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挺拔,简直恍若仙人。” 太妃素来善夸,然付钰书确实比以往更加俊朗沉稳,待人接物温雅有礼。他谦逊道:“多谢太妃夸赞,钰书不敢当。” 太妃亲自扶他起身,对付夫人道:“时光荏苒,记得秋折儿时,我常带他去你们付家私塾,那时钰书尚小,总跟在秋折身后唤‘哥哥’,虽年幼却好学,我当时便觉他日后必成大器。如今中了探花,果真不凡。” 付夫人谦笑道:“太妃过奖了,钰书怎敢与秋折相比。”她四下张望,问道:“秋折今日怎未同来?” 太妃笑回:“他整日忙得不着家,抽不开身,我今日带孙媳妇青妤来的。” 提及晚青妤,付夫人目光落在她身上,自她下马车时便已注意到了。付夫人走近晚青妤,细细端详,笑道:“许久不见,青妤愈发漂亮了,也让伯母好生想念。” 晚青妤幼时常去付家玩耍,付夫人待她极好,常命厨房变着花样为她准备美食。虽当初萧秋折横刀夺爱,晚青妤与付钰书未能终成眷属,然付夫人并不介怀,毕竟感情之事,外人难以插手。只是见儿子伤心,她心中也不免难过。 晚青妤颔首一礼,回道:“多谢付夫人惦记,青妤已回府数日。” 付夫人温然点头,侧目看了一眼身旁的付钰书。 付钰书紧随母亲,立于一旁,时下他紧紧望着晚青妤,期盼、欣喜、疼惜、不解、不甘全都糅杂在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里。 半晌,他彬彬有礼地冲晚青妤轻 轻一笑,叫了一声:“青妤。” —— 萧秋折昨夜本欲回府歇息,甫出岳堂,便有下人匆匆来报,说言书堂潜逃之人已被擒获,需他即刻前去审问。为顾全大局,萧秋折只得匆匆赶往。 方于亦随后寻至,二人略作交谈,方于细述府中诸事,提及晚青妤治家有方,连那素来跋扈的四夫人亦被她治得服服帖帖。萧秋折闻言,心中稍安,遂专心处置手头之事。 那潜逃者狡猾难缠,萧秋折审问整夜,方得一丝线索。天刚破晓,他便携方齐和方于二人前去追查。 萧秋折行事向来尽心竭力,甚至不顾己身,饭间,方于忍不住劝道:“太妃盼你早日得子,你这般糟践身子,如何是好?听闻受孕之前,夫妻二人皆需调养,方能诞下康健孩儿。李嬷嬷已催促少夫人多进补品,一会儿催她吃水果,一会儿催她喝汤,你这边可不能松懈。” 萧秋折闻言,低声问:“她……可曾接受?” 依她的性子,若不愿与他生子,必不会顺从。 方于点头,嘿嘿笑道:“命令是太妃下的,她不好推脱,已经欣然接受了。” 她接受了? 那今晚回去……要同房? 萧秋放下碗筷,望了望屋外天色,站起身来。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ǐ????ǔ???€?n?②??????⑤?﹒????????则?为?山?寨?佔?点 “回府。” 第23章 “还要。”他又张了张口…… 三人正欲回亲王府,突然有人过来禀告,说言书堂起了大火,萧秋折当即跳上马背向言书堂赶去。 言书堂地处城中,距皇宫不远,三人尚未抵达,便见烈焰冲天,浓烟滚滚。四周人声鼎沸,百姓提桶端盆,奔走呼号,水泼火中,嗤嗤作响,却难阻火势蔓延。 萧秋折未等马儿停稳,便跃下马背,急问:“可有人困在里面?” 一小厮满面尘灰,颤声回道:“晚大人尚在里头。” 晚青禾? 萧秋折心头一紧,四下张望,只见火舌肆虐,言书堂已陷火海,若真有人困于其中,必难生还。 “萧大人。”张攸年衣衫凌乱,满面烟尘,踉跄奔来:“快,快救火,青禾还在里头。” 他衣衫焦黑,显是刚从火中逃出。 眼看火势愈烈,院门已塌,无人敢入。 方齐和方于急得团团转,萧秋折却已脱下外袍,沉声吩咐:“速去调人马救火。” 方齐得令骑上快马前去调人。 萧秋折夺过小厮手中水桶,将外袍浸湿,披于身上,又撕下一块衣料掩住口鼻,毅然向火海冲去。 方于见状,大惊失色,急忙上前阻拦:“公子不可,火势凶猛,您进去便是送死。” 萧秋折仿若未闻,甩开他,丢下一句“人必须救”,便冲进了大火中。 此时火光冲天,言书堂最后一间房屋轰然倒塌,连那最坚实的梁柱亦被烧得面目全非。 方于欲冲入火中去拉萧秋折,结果却被坠落的木梁砸中,眼睛也被浓烟熏得睁不开。 他揉着眼,对着漫天火海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公子,你快出来。” 然而,前行的人没有一丝回应,很快消失在了火海中。 —— 观音庙。 山间的春风带着微微凉意,夹杂着青山绿叶的清香,轻轻拂过晚青妤的鬓角,几缕青丝随风扬起,仿佛她心底那抹若有若无的愁绪,被风一吹,便散去了几分,人也随之清醒了许多。 自付钰书来山间探望她之前,她已记不清有多久未曾想起过他了。半年?一年?抑或更久?她早已记不清了。 当初答应嫁给萧秋折时,她心中尚存一丝侥幸,以为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待风波平息,她便能重获自由,重新选择自己的姻缘。 然而,付钰书却与她不同。他心如刀绞,在她面前泪如雨下,声音哽咽:“青妤,你一旦出嫁,一切便再难回头。你怎知萧秋折不会对你心生歹意?怎知你还能重获自由?晚家的困境,并非只有萧秋折能解,我们付家亦可相助。” 可他哪里知道,在此之前,他的母亲曾对她道:“青妤,你是个好姑娘,伯母自幼便喜欢你,自然希望晚家顺遂,也希望你与钰书的友谊能够长久。只是,你父亲所犯之事,非寻常人能解。你伯父也曾多方打探,此事确实棘手,我们虽有心相助,却力不从心。” 晚青妤心中明了,权势之中,人人自危,谁又能轻易伸出援手?付钰书母亲的话,她记在心里,也甚是理解。 那日正值寒冬,京城的黄叶早已凋零,寒风刺骨。她正在院中侍弄一盆花,忽见一人立于门前,竟是萧秋折。 她怔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轻声唤道:“萧秋折?” 在此之前,那几年她与他几乎未曾谋面,也鲜少听闻他的消息,只在父兄的谈话中偶尔提及。 她恍如梦中,引他至前堂拜见父亲,正欲离去,他却忽然叫住她:“别走,我有要事相商。” 要事?她疑惑地望着他,只见他向父母深深一揖,郑重其事道:“伯父伯母,秋折今日前来,是想求娶晚青妤为妻,望二老成全。”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父亲与母亲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萧秋折却神色坦然,继续道:“晚府近日困境,秋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