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红薯,又溜达回派出所给上夜班的同事分了,以后但凡路过红薯摊都会买几个红薯。 这是个相对封闭的地方,许落晒黑了,言行举止都大变样,还用的假名。 没人把他和大明星许落联系在一起。 剧组拍这部戏有宣传教育意义,是和政府合作,给许落争取了一个短期实习警的名额。 许落经常来红薯摊,欺负卖红薯老人的小孩就安分很多了。 宴山亭外出办事路过这里,在派出所等许落下班,问许落最近喜欢吃什么。 许落的同事说:“烤红薯!” 许落路过窗外听到,敲敲玻璃说:“你们的烤红薯这一周都没了!” 办公室一片哀嚎。 宴山亭看许落猫儿一样在窗外得意的笑,也禁不住露出个笑意,对进门的许落说:“那我们晚上就吃烤红薯。” 许落说:“好啊。” 两人一起出门,都是长相出挑个头挺拔的人,赏心悦目的。 不过没人知道他们曾经是夫妻。 许落说宴山亭是他哥,表哥。 宴山亭没敢解释。 许落知道宴山亭不会这么巧总路过。 一个月路过至少三次,傻子才信,他也不多问,直接开车把宴山亭带回了师父家。 晚上吃烤红薯的话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就宴山亭这种个头,多少红薯也喂不饱。 而且这人面色发白神情微绷,明显身体不舒服。 车子路过红薯摊时许落看了眼,红薯摊东西在,人不在。 这是常有的事,看摊儿的也有三急。 许落也没在意,并不知道等车子过去后,迅速躲在烤红薯的铁桶后的老头儿双手攥拳既恨又怕。 这人正是宴原。 他虽然比宴山亭长一辈,但两人年纪相仿。 可恨如今一个高高在上,随便娶妻都是许落这种的,如今哪怕只是坐在除了喇叭不响哪哪儿都叮了当啷的破皮卡中也十分不俗。 不像他,不到四十的人看着像六十,沧桑又狼狈。 许落带宴山亭回家后就勒令人坐沙发上,他去熬粥,又飞快从冰箱拿菜。 他师父厨艺不错,靠一手好厨艺追到的师娘。 戏里还有许落的角色熟稔做菜的画面。 因此学做菜也是许落的一项训练,他现在已经会颠勺,随便炒三两个菜不在话下。 宴山亭没有听话的坐在沙发上,挽起袖子说:“我来做,上了一天班,你去休息。” 他老大个人,厨房地方小,一下挤的满满当当。 许落最近行事都模仿者戏里的来,流里流气的拿着勺将人赶去客厅:“要么等我做好了吃,要么宴总现在就下楼左拐去住酒店。” 宴山亭保持投降的姿势一步步退到客厅:“不去酒店,吃完饭也可以不去?” 许落:“......你老实点就不去。” 以前宴山亭来自然都去酒店,饭也顶多在外面吃一顿,但这人如今病了,那家酒店说是酒店其实就是小旅馆,卫生不达标刚被罚过。 宴山亭又问可不可以看电视。 在许落允许后打开电视第不知多少遍看《唯爱卿卿》,又顺手把许落收进屋随意摞在沙发上的衣服迭整齐了。 烟灰缸有烟头。 茶几下面一层放着抽到还剩两根的香烟盒。 宴山亭皱眉,忍了忍没动这玩意儿。 这是宴山亭第一次来许落现在住的地方。 他看到阳台上的花,看到许落穿着背心在厨房挥汗如雨,在发现这套房子是一室一厅的格局后不禁咽干。 听宴山亭咳的惊天动地,许落从厨房出来递水给他。 他刚才问过陈匀,得知宴山亭感冒很久。 许落找了感冒药出来,放在一张餐巾纸上:“这药对胃不好,饭后吃,” 宴山亭满面通红的点头。 一餐饭吃的很沉默。 他不敢看坐在对面的许落,饭后主动收拾碗筷被禁止,只好在吃了药后端正坐在沙发上。 许落洗完碗出来见宴山亭还脸红,摸他额头。 宴山亭不敢动。 他嗅到许落手指上洗洁精的味道,带着点淡淡的橘子味,还看到许落白背心勾勒出的淡淡的腹肌轮廓。 宴山亭想到过去的事。 以前的许落身量匀称漂亮,腰细白,没有腹肌。 宴山亭知道许落一直在变化,可哪样的许落好像都踩在他的心尖上,可这是他的幻觉,许落压根不稀罕他的心。 这种失控感让他有种风中张开五指的空落感。 许落的手还搭在宴山亭的额头。 他以前生病了都自己感觉体温,除非爬不起来才会去看病,感觉宴山亭烧的不严重:“药已经吃了,缓一缓看看。” 宴山亭:“好,你每天都抽很多烟?” 许落:“拍戏需要,抽的不多。” 他偶尔在家也抽,腿搭在茶几上吞云吐雾,想象自己置身□□的地界,是帮里身手最利落抽烟迷死一群人的小哥,剧本这么写的。 许落又警惕的说:“你别告诉奶奶。” 他在奶奶那一直都是乖宝来着。 许落问宴山亭:“哥,你抽烟吗?” 宴山亭不抽烟,他讨厌难闻的味道,斟酌了几秒后说:“可以学。” 许落:“......” 他抱走沙发上的衣服,胡乱塞进柜子。 许落挺会收拾东西,可他现在是个除了做饭并不爱做家务的人。 知道宴山亭有洁癖,他换干净的床单和被罩,又在网上下单了睡衣、内裤和浴巾,买的最贵的,希望质量能让宴山亭觉得可以凑合。 炒完菜一身汗,许落自顾去洗澡。 想到他在家都围浴巾,索性带干净睡衣进的洗手间,出来就还是穿着睡衣的模样。 他无法改变宴山亭的想法。 不过自己该注意的要注意,免得让人误会,再耽误人家时间。 房子不大,隔音也一般,浴室的水声像砸在心上。 宴山亭也想洗澡。 这里很潮湿,他在来的路上还发过高烧,总之不太舒服。 他没说。 如果太麻烦的话会被赶出去? 半小时后得到新睡衣和新浴巾的宴山亭,没有多看因为头发湿漉漉而显的嫩生生的许落,快步进了浴室。 许落察觉到异常,跟了过去。 有些事他不该说,但最亲密的活动持续进行过半年,有些羞涩有时顾不上就顾不上倒也不会太难堪。 许落敲浴室的木头门:“开热水洗!” 准备开冷水的宴山亭:“......” 许落:“如果你开冷水洗,病就过度到我身上,这里有些事很灵的,你试试看。” 宴山亭:“......” 他开了热水,但也没有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