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了事。 他停下来,眼睛里压着火气又有欲。望,半撑在她身上沉默了。气氛说不出的阴森恐怖,他压低声音,濒临爆发:“就不能不去?” 云挽其实也挺难受的,揪紧被子,湿漉漉的眼瞳半睁着小声说:“不去就没有全勤了。” 陆承风像是气笑了,不知道停下来喘息多久,主要是他不肯抽离,她也不敢乱动。 深邃的眼睛漆黑,里面倒映出她带着潮红的面庞,和那道单薄身影。 他冷着脸下去,捡起地上衣服:“起床。” 云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不弄了,但还是手忙脚乱穿衣服。 那次是他让司机送她去的,他坐在后排,一直沉着脸,云挽觉得他挺吓人的,一路上都没敢抬头讲话。 而她手腕被他紧紧扣在掌心,粗粝的大掌细微摩挲。 到了地方,陆承风低声道:“上班去吧。” 云挽都有点不敢下车,不过看他好像不是说反话的样子,她咬着唇小心翼翼说:“那我走了。” 他淡淡嗯,她推开车门。 要走的时候:“云挽。” 她回过头。 那天也是下着大雨,她撑伞站在街道沿台上,顺着那声不轻不重的响,下意识看向没未来得及关上的车门。 隔着雨帘,她看不清男人的脸,他隐匿于昏暗的光影下,只有一双精明锐利的眼睛,收敛了锋芒。 他静静摊开掌心:“戒指。” 男人修长带着薄茧的手,伸向雨幕。 那里躺着枚细戒圈的素戒,低调典雅,银色在雨中,浮起一层黯淡的光。 云挽一愣。 她平时都有摘戒指的习惯,不是陆承风不喜欢,是她不想旁人看见了多问,万一给他找麻烦。 她知道他喜欢她乖巧,喜欢她懂事听话,低调不张扬。 嫁给他这几年,她一直安安分分,从来没有用过陆太太的身份惹事,从没有让他为难。 他喜欢她省心。 所以她也一直很省心。 然而或许是早上被折腾得迷迷糊糊,云挽起得急,忘记将戒指摘下来,收进包里了。 他在车上捏着她手指摩挲,戒圈是被他摘下来的。 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忽然提醒她。 云挽惴惴不安接过,抿着唇小声说:“谢谢。” 她当着他的面,不知道怎么,总莫名有几分无措和紧张。雨水落下,云挽没有将戒指收进包里,她戴在了无名指上。 他坐在车里,看了她很久,没有说话。 雨被风吹进车窗,把他西装肩袖和驳领打湿,浸出点点深色的痕迹,司机出声提醒:“陆总,该走了。” 陆承风这才别过眼,微敛了下巴,摇上车窗离去。 也就是那一次,刘楚茹看见了她的戒指。 刘楚茹挺稀奇的,云挽在茶水间蓄水,她走过来捧着她左手看个没完:“挽挽姐,这个戒指很贵吧。” 云挽没吱声。 戒指是陆承风选的,价格这种事她不是很了解,就知道是定制的婚戒。是结婚第三个月,陆承风去苏黎世出差,给她带回来的。 那晚上,他把戒指盒递给她,脸上没太多表情,连身影的轮廓都仿佛蒙着层雾,轻描淡写:“既然结婚了,戒指还是要有的。” 哪怕只是一纸契约,形式婚姻,他该给她的东西,总归是不能少的。 云挽盯着那枚躺在黑丝绒盒中的戒指,微微点了个头。 他沉默,把戒指盒放到她掌心,转身就走了,后面戒指是她自己戴的。 只是听刘楚茹的语气,她莫名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云挽不动声色将指尖抽离,温声说:“我不太懂这个。” 别的同事也来看:“哇,这种定制的戒指一般都很贵的,小挽,好羡慕你哦。” “是哦,嫁的好,老公有钱又疼你。” 刘楚茹沉默着没吭声。 那天下午云挽改稿件,刘楚茹坐她身边,就一直在打听:“挽挽姐,你老公是做什么的呀,这么有钱。” 陆承风的事云挽不好回答,只得搪塞:“我不是很清楚他的事。” 刘楚茹啊一声,继续猜:“他不告诉你?还是他工作性质比较特殊啊。” 云挽心想,其实是两个都有。 她和陆承风既不算熟稔,她也不能告诉别人他是她丈夫。 她只得笑了笑:“没有,就是不太好说。” 刘楚茹撇了撇嘴:“哦。” 她还想再多问点信息,云挽聪慧,每次都以别的话术打发过去了。 一个下午,她又要弄稿子,又要应付刘楚茹,忙得她身心都疲惫。 刘楚茹也不是很高兴,撒娇似的说:“人家就是关心你,想看看你老公长什么样嘛。” “没什么好看的。” “切,骗人。”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那天结束之后,刘楚茹真的看见了陆承风。 准确来说,是看见他的车。 陆承风有两辆银色宾利,一辆是记在司机名下。 司机是他用惯的人,对他忠心耿耿,像他们这种生意做大的,不可能全都是清流。搭上这个,就难免得罪那个,陆承风准备两辆一模一样的车子,总备不时之需。 那天他开的是司机那一辆。 云挽两辆车牌是都认得的,出门看见银色的车停在对面,人就愣了下。 刘楚茹这方面挺精的,见她表情不对,立刻联想到什么:“挽挽姐,这是你老公啊?” 云挽抿着唇,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尽管其实她承认了,也没什么要紧,车是记在司机名下的,查也查不出来是陆承风。 这时候,车窗开了条缝,驾驶座司机撑伞下来,站在路边静静等待。 意思很明显,要她上车。 云挽躲不过。 沉默几息,点了点头:“嗯。” 刘楚茹脸色有瞬间挺精彩的。 云挽和她打过招呼,收伞上车,她不知道那天陆承风怎么就会突发奇想来接她。 只是那天过后,刘楚茹对她的态度,好像就变得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她答不出,总觉得是有了细微的变化,好像更热情了,又好像更喜欢和她一起走了。 只是这种变化不易察觉罢了。 云挽从回忆里抽离,转身对上刘楚茹视线,还是温声细语,态度却淡了几分:“没有,我自己回去。” 刘楚茹显然有些失望:“啊,他又不来啊。” “嗯。”她垂眼。 也就偶尔来过而已,她现在,和他闹得那么僵,往后要怎么办都是个问题。 她已经不在杂志社上班,她要去哪里,他又怎么会关心。 “诶,我还想再看看你老公的车呢,真羡慕你,年纪轻轻,不用工作就有人养着,进出都有豪车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