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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1 / 1)

,她时常怀疑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才会反复内耗,才会逐渐丧失原本对自己的判断。 那么糟糕,她不想再这样了。 他总是觉得所有事都要为他让步,他有他的道理,可是她并不是一个静物,不会一直在原地等待。 那么漫长的,暗恋的年岁,再到结婚的第三年,无数次鼓起勇气,被打破,反复循环。 她的本能还是会下意识想要爱他。 可她其实。 已经不想再做他的妻子了。 * 他们很快回了泉城,那段时间她表现得很乖,他大概以为她终于松口,不会再离开,因此撤走了警卫。 他继续手上未完成的事务,行李来不及换,便马不停蹄又要换场。 临走时,他温柔摸摸她脸颊:“我飞福州一趟,过两天就回来。” 她轻轻嗯。 没有再多问。 他飞福州那一夜,很大很大的暴雨落下来。 她夜半醒来,撑起半边身体,对着开了条缝隙的窗户朝外看。 满是雨雾,什么也看不清,甚至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想看见哪些。 只是最后又起身,沿着墙壁,慢慢将家里每个房间,都仔细看了一遍。她其实对这栋别墅并不熟悉,远不如当初在沪城,那个待了三年的家。 只是现在来不及了,她不会再回去了。 夜晚的暴雨萧索而凄静。 她慢慢地,把所有的房间一间间看遍了,终于还是回到他们睡过很多夜晚的卧室。 她打开衣柜,翻出木匣,取出那份文件袋。 离婚协议书铺开在面前,她沉默很久,很久落泪。 最后提笔,在他名字下方,也认认真真写上自己的姓名。 字迹清秀,笔划婉约。 每一笔落下,仿佛对他存在记忆的那一年,就被涂抹,雨打风吹去。 她写了十四笔,认识他十四年。 每一年其实她都曾经万般期待,她从没有说过,初中他们就是一个学校,他在高中艺术节唱过的歌,其实初中她就听过一遍。 她跟着他考上一中,考上很好的大学,后来又毕业来到他在的城市。 十四年了,她今年二十七岁。 人生一大半的时间,都这样静悄悄地湮灭了。 可是到最后,她所拥有的,仅仅也只剩下自己而已。 第40章 承风“你真敢碰她!我废了你!”…… 云挽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她临时过来,带的行李本就不多,都是她自己的一些衣物,除此以外,也就没有其他的了。 她将衣服叠起收好,又将卧室整理一遍。 这套庭院的钥匙,她拿出来放在了床头柜上,还有陆承风给她的卡。 下面整整齐齐,压着他拟定的所有文件,她都签好了字。 重新复看检查,每一份,都确认无误。 那之后,她就像是彻底失掉了力气,曲着膝盖坐在地毯上,沉默发呆了很久。 直到夜幕笼罩,她才提起行李,将卧室门轻轻带上。 东仔晚间不在庭院住。 她这半个月情绪不好,怀孕也多困倦,东仔不影响她休息,总是会把饭菜做好,放在厨房。她愿意下来吃了,就自己热一热。 她今夜走后,可能要过段时间,他才会发觉。 云挽暂时将行李寄存在了一家酒店,她肚子大了,这时候回家,家里老人看到,只会担心。 她也想过回南京,找梁西岭。只是想着梁西岭不久后也要来泉城,他有公务在身,她现在和他说离婚的事,他必定会受影响,因此这个打算也暂时搁置。 她准备先找间宾馆住下。 等梁西岭结束这边的事务,她再和他一道回去,两个人共同商量孩子的事。 这件事她倒是告诉了栾琛。 其实不是有意要透露,只是云挽想将寄存的两只小碗带走,那是她做给孩子的东西,她想带回去。 然而柜台的姓名,当时填的是栾琛。 她发消息和他说这件事,栾琛很忙,并没及时回。 过了半个小时,他忽然电话打进来:“是不是出事了?” 云挽愣愣垂眼:“没有。” 他声音沉厚带着焦急:“别撒谎,你突然要把碗带走。”他停顿,“你是不是要走了。” 他话没说得那么明显,然而两个人都明白。 云挽低头,沉默片刻:“我打算和他离婚了。” 那头突如其来的沉默。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页?不?是?í????ǔ?????n?????????????????????则?为?屾?寨?站?点 片刻后,栾琛说:“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夫妻到头来分开,一拍两散,除了那些显而易见的原因,还能是为什么。 她说:“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原因,我们,原本感情就不是很稳定,结婚三年,我有点累了,就想分开了。” 她没有说得太细,然而栾琛一听就明白:“是他的问题是吗。” 云挽微微愣了愣:“没有,两个人都有问题吧。抱歉,我不是很想提这件事。” 栾琛哑声:“好,那你现在哪里,我送过来。” “太麻烦了,我打车去就……” “不麻烦,挽挽。”他声音分外低沉,透着沙哑,“你就答应我这一次。” 云挽也不好再拒绝,只得同意,将酒店地址告诉了栾琛。 栾琛来得很快。 大概是晚上九点多,他站在门口,满眼憔悴,浑身都透着股难掩的疲惫,曾经温雅含笑的眼瞳,仍旧柔和,只是多了些沧桑的倦意。 知道是因为自己,才会让他这样。 云挽心口一涩,心里浮出许许多多的愧疚。 栾琛说:“可以进去坐坐吗?” 云挽轻轻点了个头,扶着肚子侧身,让他进来:“我临时订的房间,有些简陋,你不要介意。” 她唇色有些苍白。 和陆承风结婚的三年,她一大半都在家,没有工作,也没有积蓄。她不像是妻子,仿佛就是他豢养的一只小雀,离开他以后,没有钱,就不能活。 既然签好字离婚,云挽就将卡一并还给了他,现在手头拮据,其实没多少钱。 她订的宾馆也只是很普通的档次,最便宜的标间。 栾琛西装革履,黑色手工皮鞋擦得一尘不染,只是站在门口,就显得与这个房间格格不入。 她心里难过又窘迫,换做是谁,被相识的人看见落魄样子,都不会好受。 栾琛扫视一圈,倒没有显出多少异样:“这间好像有些潮,你怀着孕,身体吃不消的。” 她小声说:“我住一段时间,就回南京了。” 他站在房间中央。 她怕刺眼,就开了壁灯,床头的光束很暗,洒落在他身上,金属眼镜镀上朦胧的光:“你去我那里住好吗。” 云挽睁大眼睛:“去你那里?” 他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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