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乎着弟兄们的身家性命,自己不得不多考虑一些才行。
“正规渠道赚钱?谁知道你这是不是给我们下套?我可不相信真有好事会落在我们头上?说不定,咱们的弟兄一下山,便被你们的人给俘获了。”
陶溪苦笑一声,“我只不过想与张爷合作,我出钱,你出人,各取所需罢了。我如果真要对付你们的人,何必三番两次上山费这些口舌?只需要调来官兵围困住山头,三五个月便能让你们不战自降。”
张爷脸色微微一变,“你说的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吧?官兵又如何?这么多年,咱们又不是没跟官兵作对过,如果真如你说的这样,我这山头早不复存在了。呵呵,你们要来尽管来,我手下的弟兄也不是吃素的,拼着鱼死网破也能一战!”
面对张爷汹汹气势,陶溪不为所动,摇头道:“此言不过是莽夫之言罢了。有道是小胳膊拗不过大腿,一个小小的山头势力与朝廷作对,你以为真能有好结果吗?你也曾读过书,应该明白蚍蜉撼树,可笑不自量。”
张爷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不然,他也不会对这两人以礼相待了。毕竟他们可是朝廷派来之人。
陶溪轻轻一笑,“我给你们找到这条路子,却是全心全意为你们着想的。因为你们好歹是大衍朝之人,是大衍朝的百姓,不应该做人人唾骂,令后代子孙蒙羞的盗匪。”
张爷闭上眼睛,心中苦涩溢于言表。
陶溪这话可谓是刺中了他的心窝子,他曾经是大衍朝的平民百姓,然而将来,提到他的名字,子孙后代也会羞于启齿。
“我知道你是怕归顺朝廷之后,朝廷会秋后算账,或者是再次沦落到以前没有着落的境地。”陶溪看了一眼张爷,继续说道:“换做是我,也会有此顾虑。但是你想过没有,再不济总不能比以前更差了。”
张爷沉吟许久,才开口不确定的道:“你说让我们弟兄们去做商队护卫?你就不怕咱们弟兄将货物私吞了?”
陶溪摇头道:“张爷您是个聪明人,您会做那种杀鸡取卵的事儿吗?您想过没有,以朝廷的规划,以后会鼓励更多人来北地行商,便会有更多的商队来此。这种事儿传扬出去,他们还敢用你们的人手护卫吗?你们自己将自己的路赌死了,旁人便是想帮你们都无能为力了。
要知道,我极力给你们争取这个机会,只不过是想帮你一把,更是想帮这些迫不得已才做这份营生的弟兄们一把。这才是能让这些人安身立命之法,而不是张爷你所谓的靠打家劫舍来安身立命。”
张爷神色微动,陶溪所言很有道理,如果这样能给弟兄们一条后路,那么试试也无妨。
陶溪察言观色知道张爷已经有些意动了,便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摆放到桌上,“这些算是订金,如果平安送到京城,回来后自然便将剩下一半奉送上。”
这下子,张爷更无怀疑,盯着那叠银票,衡量了半晌,方才道:“如此我便信你一次,若是你是诓骗于我,设圈套害我弟兄,便是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