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的现任搭档打了个电话。 “国木田桑,太宰在侦探社吗?” “不在,你找他有事?” 网?阯?发?布?y?e?í??????????n????????????﹒?????? 国木田独步的声音里带着一贯的不耐,谈及太宰治就更是如此了。 “他为什么不在?” 雾夕不答反问。 说起来,太宰治的先后两任搭档,虽然身份成分上天差地别,但都有共通之处。 脾气不好,性格不差,是那种相处过一段时间,或者仔细分辨就会发现挺好讲话蛮好相处的类型。 这种细节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现在。 国木田独步干脆直接给出回答,“那家伙被人打了,正好偷懒回宿舍去了。” 听他的语气,恨铁不成钢里透着稀松平常。 情况想必是不严重。 也对,中原中也可是太宰治的老搭档了,太宰治被搭档教训也是常规节目了,他这个老搭档肯定比国木田独步有分寸把握得多。 这样想着,雾夕几乎就不担心了。 她安心摸鱼到下班,顺路去水果店拎了个水果篮准备探望他。 敲开房门,见到的是织田作之助那张波澜不兴的脸。 雾夕听到他身后传来太宰治哼唧哼唧的声音。 她有些忌惮地往里投去视线,问:“严重吗?” 织田作之助摇头,“揍他的人极富技巧,完全没有伤筋动骨,但痛,够太宰痛个六七天了。” 雾夕的心情…… 大概就和听说儿子把同学打了,他还闹别扭不肯交待详情并说坚决不肯认错。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带着礼物探望,发现只是皮肉伤,用不着送医院赔一大笔钱差不多吧。 总之是有些庆幸的。 她于是换鞋进去,把水果篮放到塌塌米旁边。 温声道:“太宰,你还好吧?” 太宰治是背对她的,侧着身子在床铺上扭得像只蚕蛹,嘴里还一直痛叫。 听到雾夕的动静也完全没有顾及面子,装得硬汉些的打算。 不光如此,他还叫得更大声更做作了。 “痛死了,一点都不好!” 不得不说,看他这么有精神,雾夕更放心了。 织田作之助拿着一瓶药酒,站到太宰治旁边,露出犹疑的神色。 “怎么了?”雾夕问。 他说:“用药酒按一下会好得更快点。” 那就按咯? 雾夕有些不明所以。 织田作之助看了她一眼,对太宰治道:“可能会有点痛,你忍忍吧?” 太宰治问:“有多痛?” “大概比现在这个程度痛个一两倍?” 太宰治果断拒绝,“我才不要!” 然后又开始哼唧,“啊,想到要这样痛个一星期,躺着也痛,走着也痛,真巴不得死掉算了。” 织田作之助陷入迷茫,搞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 雾夕果断道:“给他上药,长痛不如短痛。” 织田作之助决定听她的,拍了下太宰治的后背。 “太宰,趴下去,我先给你按后背。” 太宰治口嫌体正直,边嚷着不要边趴下去。 织田作之助在扒他衬衣前思考了下要不要让雾夕回避,转念一想反正男人不吃亏,又是她前男友,她爱看不看吧。 雾夕原本是不打算看的。 可太宰治的痛叫声简直此起彼伏,富有节奏,实在让人静不下心,很好奇他到底承受了什么。 干脆就一直盯着了。 织田作之助被迫近距离承受他的精神攻击。 估计是被他叫麻了,给他上药按摩的手法活像在按一只滑不溜湫的鱼,公事公办,毫无感情。 ——管你怎么挣扎,反正他是一定要料理好你让你进锅炖一锅汤的。 弄了十几分钟搞定了,又拍了他一计。 “躺过来,到正面了。” 太宰治啪叽一声翻过面来。 他那张俊俏的脸挂彩不少,想必中原中也没少往他脸上招呼,但肚子才是重灾区,青乌一片。 织田作之助的手法老练毒辣快速,简直颇具艺术性。 雾夕看得津津有味,觉得太宰治身材实在不错。 虽然被特务科的文件耽误了两年,但隐约还看得到腹肌的痕迹。 之所以不够充实,想必不是活动量不够,是瘦的。 药终于上完了,就算是织田作之助也不由松了口气,起身去洗手,丢下还在塌塌米上哼唧的太宰治。 “太宰,你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下?” 虽然还在哼唧,但已经不完全是痛的了,多少带着点舒服和疲惫的味道。 雾夕小心翼翼地提议,“不过最好还是吃过晚饭再休息吧,话说,喝点粥怎么样?” 太宰治好像现在才知道她在似地。 转着眼珠子瞄了她一眼,气哼哼地说:“我是被打了,又不是中弹了。” 雾夕就很自然地问:“是谁干的,为什么啊?” 太宰治没理她,回答的人是织田作之助。 “是mafia那位重力使揍的,似乎是早年积攒的仇怨。那位脾气不怎么好,有点记恨。” 他虽然没混过mafia,但中原中也的名号还是听过的,也有过几面之缘。 对方不一定记得他是谁,他倒是印象深刻。 太宰治边哼唧边说:“什么旧怨……哼,说是旧怨也不是不行,不过新仇旧怨一齐涌上心头才是正解。” 说着又别有深意地瞄了雾夕一眼。 雾夕寻思了下,决定装傻。 话说回来,这事情的始末她确实雾煞煞的。 因为中原中也什么也没说啊。 “中也的话,虽然脾气不好,不过也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太宰你离开mafia之前好像对他做过不好的事,正好被撞上报复了吧?” 太宰治:“……” 这么说倒也没毛病。 他笑眯眯地说:“那个黑漆漆的小矮人是来找你的哦,还说很想念你呢。” 雾夕并不回避他带着探究的视线,只眨了眨眼睛说:“哦,好像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呢,我也有点想念他。” 旁边的织田作之助插了句嘴,“雾夕你和那位也有交情啊。” 雾夕向他简单说明了和中原中也认识的渊源。 然后道:“算下来也有认识七八年了,在我心中他一直是个可靠的兄长呢。” 织田作之助很简单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太宰治对此嗤之以鼻。 “特务科的明日之星,种田长官的得力干将,” 清朗明快的青年声音,偏要这么阴阳怪气,真是明珠暗投,令人扼腕。 “却和mafia的重力使私交甚笃,真的没关系吗?” 雾夕被他的关心感动到了! 明明从没在侦探社说过她在特务科的事,他却连这么耻的‘称号’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