凳一丢,冲过去扶起他干爹,都有些结巴了:“干,干爹,您这是怎么了?” “儿啊,”苏成德缓缓道,“没事,咱家只是突然想明白了。” “求神拜佛,祭祀上香,果然都是安慰自己的,没什么实际用处。等咱家死了,你就寻个深山老林把这把老骨头埋了吧,咱家这些金银珠宝翡翠玉佛都留给你。” “这怎么行呢!” 苏成德听着他干儿子絮絮叨叨地劝他,但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目光落在那石头刻着的梵文牌位上,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想要刻一块碑,放进自己的墓里。 至于那碑文,就写些青史不曾记载的故事吧。 * 三月后的一日清晨。 陛下宣布了出于身体考虑,从今日起暂停早朝的消息。 但望着那远去的龙辇,不少知道内情的人都清楚,这恐怕不是暂停,而是陛下最后一次上朝了。 当日下午,宋千帆被急召入宫。 “……到头来,还是得你来挑大梁。” 殷祝说完了最后一件要嘱咐的事情,终于坚持不住,靠回了床头,小口小口地喘起气来。 宗策飞快地递了一块帕子过去,从上到下,一遍遍抚摸着他孱弱的脊骨,轻轻地拍着后背帮他顺气。 就算是这样,殷祝仍撕心裂肺地咳嗽了半天, 直到鲜血将帕子染红,瘦瘠苍白的手背因为体力耗尽而微微颤抖起来,宗策劈手夺过他手中的帕子丢在地下,又强硬地将殷祝的手拽到身前,一点点帮他揉开痉挛的筋脉。 宋千帆怔怔地望着眼前虚弱得他几乎认不出来的陛下,喉结滚动,声线颤抖道:“陛下,大夏不能没有您啊!臣何德何能……” “事到如今,就别说这种话了。” 殷祝被宗策喂了两口水,勉强顺过来气,睁眼看向他:“若真如归仁所说,这道难关,朕怕是渡不过去了。但千帆,能不能让大夏平稳度过这次危机,就要看你和宗策的了。” 宋千帆不自觉地瞥了一眼榻边一直沉默听着他们谈话的宗策,艰涩回答道:“陛下放心,臣定不惜此身,完成陛下的嘱托。” 殷祝轻轻嗯了一声:“还是要惜一下的。尹英那边,也劳你多费心。” 听到他如此客气地跟自己讲话,全程表现得还算冷静的宋千帆,竟一下红了眼眶。 “怎么还是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殷祝看他哭得稀里哗啦,嫌弃道,“都是当尚书的人了,像什么话。” 宋千帆拼命吸气:“臣御前失仪……望、望陛下恕罪……” 宗策终于动了动。 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了宋千帆。 宋千帆婉拒:“多谢宗大人,不用了。” 他觉得宗策应该比自己更需要这块手帕。 “还有。”宗策言简意赅,“擦擦吧。” 宋千帆默默接了过来,抹了把脸,又偷偷瞟了几眼宗策。 宗大人……好像真的不像有多么伤心的样子,感觉只是周身气场压抑了些,脸色平静得吓人。 倒是宗略那边,自从听闻陛下病重的消息后,已经在他面前几度垂泪了。 这兄弟俩,真是…… 唉。 宋千帆临走前,对殷祝最后行了一次君臣大礼。 起身时他的那一抹眼神,恍惚间,殷祝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历史上那位白发苍苍、仍披甲领军上阵杀敌的宋国柱。 随着天气渐热,殷祝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少,每日清醒的时间,最多也只有两个时辰不到了。 诡异的是,他除了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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