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内的地板还铺着柔软顺滑的地毯,连桌子都是金丝楠木的,显然每一处装饰都用了心,但云飒怒气上头哪里顾得了这些,能砸就砸,砸到自己都累了,素心问玉也没有再出现。
几天过去,他没想到一点办法逃出去,素心问玉也再也没有来看过他,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晾着他,让他老实。
一个人待在幽暗的地下室,是会逼疯人的。
云飒一屁股坐在床上,烦躁地抓着头发。
这几个月他的头发已经长长了不少,扯起来还有些痛。
灵力被锁住,云飒也不能利用这个机会打坐修炼,半晌靠在墙边,仰头看着窗外的暗红色天幕。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睡了过去。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天完全黑下来,墙边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幽的荧白色光芒时,他忽然感觉身上一重,紧接着腰带被人粗暴地扯开了。
云飒一惊,立刻清醒过来,伸手推开坐在他身上的人,
“谁?!”
这句话一出,云飒登时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现在在魔域内,能自由进出他的“囚禁室”的人,除了素心问玉,还有哪个?
素心问玉果然坐在云飒的腰上。
即使看不见,素心问玉还是凭着对云飒身体的熟悉,解开云飒的腰带,低下头去。
云飒额头的青筋瞬间紧绷,只觉电流席卷过全身,头皮发麻。
他抓着素心问玉的头发,紧了又松开,直到把那柔软顺滑的头发全部抓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两刻钟,云飒才咬着牙,闷哼一声,松了力气。
素心问玉缓缓抬起头来。
他舔了舔嘴角,不慎在意地用指尖擦掉嘴角的液体,随即伸进嘴里尝了尝味道,一根根慢慢舔干净。
云飒被他这幅模样激的气血上头。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也许是一直被关在这里的压抑让汹涌澎湃的情绪如同出笼的猛兽,再也遏制不住,也许是方才的气血上涌加剧了云飒骨子里的暴虐因子,他伸出手,一把遏住素心问玉的喉咙,用力将他掼在床上,力道大的能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素心问玉的后脑勺撞在床头,疼的大脑如同被一把刀斧劈开了,他疼的喊出声,却没得到身上的男人一点怜惜。
云飒受够了被囚禁在这里的日子,也自然恨透了素心问玉。
他一拳砸在素心问玉的耳边,连带着床板都震了一震:
“放不放我出去?!”
素心问玉心尖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