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对在宴家日子的评价许落是真心的。 但这不代表他还想继续。 宴山亭低下头,向来挺拔冷峻的男人竟有种佝偻感。 他没有说话,缓慢而坚决的摇头。 余亭晚上照例来跟许落说明天要做的事的一些细节,得知宴山亭已经走了不由嘟哝:“咱表哥怎么都不住一宿?楚总还呆了好几天。” 他始终记得楚淮在国外监禁他和吴英英的事。 那时他和吴英英都当宴山亭是救命稻草。 余亭暗戳戳比较宴山亭和楚淮,好似楚淮在剧组呆三天,宴山亭能留四天才更好。 个中事许落没法跟余亭说。 还好吴英英来了电话。 许落是个无可挑剔的艺人,吴英英也不自觉要做个无可挑剔的经纪人。 她告诉许落,已经彻底拒绝曾泰想重新跟她的提议,只会专心带许落一个。 自从公司整改,曾泰的经纪人蒋运华做过的烂事太多已经被辞退。 曾泰跟过其他经纪人,但没人比得上吴英英。 尤其吴英英又带出了许落。 曾泰又羡慕又嫉妒,最近一直缠着吴英英想要回来。 吴英英对曾泰实打实用过心,一直犹豫。 许落原本不想管这件事。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曾泰品行不端,他怕吴英英再吃亏。 许落就说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吴英英知道许落眼光准,再想到曾泰曾经过河拆桥的嘴脸,彻底下定决心。 这时楚淮已经知道一些事,比如许落为什么会嫁给宴山亭。 原来人的心真的会疼。 会像被掏空一样无力。 楚淮找到被陆家发配到外地,只能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公司当普通员工茍延残喘的陆绍元,狠狠教训了一顿。 陆绍元被折磨了个半死,很后悔当初将主意打在许落身上。 哪怕许落从来没有来过陆家,陆家已经颇有规模,他每天的日子其实过的很好。 陆绍元也不免想到自己狼心狗肺的前妻林云柔和儿子陆星喻。 陆星喻愚蠢,竟将所有事和盘托出。 林云柔是个绝情的人,这么多年恩爱她竟头也不回的走了,还带走他全部的流动资金。 陆绍元看着被折腾到破烂不堪的廉价出租屋,蓦的想起曾经的爱人。 这世上有人很深刻的爱过他。 如果当初他没有抛弃许菱素,许菱素善解人意一心为他,他们的儿子许落那么优秀那么有担当,一定可以将陆家发扬光大,根本不需要靠傍上宴家才得到一点光鲜的机会。 世上没有如果。 陆绍元蜷缩在冰冷的阳台绝望哭泣。 楚淮连夜回京,他想看看许落,看到了心里才踏实。 他的心因为许落的遭遇难受不已,想到自己也曾是欺骗、欺负许落的一员,更添愧疚。 楚淮同时也坚定了要将许落追到手的信念。 他没办法再把许落交到任何一个人手上,不论是总是笨拙的替别人着想的许落自己,还是好像悔悟了的宴山亭。 楚淮在晚上十一点敲开许落的门,将懵然的许落抱在怀里。 他只觉自己的心骤然圆满。 许落是看了猫眼才开的门,但还是被楚淮突然的动作吓到,不过楚淮好像很难过。 他推开的手变成拍了拍楚淮的背:“怎么了?” 楚淮从十四岁起就不再流泪。 他闭了闭眼说:“老爷子病了,心情不好,小落,除了老爷子世上我最惦记你。这圈子乱,你又孤身一人,有事就说话,别让人欺负了。” 这么晚了不合适带谁进屋,尤其楚淮还在追求他,但许落没有见过这么脆弱,好像受了很大委屈的楚淮。 他让楚淮进屋,打算听他说说话。 倾听具有一定的抚慰功效。 许落以前特别难过时会有倾诉欲,但他没有可倾诉的对象,只能对着手机的录音说一段,效果也还行。 许落的门打开又关上,并不知道斜对面的房间门缝微开,镜头记录下一切。 第66章 打起来了。 将楚淮带进房间后, 许落说:“如果你想找人说说话,我可以,你说的任何事我都不会说出去。” 刚才楚淮情绪激动, 此刻才注意到许落已经换了睡衣。 头发还带着潮意的许落应当刚洗完澡,整个人像棵嫩笋一样清新可口,可就是这样稚嫩的许落...... 楚淮无法问许落,两年前他为了母亲的遗愿进宴家到底是什么心情。 可以肯定的是许落当时一定很害怕, 宴山亭那人平常脸总是拉那老长, 很唬人。 楚淮倾身做压迫状:“月黑风高随便什么人都放进来, 不怕吗?” 他身量高大肩膀宽阔, 虽然坐在沙发上并没有起身, 但仅仅只是挺直腰背舒展身姿就已经有种很压人的攻击性。 对楚淮这种恐吓小孩的样子许落很无奈, 配合道:“嗯, 害怕,很害怕。” 楚淮笑了声, 懒洋洋靠回沙发:“不怕,以后有我在。” 许落不禁笑了下:“好。” 楚淮看的出许落没当真。 那么多艰难的日子自己扛过来的许落早就不指望任何人了吧,但许落哄他的小模样真挺稀罕人。 他忍不住捏了捏许落的脸,然后因为动手动脚差点被扫地出门。 许落不禁揉脸, 楚淮手劲儿大, 拿他的脸当面团揉,怪疼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 他注意到楚淮手背关节破了皮,像是打架弄的:“手怎么了?” 楚淮看了眼,随意道:“山里考察遇到劫道儿的,打了一架。” 许落皱眉:“现在还有这种人?” 楚淮:“穷乡僻壤冷不丁就窜出来,路上还堵着断了的树根,我可差点就回不来, 要真回不来,想我不?” 他真遇到过劫道的,国外的事,开拓市场难免妨碍当地势力。 许落没搭理楚淮的胡说八道,不过楚淮这种体格一看就是练过的。 这还受伤,肯定很凶险。 许落拿了医药箱给楚淮处理伤口,又发现楚淮的手臂被划了指长的扣子,血干涸一层,还在缓慢渗血。 许落仔细看伤口,发现断面不太整齐:“什么划的?” 楚淮也挺意外,来的路上感觉胳膊隐隐作痛。 但他注意力不在这,没管,好像是在陆绍元的房子里被阳台的钉子刮了一下? 许落:“钉子?!” 他简单消毒包扎后催楚淮去医院,这得打针。 楚淮被催促离开,还被迫许诺打针时会拍照给许落看。 罗风等在车里,对楚淮这么磨蹭才下楼好奇又担忧,看到楚淮手上包的纱布,再看他戾气消减,只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