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 整整七年,他布下的这些人忠心耿耿,隐忍蛰伏,为他筹谋了七年之久。如今,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或许是地道太过阴冷,又或许是这熟悉的环境刺激了他的心神,他忽然感到背部一阵灼热,随即传来隐隐的疼痛。 他皱了皱眉,强压下那股熟悉的痛楚,跟着严贺继续向前走去。严贺低声道:“今日獒利饮了些酒,若是此时动手,比平日容易些。只是这地道狭窄,仅容一人通过,唯有一个人能潜入獒利的内房。其余人只能在此处接应,一旦被发现,便是死路一条。” 方奇听闻只能一人进去,立刻握紧了手中的剑,沉声道:“让我进去,我去取獒利的性命。” 萧秋折忙道:“此事交给我来解决,我有把握杀他。” “不可。”方奇急道,“你虽武艺高强,但脖颈与手臂皆有旧伤,且獒身强力壮,一人可抵我们两人,你怎能应付得来?” 黑暗中,众人看不清彼此的神色。萧秋折瞥了方奇一眼,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你觉得我不能,你便能?莫要多言,在此候着便是。” 擒贼先擒王,他的首要目标便是取了獒利的性命。只要霸主一死,剩下的兵将便如无头之蛇,再行进攻便容易得多。更何况,这些年他早已在周围布下无数杀手,只待有朝一日,一举歼灭此地。 他说完,不等方奇回话,便径直向前走去。方奇深知他性子固执,却仍忍不住忧心忡忡道:“此事太过凶险,还是让我来吧!” 萧秋折:“这等关键时候,岂能让身边的人替我涉险?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说完他握紧手中的暗器,快步向前。他很快走到地道口,依照严贺的指示,悄然钻了进去。 这一去,非生即死。 方奇站在原地,手心沁满冷汗,心中忐忑难安。 萧秋折钻出暗道,来到獒利卧房的书柜旁,轻身一跃,隐于屏风之后。 一进房内,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显然獒利确实饮了不少酒。 他握紧手中的暗器,先朝房门试探性地掷出一枚,只听“砰”的一声,暗器钉在房门上。 此时,正卧在榻上的獒利闻声惊起,抓起一旁的大刀,穿上鞋子便朝门外走去。 就在这一瞬,萧秋折从屏风后跃出,手中一根钢丝缠上獒利的脖颈,猛然勒紧。 獒利感受到颈间的剧痛,连连后退几步,随即一个翻身,反手抓住萧秋折的胳膊。萧秋折疼得眉头紧锁,却仍死死勒住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獒利身高体壮,力大无穷,大刀一挥,直刺萧秋折的腿。萧秋折吃痛,连连后退数步,但手中的钢丝却依旧紧紧勒着,不肯有半分松懈。 獒利猛然一声低吼,手臂如铁钳般抓住萧秋折的衣襟,狠狠一甩,将他甩到一旁。 萧秋折手中的钢丝随之掉落在地。 獒利挥起大刀,转身看清萧秋折的面容,眉头紧锁,似有几分惊疑。萧秋折却不等他开口,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直刺他的咽喉。 萧秋折一手持剑,一手紧握暗器,步步紧逼,獒利被他逼得连连后退,撞在一旁的桌案上,只听“咣当”一声,桌上的瓷器纷纷坠地,碎成一片。 萧秋折跨步上前刺去,獒利力大无穷,挥刀一挡,硬生生将萧秋折逼退数步。 打斗间,獒利似乎认出了他,眸光一凛,似要开口,却被他一剑刺中手臂,鲜血顿时涌出。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í????ǔ???ě?n????????????????ò?m?则?为?山?寨?站?点 此时,门外守卫听到动静,纷纷持剑冲了进来,紧接着便是一场激烈的厮杀。 地道中,方奇听到打斗声,心急如焚,欲冲上去救援,却被严贺一把拉住。严贺低声道:“此时万万不可上去,若我们暴露,这七年的谋划便前功尽弃。你要相信他,相信他能撑得住。只要拖住獒利,待 我们的杀手潜伏进来,就有胜算了。” 方奇焦急道:“他一人对付獒利已是艰难,若再加上那些守卫,他如何扛得住?” 严贺也很担心:“我曾与萧秋折一同在此熬过那半年,深知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意志坚韧,极能忍耐。当年那烧红的铁水落在他身上,他都能咬牙挺住,何况如今?我相信,即便他不能立时杀了獒利,也定能撑到我们行动之时。” 此时的萧秋折已是力不从心。边关之人个个身强体壮,身手了得,他能以一己之力抵挡半炷香的时间,已属不易。 那獒利得了帮手,酒醒之后精神大振,出手愈发狠辣凌厉,招式又快又猛,打得萧秋折几乎招架不住。 萧秋折唯一的优势便是剑法精湛,然而这般硬碰硬的对决,对他并无半分好处。可此时,他已别无选择,只能咬牙硬撑。他必须拖住更多时间,或是直接取了獒利的性命。 只要獒利一死,这场战争的胜算便大了许多,其余的二帮主、三帮主也就不足为惧。 或许是因为对这里的恨意太深太重,萧秋折出手时招招致命,毫不留情。每一剑都又快又狠,直逼獒利的要害。 鲜血早已洒满房间。萧秋折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腿上、手臂上多处伤口鲜血淋漓,但他已感觉不到疼痛,唯有心中那股执念支撑着他。 无论如何,他都要杀了这獒利。只有攻下边关,他曾经的痛苦回忆才能画上句号,他与晚青妤的将来才能有光明可言。 如此激战了大半个时辰,獒利显然低估了萧秋折的能力与耐力。这一场厮杀下来,獒利竟未占到半分便宜,反倒被逼得节节败退。 战况愈演愈烈,獒利猛然一把抓住萧秋折,从身后勒住他的脖颈。那粗壮的手臂如铁箍般紧紧箍住,萧秋折被勒得连连后退,几乎喘不过气来,心口一阵剧痛,呼吸愈发微弱。 此时身上的伤口也鲜血直流,周围的守卫见他被制住,趁机一剑刺向他的腰间。 这一剑下去,几乎要了萧秋折的半条命。 他的脸色愈发涨红,呼吸渐渐困难,就在周围的守卫再次举剑刺向他胸口之际,他猛然一脚踢开那柄剑,随即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以极快的速度,狠狠插入了獒利的左脸。 这一刀力道极重,直接穿透了獒利的半张脸。 獒利瞪大了双眼,手上的力道骤然一松,萧秋折趁机一个翻身,又从怀中掏出一把暗器,狠狠刺入他的脖颈,顿时,獒利脖颈上的动脉被划开一道极深的口子,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 獒利踉跄着后退,最终跌倒在地。他伸手捂住脖子,然而鲜血依旧止不住地往外涌。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周围的守卫见霸主倒下,先是愣了一瞬,随即纷纷涌上前,欲取萧秋折性命。 此时萧秋折虽身受重伤,却仍不肯罢休。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甩出一把飞镖,直插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