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要去家教嘛?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有一会儿了,都没看见你们。”梁穗侧着脖子看她,又瞥向旁边空床,问:“欣欣也一整天不在么?” 柯冉门一带就蹭她桌边来了,翻着手机,不走心说:“她中午吃完饭就回家了,说明天回来一起补那节专题课……呀!” 她全神贯注发现什么,梁穗疑惑投来一眼,柯冉低头把手机打给她看。 只是一条朋友圈,谭怡的,晒了些奢侈饰品,还有在专柜的自拍照。 柯冉感叹佩服:“还得是钱养人,这小模样面相都变了。” 梁穗看了一眼就别开了,她当然刷不到这条朋友圈。 当初大一谭怡申了寝室长后,大家都加上了微,非必要时候都不联系,后来闹得不愉快,她似乎也只给梁穗设置了仅聊天。 “她最近晚上都不怎么回来了。” 梁穗听到这句,略有迟疑,想到几天前翻到的,宋长恒他朋友的那条朋友圈。 她倒是不奇怪谭怡会出现在他们那种聚会场合里,京大这些公子哥的圈子也就一堆人成群结队,但就在那天之后,谭怡在校外的时间确实变多,看见她最久的时候都只在专业课上。 “你说她这谈有钱男友的痕迹够明显了吧?但怎么那么奇怪呢……” 因为从没在校内看见她跟哪个公子哥走在一起,就连这条朋友圈也都是饰品在身上的展示,至多自拍照,没有一丁点另外一个男人存在的痕迹。 柯冉搓着下巴大胆猜测:“怕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地下关系?” 梁穗一听,立刻叫她打住,再怎么样也不能捕风捉影就给人戴帽子:“别瞎猜了。马上法考扎堆,该抱佛脚了。” 越靠近期末,各种考试接踵而至,梁穗在法学算是有点天赋,但可惜学术水平不够,专业基础也不够扎实,虽然对比新闻专业要更费劲些,倒也能看。 但柯冉是主修法学的,抱着脑袋就瘪嘴抓狂了:“法学专业,菜是原罪,我知道。明天上午还有课,又睡不了懒觉了——” - 双学位主干课程不是一般的多,再被一些节假日耽误,别说课程拥挤到周六末了,连续几天晚课到十点也正常不过,但到期末还好,压力大的是复习方面。 梁穗确认过一遍课表,翌日上午跟柯冉从食堂出发踩点去上经济法的理论专题课。 算一算也有几天不见,趁着周末时光,宋长恒才联系上梁穗,一听她有课,就说中午一起吃顿饭。 梁穗到三教的时候才给他回了个好,先跟柯冉提了中午要陪他,不能跟她们一起了。 柯冉正好要问起宋长恒:“他这两天好像都没来找你?” 梁穗锁了手机说:“他们专业的实务性课程也多,很多时候在校外忙,我也没太闲,总是见不到面不是正常的嘛。”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布?y?e?不?是?ǐ???ū?????n??????2????﹒????ò???则?为?山?寨?佔?点 平常机会少,见面次数跟宋长恒追着她跑的时候不能比,像是熬过了热恋期开始平和过日子的小夫妻,你理解我来我理解你,柯冉说看你俩谈恋爱还不如看谭怡跟她的神秘男友来的有劲。 罢了还疑神疑鬼捂着半边嘴嘀咕:“你可得看住他,我听裘总说,就是他们这种富二代最不老实了。” 看到梁穗表情一变,立马又打哈哈摆手:“没咒你没咒你!” 她们走进班里,因为是踩点,阶梯教室里浩浩荡荡基本坐满了人,剩一些醒目的中间和前排位置。 好在裘欣一回校就直奔课堂,比她们先到,柯冉看见正要挥手呢,发现这女人占了两个位就趴桌补觉还没醒,这种环境还能睡香,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没觉睡。 两人都不用轻手轻脚过去,大刀阔斧坐下她不带有一点儿反应。 梁穗拉着柯冉说别叫醒她了。 但她依然没能睡多久。 就在梁穗坐下不到两分钟之后,她正低头翻看周总结,专注之际,周遭翻山倒海拔起一片猛浪,一致朝向地讨论。 她听到最近的柯冉的喧叫:“陈既白!”两下拍她肩膀,引她一齐看向前门。 上 课铃将响,踩点的都陆续蹿进来,进出口廓落,独独一抹高大身形不知何时杵靠在门边,闲情逸致地一手插兜一手搭着电脑包背带,黑发利落凌厉,戴了副斯文的窄框眼镜,却被高领的工装夹克搭得落拓不羁,整个一反差张弛的痞帅感。 这张脸,这副装扮,这个人,在清晨死气沉沉的周末补课里可太重磅炸弹量级了。 “不是吧……来研究生院上那么多回法学课也没见过一回这大神啊!” “他不上课不都在实验室会议室待着嘛,来这儿干嘛?” “恰巧路过吧?” “路过能杵在那儿?他来看谁的吧!” …… 陈既白还真就站那儿有一会儿不动,目光冷冽地掠过教室,最后定在了哪儿。 于是那个方向的人都左右顾盼起来,还有前面的往这转头。 只有梁穗发怵地撇开了眼,在底下焦愁地攥紧了手。 耳边议论不停,她错愕地胡思乱想。 与此同时,手机里震出新消息,她扫见昵称的瞬间就点开来。 EAR:【还在躲】 梁穗迅速瞟一眼门口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在手机里跟她对话的人,快要急得呼吸紧促,回消息的手都在抖:【你来干什么?】 他秒回:【代课】 梁穗觉得他简直有病,往这一站谁不认识! 她低头库库输出,人紧张得都想立马逃出教室。 【你别乱来了!】 【快走!】 【别骗人了,谁不认识你?你怎么不先整个容再来?】 上课铃也在这时响起,耳边声浪更高,更密,感觉不对,她一抬头,就看见陈既白非但没走,还就着铃声走了进来,绕到讲台边,姿态不变,开口嗓音清锐散漫。 “各位同学好,这节理论专题课的老师本周出差,现由我作为代课讲师负责指导教学。” 屏息噤声不过一刻,又开始下油锅。 “还可以这样!” 原先有疑虑的纷纷打消:“就说他一绝情绝义的名头,怎么可能来看哪个学妹?” “不过也太牛了吧,他不是才念研一?!” “不然老师提他多少次那名头能是盖的?” 这节课彻底被点燃,不少男女躁动,毕竟这场面八百年难见。 梁穗也不乏在惊愕之中,眼睁睁看着他走上台,又打开ppt课件投影,材料齐全,内容专业。 他是预谋过的。 京大这样的高等学府必然紧抓教学质量,就算他是陈既白,也少不了其中流程上弯弯绕绕的麻烦,这不是临时起意就能马上实现的,何况课件都严谨备好。 这样逗她一番,再在全体安静后,借着无人会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