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父亲的执着程度,大概率会是后者。 但这两个剧本,我都不打算陪她演。 此时木依依已经发现进门查看的是机器人而不是我,计划并未按照原本的设想进行,让她表情一瞬扭曲。 她咬咬牙,光着身子裹上浴袍,浴袍非常长,足以到她脚踝。 她左右看看,拿起修眉刀,将浴袍划开一道大口子,若隐若现地露出她白皙的大腿,与被磕青的膝盖。 这时,她的心神全放在计划上,对外界的感应削弱,正是被抓捕的好时机。 于是她被捕了。 蠢货。 连动物都知道,洗澡时,是动物最脆弱的时候之一,而她,竟然真的在我这里洗起了热水澡,还脱光了全身衣物,以至于她脖子上的平安扣便显得分外引人注目。 队员没犹豫,直接将平安扣从她脖子上剪了下来,她被按在地板上,整个人都懵了,直到平安扣离开身体,她才发出一阵尖锐爆鸣,像一袋不纯的氢气。 “你们是什么人?!还给我!还给我!!!”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身上的能量波动,就来自于这一枚平安扣。 摘下平安扣之后,她的容貌分明没变化,人却显得黯淡了些许,没了那种让男女都为之痴狂的气质。 “谁让你来的?” “我的母亲呢?” “什、什么意思?”她瞳孔瞬间放大,却强作镇定,“我就是你的母亲啊,你在说什么?就算是你对我不满意,也不该开这样的玩笑,那一枚平安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快还给我。” 我嗤笑,“哦?木家主夫人什么时候离世了,我怎么不知道?” 她的脸色瞬间变白。 她知道,我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 她起先还想狡辩,可很快,她就发现这不过是无用功,便转换思路,开始用母亲来威胁我。 “放开我!只有我知道你母亲在哪里,你要是敢动我,你以后别想再看见那个贱——啊!!!” 我收回掌心的电光,“别让我听见你对我母亲不敬。” 她的头发炸起,发出一股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她对上我的目光,瑟缩了一下,又梗着脖子,“只有我知道你母亲在哪里,如果我不说,直到死,你们也见不到她,你们父子两人好生哄着我,哪天我开心了,自然会告诉你们。” 她仰着脖子,像是抓住了我的把柄般,洋洋得意。 我挥了挥手,“直接带去研究所吧。” 呵,有专业审讯员帮助,谁要和你玩虐恋情深那一套。 真以为审讯室是个人都能撑下来吗? 然而,还没等木依依开口,一个男人,敲响了我的房门。 他长身玉立,温文尔雅,看上去大概三十来岁,沉稳而有成熟魅力。 然而看到我时,他面上却只有哀伤。 他用这种平静而哀伤的目光注视了我许久,哑着声音开口,“你和你母亲,真像。” 第200章 与木依依不同,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是谁。 他是曾默默陪伴在母亲身边的医生朋友,温文尔雅,对母亲用情至深。 不过这只是表象。 实际上, 他本人是个变态。 当年母亲在国外独自一人带着我生活时, 认识了他, 他总能在母亲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温柔地提供帮助。 他进退有度,行为极为绅士, 没有任何超出朋友界限的感情表露,母亲对他也放下了戒备, 把他当成了好友。 然而, 男人的保持距离, 只是因为他看出了母亲心里仍然想着父亲,若他贸然告白,母亲只会为了不让他产生误会, 而果断拒绝,并远离断联,届时, 连朋友都做不成。 于是他对母亲实行了长达五年的跟踪与偷拍。 每当母亲遇到困难,他都会如同天神一般出现。 因为他一直在附近,暗暗地窥视着母亲。 偏偏母亲学习能力很强,性格坚韧开朗乐观, 很快就适应了国外的生活,他在母亲的生活中出现了两次, 就再也没了“拯救”的机会。 于是他开始为母亲制造麻烦。 大部分麻烦母亲都能自己解决, 小部分困难的,母亲咬咬牙也挺了过去。 他见状, 便开始制造更多的麻烦、更大的危险。 直到困难超出母亲的解决能力,他再出现为母亲解决困难。 在国外的生活,一直被他的阴影笼罩着,母亲反而没有察觉到异样,只以为在国外的生活就是如此困难。 于是便显得他这位朋友越发可贵。 在回国之后,母亲一直记着这份珍贵的帮助,以至于一直未曾怀疑过他。 与父亲再相逢之后,木依依在两人之间搅出了不少误会,有一次让母亲误以为,父亲已经与木依依发生了关系,蓄意接近她,只是为了争夺我的抚养权。 母亲信了。 毕竟,我凭借三岁之龄攻破父亲公司的安全网,留下一串“便便”的代码后,扬长而去,自此之后,一战成名。 不管父亲是觉得我是个继承家业的好苗子,还是觉得如此杀伤力强大的儿子必须把握在自己手里,都有争夺我抚养权的充分理由。 母亲伤心至极之时,工作又出了问题,她的设计稿被诬陷抄袭,背后有人推波助澜,一时之间,她在业内的名声坏了。 就在遭遇感情与事业双重打击之时,男人出现了,他撕下了朋友的外衣,深情款款地向母亲告白,叙述着自己的爱意。 甚至,他关注到了我。 他说,他定会对我视如己出,当做亲生儿子看待,如果母亲担心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会对我不好,他愿意去结扎,一辈子只有我一个孩子。 母亲拒绝了他。 她说,很感谢他这些年的喜欢与付出,但是她不能做对他不公平的事。 她不爱他。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他走后,母亲将我抱在怀里,低声问我会不会怪她,不能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庭,会不会想要一个父亲。 我用短短的手臂回抱住她,说我不会。 母亲给了我全部的爱,教我尊重,教我爱人,我的爱情观形成,有很大一部分受母亲的影响。 母亲重振旗鼓,开始为自己辩白,而我也在网络之中,寻找能证明母亲清白的证据。 在此期间,男人像是从未被拒绝过一样,依旧在为母亲发声,偶尔见面,神色如常。 他的痴情,让人动容,却也让人困扰。 母亲再次拒绝他,他却只是苦涩地笑着,说,“我以为我们至少还是朋友。等我陪你走过这一段路,我会离开的,让我把你独自丢在这种境地,我做不到。” 我那时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