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夸赞,晚青妤转头看向正在整理东西的萧秋折,心中暖暖的。她笑了笑,开始收拾东西。 房间确实宽敞,萧秋折已命人在大床旁安置了一张小床,床上的被褥还未铺好。晚青妤本以为她会继续睡在小榻上,却听萧秋折道:“这张小床我来睡,大床留给你。大床上的被褥都是成婚时的旧物,我每日都命人清理。若你不想用这些,便让嬷嬷换一套新的。” 晚青妤看了看床上那大红色的被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还是换了吧,我喜欢清淡些的。” 萧秋折点头应下,随即吩咐嬷嬷将两张床的被褥都换了一套新的。 萧秋折心思细腻,连床上的被褥、床单和帷幔都选得极为符合晚青妤的喜好。清淡的粉色与绿色相间,既雅致又温馨,令她看着十分舒心。 萧秋折走到书桌前,又道:“这张书桌很大,我们二人可一同在此看书写字。我还将琴搬了过来,放在窗边。你无事时可坐在窗边弹琴,或是品茶赏景,总不会觉得无聊。院中我也命人种了许多花,你若喜欢,平日可在此种花晒太阳。” 他安排得极为周到,能看得出他对她非常上心。 萧秋折安排妥帖后,因有其他事务,便匆匆离开了亲王府。晚青妤则继续整理余下的东西,随后命管家将翠玉轩暂时锁了起来,钥匙由她亲自保管。毕竟翠玉轩是萧秋折住了两年的地方,她也不愿随意让给旁人。 忙完后,她正欲用午饭时,管家赶来,递上一张帖子:“少夫人,这是皇宫里送来的帖子,明早您需与大公子一同入宫赴宴。” 晚青妤接过帖子,仔细看了看,问道:“可是皇宫一年一度的春日宴?” 管家点头道:“正是。每年此时,天气晴好,太后与皇后娘娘便会在宫中设宴,邀请各族公子小姐赴宴。能受邀之人,身份皆非同一般。亲王府中的人基本都会被邀请。” 晚青妤记得,当年父亲还在太师之位时,她也曾受邀参加过春日宴。正是在那一年,她遇见了萧秋折。那时,付钰书也曾赴宴,想必今年 他们兄妹二人也会前去。 时隔多年,头一次以这样的身份入宫,她心中不免有些紧张。毕竟要面对众多权贵,还要拜见太后与皇后娘娘。更何况,她与萧秋折的夫妻关系本就敏感,届时定少不了闲言碎语。 她将请帖收好,随后走进书房,命玉儿在门外等候。她提起笔,开始给袁安河写信。 那日她与付钰书一同前往付家书库,发现了一些问题。付家书库中的书籍与往年大不相同,许多书她未曾见过,甚至有些内容晦涩难懂。她隐约觉得,这或许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表面看似无碍,但时间久了,这些书籍的内容会潜移默化地影响许多人。 此外,付家书库虽大,分类也广,但有几处书库因漏水,许多书籍已受损严重。那日听付钰书提及,他们正在重建书库,这些书籍可能会被转移。 晚青妤凭着记忆,将书库的分布图画了出来,并标注了有问题的书库位置。她还仔细分类了每个房间中的书籍类别,将这些问题一一整理成信。 写完后,她将信装入信封,唤来玉儿,低声吩咐找人悄悄出府,将信送给袁安河。 —— 萧秋折出了亲王府,径直前往大理寺,着手处理顾家的案子。方齐禀报道:“凶手已有些眉目,我们找到了他留下的证据,想必很快便能破案。” 萧秋折闻言,立即带了一批人前去查证。经过一番仔细搜查,他们果然拿到了关键证据。随后,萧秋折下令将相关证人及在逃人员全部抓捕归案,逐一审问。 经过一番严密的审讯,萧秋折终于锁定了凶手的方向、位置、年龄及相貌特征。他命方齐带人前去抓捕,自己则留在大理寺整顿其他事务。临近黄昏时分,方齐终于将凶手押回大理寺。 萧秋折亲自审问,经过一番周折,终于确认了杀害顾家三郎的凶手。令人意外的是,此人竟是曾在皇宫中当差的大内侍卫。然而,此人与顾家素无冤仇,为何会对顾家三郎下手,实在令人费解。更棘手的是,此人嘴极硬,任凭如何审问,始终不肯吐露半字。 无奈,萧秋折只得暂且作罢,命人前往皇宫查探此人的具体身份,以及他曾在哪个宫中当差,担任过什么职务。 萧秋折将事务安排妥当后,便前往陆临府上。因上次在大街上与顾家人争斗一事,陆临的父亲将他禁足家中,不许他出门。 陆临一见萧秋折到来,顿时松了口气,道:“你可算来了,我父亲将我关在家中,哪里也不许去,真是憋死我了。你快告诉我,顾家人是不是又发疯了,还想抓我?” 萧秋折走到桌前坐下,倒了杯茶,抿了一口,道:“我今日一直在忙顾家的案子,凶手已基本锁定,只是那人嘴极硬,无论如何审问,始终不肯吐露半字。待他招供,你便能洗清冤屈。上次你也看到了,顾家人不顾一切想抓你,所以你暂且避避风头,安心在家待着,别总往外跑。”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抓到的这人,曾在皇宫中当差,不知是因私怨还是受人指使才去杀顾家人。顾家在京城也算有些地位,家中还有一位姑娘在宫中为妃,所以他们才敢如此猖狂。不过你放心,此事我会处理妥当。” 陆临听后,长舒一口气,随即关切地问道:“那你呢?上次受伤的地方怎么样了?现在可好些了?” 萧秋折摸了摸脖子,回道:“那日脖子上流了些血,如今已无大碍。” 陆临斜倚在榻上,翘起二郎腿,上下打量了萧秋折一番,笑道:“那日受伤回去后,晚青妤可曾关心你?你们之间可有新的进展?” 提到此事,萧秋折眸色一暗,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没什么进展。晚青妤的戒备心太重,我不敢强求,也不能勉强她。如今我们日日同处一室,一起吃饭,一起生活,每天都能见到她,这已足够了。” 陆临闻言,忍不住笑道:“你倒是沉得住气,两人同住一室,竟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真是佩服你们。你们可是真夫妻,无论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的。当年那份和离书,本质上不算数。只要你不承认,紧紧抓住她不放,她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强行与你和离?或者,你们干脆直接生米煮成熟饭算了。” 萧秋折瞥了他一眼:“别把你那一套用在我身上。两个人之间,最重要的是尊重。我虽提了要求,但被她拒绝了。不过,至少我提过了。” 陆临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凑到他面前坐下,追问道:“你提了什么要求?” 萧秋折低声道:“就是……问她要不要一起睡。我问了两次,都被拒绝了。” 陆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