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氛围,无人打扰下的吻。 梁穗脑子胀热,因为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而拙笨地只抓住了他的左手腕。 这一点似乎被他意识到了,从腰腹往后圈,将薄透T恤下的细腰围起,束紧,抵上她的额头微微分离。 梁穗一抬眼,仿佛就能与他的睫毛扫在一处,眼周的红攀升太阳穴,“你怎么……” “刚才没亲够。” 逼空了氧气后稍加紧促的话音交碰,梁穗心脏都一抽一抽地,低眼别开,手抓覆在他胳膊,微抖,“陈既白……我要回家了。” 这下,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脸际被睫毛轻扫的微痒触感,吻从颊肉落到细颈,低闷的“嗯”声落到肩窝。 还在往下。 梁穗胀着眼抓住他脑勺的发,“不要再亲了……” 他又嗯,但没停。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一味地回应,一味地继续,因为“嗯”是知道了,而不是我同意。 梁穗憋了一路的愧疚悉数稀释在他的亲吻里,也明白了一个事实。 有些恶劣本性的改不了的。 那些地方都很痒,她不断瑟缩闪躲,后腰的手忽然箍紧,紧接一股将她腾空的力道,梁穗就这么被他单手托抱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地。 梁穗心一颤,惊出声,抓住他头发的手掐上了他肩颈。 陈既白抱着她往敞亮的方向走,这过程还压声提醒她:“你动一下,我就会很疼。” 看出她刚才只掐他左手是为什么。 她体谅他。 他就是这样利用回报的? 梁穗说不上来的气恼,膝盖落蹭到柔软厚实的沙发,屁股下是他微开的大腿。 靠上沙发,才好受了一些,陈既白圈住她腰腹的手松去压她的后颈,使她倾下身,送下唇,舔压轻咬一下唇珠,蹭动着吮吻,她不断仰着颈,不断被他压回来。 这种牵缠拉扯的暧昧更磨神志。 梁穗掐紧了他肩颈皮肉,攥起那一处衣料,呼吸发抖地在他侧吻停顿中快速说:“我说了我在考虑的……” 陈既白轻吻在她脸颊,压在后颈的力道就让她随之倒下,脸埋进他肩窝,两人都轻慢地起伏缓气。 他贴脸蹭蹭她,不着调地低音:“亲成这样了,才想到给我正名?” 梁穗语塞了,他才是最可恨的,他都活该了,“明明都是你乱来,还歪曲事实!” 她把他肩窝那块儿都呼吸得很热,声音闷着,浆糊的一团发气。 陈既白就想笑,右手稍屈,掌心轻覆在她腿侧,另一只手往上移,揉了揉她的发,看着像在哄,出口却是说:“宝宝,你记不记得以前在排练室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他话音刚落,梁穗就感觉到一个跃起的弧度。 猛然惊颤,托住他的胸膛支起身,他的手就摸到她腰侧,摁住靠近耻骨的位置。 眼神微眯着,抵靠着沙发,以一种享受 的姿势扬颌睨视她,她被盯得心慌,脸躁红,就见他继续张嘴:“你总说不可以,不要,每次我都得忍着,最后连撞都没撞爽,你就软得不像话。” 梁穗喉口一紧,拧开脖子,不知道他怎么提起这个,除了让她臊得慌没有任何作用,“我不想听这些。” “什么?” “污言秽语!” 陈既白笑出一声气音,脸凑前,半阖眼,脑袋歪靠着她的薄肩,手下的摩挲更具耐心,细腻地哄问她:“像以前那样,再做一次好不好?” 梁穗身体僵住。 大脑回笼知觉,组建这几个字意。 网?阯?F?a?B?u?Y?e?i????ū???€?n?Ⅱ???????????????? 再做……什么? “不可以!” 梁穗偏回头想瞪他,却恰恰卡着角度让他的唇抵落在她颈侧,温凉的触感,紧接湿热,他伸舌头了。 他简直是神经病。 “你现在、你……”梁穗被他搞得七上八下,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你怎么还能……你现在这样能做什么呀……” 却更好地让他在词句里曲解:“只是这样?那很好办啊。” 有困难就克服困难,他抬头拍了拍她的屁股,“宝宝,来蹭我脸上,我给你*。” “?”梁穗猛一推他,就没顾及那么多:“陈既白!” 他重新跌靠回沙发,蹙眉闷哼,闭着眼仰起脖子缓,好像真是她劲力用大了。 梁穗不觉抱歉,下不去就赶紧往后挪了挪,拧巴着脸不想看他。 他好像也在捉摸,窥测她是不是真的有在生气,长睫扑朔在净蓝之上,掌心沿着腰际,贴向她的颈部,挣扎间缭乱的发,一丝丝拨到肩后。 这过程,梁穗都别着脸,没阻止,也不看他。 这也就更助长他把接下去那段有点没人性的话吐露出来的决心:“你说你在考虑,说你想跟我在一起,我也得直接告诉你,你考虑全面点儿。别的都行,性格这玩意,我应该改不了。” “你跟别人接触我就会不高兴,跟你接吻我就会石更,在你意愿的前提下,不进去就是我最大的克制,所以,”他抬起一根指节,指腹擦在她眼角,蹭过睫毛,平淡却真诚地:“在这件事上,我还是个混蛋,做不到你最理想的状态。” 言语直白,梁穗反而意外,眨下眼看向他,落满他眼底的白光更赤诚炯亮。 她呼吸停顿,听见他说:“你要么喜欢这样的我,要么想看我一直给你装。” 他不是没有想过做这种蠢事,最难以置信的时候,他连宋长恒都会去嫉妒,会把自己和那种人放在一杆秤上比较,在让梁穗喜欢这件事上他差在了哪里,让她在所有人中只对他筑起深沟高垒。 乖巧他装过,狗一样地求着他也做过,无所不用其极的事儿他更没少。 可在梁穗面前,他的计谋,尊严,旁人眼中优胜的一切,单单拢聚出个一无所有的败类。 现在这个败类就把自己摊在她面前,并非随心随性,而是他永远直接准确,也莽撞热烈的样子。 梁穗张了张嘴,咽喉一阵干痒,心口也胀,她真的在试图理解了,却还是觉得他…… 他这个人真有病。 “那你要我怎么说你?”她凝起眉说:“我那么认真跟你坦白,你就带我来做这种事。” 这也不是她喜不喜欢,讨不讨厌的问题,是他的脑回路怎么跟正常人就碰不到一块儿去。 陈既白的掌心停在她脸侧,冷热交融,见此,他稍加努力,把右手也抬起来,凑到她另一瓣颊,边给她降温,轻声解释:“我想了你一天,心情很不好,只有晚上缓和点儿,来的时候我也只想让你陪我,医院的床你睡着不舒服,就带你回来睡,仅此而已。” 梁穗看他的表情没骗人:“但你从进来就开始亲我了。” “我以为我可以忍住。” 她哑口无言,稍稍低下眼睫。 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