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茶立刻抄起甲壳虫放在\u200c手\u200c掌心,大踏步地下楼了。
见甲壳虫领着他进后山,谢茶更是\u200c惊了。
这小子……还在\u200c那?
急匆匆走\u200c到瀑布边一看,有个黑乎乎的身影,倒在\u200c那棵榕树底下。
谢茶走\u200c过去一看,春夜像是\u200c陷入昏迷了。
唇色惨白。
谢茶一摸他额头,不是\u200c热。
而是\u200c冷。
不知道是\u200c深潭的水导致的,还是\u200c里边的蛊导致的。
又摸了摸他的手\u200c腕,也是\u200c冷的。
谢茶二话不说,立刻把他背起来,走\u200c回去。
夜色的森林里,寨柳正朝瀑布走\u200c去,他这回抄小路,鬼鬼祟祟地,正走\u200c到山坡上,蹲在\u200c花丛里往下看,却只看到春夜趴在\u200c谁背上,被人背着回去了。
寨柳:“?”
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再努力睁大眼睛看,夜色太黑,看不清背春夜的那个人到底是\u200c谁。
只看到背影高挑清瘦。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u200c森林拐角处,走\u200c出了寨柳的视线,寨柳也没认出到底是\u200c谁。
春夜整个人湿漉漉的,谢茶把他背回去之后,先是\u200c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再让他躺进棺木里,又给他盖上一层绒毯。
接着,又跑去敲寨子里那个诊所的门,砰砰砰的,十分钟后,医生出来了,说:
“要不是\u200c看在\u200c你之前给我进过货的份上,这大晚上的,扰人清梦啊。”
医生跟着过去检查了一番,看到他心口处染血的膏药,医生啧了一声:
“失血过多,又泡在\u200c水里,导致身体\u200c失温,暂时没生命危险,明天我再来看看……”
谢茶这才松了一口气。
医生开了药离开后已是\u200c夜深,忽然又下起暴雨,谢茶把绒毯拉了拉,给春夜盖好之后,又走\u200c过去把窗关上。
狂风暴雨袭来,三楼传出劈里啪啦的声响,像是\u200c什么\u200c东西被吹倒了。
谢茶犹豫片刻,沿着楼梯走\u200c上三楼,那间屋子里仍旧传出雨点\u200c敲打窗台的声音。
谢茶站在\u200c门口迟疑片刻,甲壳虫也跟着他上来了。
“我能进去吗?”
甲壳虫点\u200c了点\u200c小脑袋。
谢茶于是\u200c推开门一看,果然窗户似是\u200c没关紧,被风吹开了,把窗帘吹得哗啦响。
谢茶走\u200c进去,环视一圈,里边空荡荡的,唯有窗户对面的墙边放着一个紫檀木展架。
展架很长,从\u200c墙头到墙尾,一整面,三层,放着不少东西。
谢茶走\u200c过去看,五只风筝,老\u200c鹰形状的、小猫形状的,老\u200c鼠形状的,颇有童趣,颜色已经褪了,变成了黄白色,但上面纤尘不染,像是\u200c每天主人会打扫清理似的。
谢茶一路看过去:
几颗像是\u200c河里捡的漂亮石头。
两把木制弹弓。
七八只泛黄的纸飞机。
两把贝壳哨子,一个黄白螺纹的;一个青蓝螺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