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没有,我跟他不是一个部门的。” 陈既白点了点头,梁穗看不懂意欲,是不生气的意思吗? 但乐声下一秒就停了,陈既白把吉他搁放在地上,敞腿往沙发里一靠,眼皮下耷,全神贯注的对象成了她,“听完了?” 梁穗僵直脖子与他相视,没回应,莫名警惕。 “那我要收取一点观赏费了。”他说着,微抬腕,在自己大腿上拍了拍,“过来。” “坐我身上。” 梁穗懵愣住了,搁在腿上的手指蜷了蜷。 “快点儿,这里没有霸王歌听的。”他催。 梁穗立即摆脸子说:“又不是我要听的。” “进了场入了座,你说不是就不是?” 简直不讲道理。梁穗轻轻呼气,犹豫再三,还是在瞥见他虽满眼期待,却仍有一股散不开的郁气在身上时,起身挪蹭。 到他身前时还有点踌躇不前,垂眼不敢看人。 陈既白从她的脸庞往下打量,分明这副腼腆内敛都够不爽利了,他还要追加“费用”:“正着坐,像之前在车上那样。” 梁穗双目瞠圆,一股热蹿红了脸。 他的乖巧果然都是有时限的! 那次怎么也算事出情急,她都没有反应机会,但此刻只是密闭房间几盏灯两个人,梁穗思想不免旖旎,整个人都躁了,碍口识羞地回不上话。 “这……” 她慢腾腾地像是又要说服自己一番才好,但陈既白等不了她扭扭捏捏了,直起身,伸臂绕到她身后拦腰一压,梁穗惊叫一声,就被他分开了腿跨坐好,双眼迷朦地看他,睫毛轻微抖动,敞开了怀,倒像只茫然纯真的小鹿,没有攻击力,真是少见。 却在下一刻就瞪了他:“你干什么又突然?” “你太慢了。” 选乐器开始就磨磨唧唧,这温吞的性格,还挺让人急。 梁穗撇开脸了。 不对视,反而可以细致地观察她,陈既白扫着她的脸廓,来回地描摹,而后倾身侧吻,落在唇角,梁穗愣然地贴住他的唇擦回来,正视他,唇瓣微微分离,吐息乱砸。 暖气一点点上来,她后背渗出了薄汗,却没后躲,只是这样看着她,若即若离地被他吻着,被碍事的镜框硌蹭着。 陈既白蹭蹭她鼻尖,垂眼示意:“摘掉。” 梁穗瑟索地伸手,拨开那层清雾,底下碧蓝剔透,这抹温良在他眼中却愈发诱引。 “会不会亲人?”他笑问,斯文气一扫而空,全剩坏痞。 梁穗猛然摇头。 “宋长恒没叫你亲过他?” 答了不高兴,不答也不高兴,梁穗算是了解他,一时找不到应对措施地捏紧了镜架,被他上手一抽就往旁边丢,先下令了:“那亲我。” 这很简单,他们足够靠近,环境和氛围都正好,只要她亲亲蹭住,只要往前一点。梁穗木愣地咽了咽喉,虚握拳抵着他,身体贴着他,将试想的做出来,在他唇上快速亲了一下。 陈既白轻笑着拎住她脖颈,“我什么时候这样亲过你了?” 但她已经脸红得不会说话了,这样就够要她命了,闷闷说:“我只会这样。” 做好了要被他重新亲一次的准备,但陈既白盯了她两秒,只是扣着 她后颈,把她埋向自己的肩窝,鼻尖被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填满,梁穗惝恍地睁着眼,感受他平稳的起伏。 手心略微收紧,攥住了他的衣领,想去看他的表情,却被他摁得很紧,充当一个布偶娃娃。 只好迟钝地问他:“你是不开心吗?” 明显感觉到桎梏的力道松懈了。 陈既白睁开眼,眼前光点渐次聚焦,他吸了口气,捏住梁穗的后颈又把人拎起来,直眼看她,哼笑一声:“怎么回事啊小梁老师,不觉得我在强迫你,反而问我高不高兴?” 梁穗被闷久了,接触到新鲜氧气,繁音促节地急喘,还有些怯生生的抖。 她没有回答,陈既白只等了片刻,握起她的手掌,用颊肉去蹭开她的指节,睁着惺忪低眉的眼,依顺于她的掌心之间。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b?u?y?e?不?是?ì????????€?n??????????⑤???c?????则?为????寨?站?点 是臣服的,渴求又讨好的。 梁穗的瞳孔在他拂开于掌心里的温热呼吸中失焦失神。 分明就是始作俑者,还要反过来教她:“性格不要这么软,看上去太好欺负。” 陈既白另只手帮她理过耳后的发,再一眨不眨地注视她,眼中颓欲渐深,到了不屑隐藏的地步, “你要多骂骂我。”他低声说,“我也会学乖的。” 这是他给她的权利,训导他,凌驾他,调成她喜欢的样子。 梁穗腹腔饱胀得难以呼吸了,不敢置信也不敢直面,又往侧边躲,“你别这样……” 他明知故问:“哪样?” 梁穗羞耻地咬住唇,“用脸蹭我的……手。” 想抽回来,却被他抓得紧,腕上力道不减,神情却是软绵绵的。 “哦,不喜欢蹭这里。”他焉坏地拖着腔调。 梁穗脑子一片混沌,直到隐约感觉,立马触电似的缩颈后仰,“你……” 陈既白并不避讳,反握住了她的侧腰逼近,鼻尖触碰,黏腻的目光依次越过她的耳尖,下颌,紧绷的颈部,视线有如藕丝交缠。 随后像是安抚地吻舔她的颈肤,滑磨她凸起的骨骼,顺沿至小巧耳垂,伸出舌尖轻咬,再卷弄着耳廓包裹进潮热的舌腔,嘬出滋响。 “嗬……” 梁穗狠狠瑟缩一下,湿润的触感将她整个上身都电软。 所以这时候的梁穗,是最没有戒备的。 陈既白似乎深知这点,并且利用,动了动腿顶她,睨着她身上碍事的厚外套:“脱掉。” 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僵直了,抵触道:“不行……” “为什么?”他用纯良的疑惑眼神看她。 “在这里……”她说不出完整的话。 但陈既白懂,“我约的时间够,这期间没有人会进来。” 梁穗已经想逃下去了,扭着屁股后退,又被他亲手扒了外套围巾按着推向自己,耳边响着细密却胀耳的衣料摩擦声,她闭紧眼,形同虚设地逃避,气息发抖:“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样吗?” “本来没想过。” 陈既白幽幽地盯看他,眼里的进犯与欲望分明,无声摁开了手机计时扔在一边,“但你今天有点太好欺负了。” “我们好像还做过什么,不是吗?” 他浓密的眼睫扑朔下垂,半盖住一汪清蓝,却并不冷情,灼热地将她脸颊烧烫。 梁穗是个温吞慢热能把人逼出急性子来的人,即使早想到这一步,也少不了懵懂惊惶,更何况,她一想到跟宋长恒都没有过,就难忍怪异。 发慌地攥皱了他的衣身,颤晃身子后挺,惊呼一声歪斜被他伸手稳当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