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怒或羞辱的模样,可他却苍白着脸,面无表情。 她觉得无趣,哼了一声,“这里偶尔用来观瞻一下也不算无聊,等待待烦了就会走的,而且也不会再来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西格玛怔怔地转过身,望向她头也不回,消失在廊道尽头的背影,终于明白自己在害怕什么了。 ——原来他不是害怕维娜难以取悦,会在他没办法让她满意后像丢垃圾似地丢弃他。 而是害怕他哪怕捧上一切,她都不屑一顾,不肯为此多停留片刻! “我不是早有预料了吗……” 他并不意外,只失魂落魄地自语,“我好像就在等着被她拒绝一样。” 可为什么还那么难过呢? 西格玛回到办公室,那后面连着他的起居室。 他不把赌场经理这个位置当成工作,那对他的意义远不止于此。 那是他的生活、家,存在意义,他乐意为此捧上全部的精力和热情。 办公室的桌子上堆叠着客人们填写的资料表,每当独处时,他除了睡觉外都在阅读背诵这些,以便更好地经营赌场,扩大它的名声和影响。 现在他也在做同样的事,可看着、背着,他的视线却逐渐迷蒙模糊。 “你说我的赌场只是个笼子,是个飘在天上的气球。” “你认为是就是,反正我也找不到话来反驳你。我相信它是我的家,我的王国,这就够了。” 话虽如此,他却再也看不下去那些资料了,他逐渐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 那女孩的话就像有魔力一样,她说这里是个笼子,是个气球,西格玛就渐渐相信事实正是如此了。 既然如此,他这样拼命维护一个笼子,抓住一只气球,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了吗? 他再也无法容忍面前的一切,挥动手臂把桌上的资料扫落到地上,撑着桌子站起身,想出去散散心,看看客人们热情尊敬的目光,好确立自己的位置。 可他没有气力,勉强走了几步,就撑着墙弯下腰恶心欲呕。 好在他这一整天都紧张得没怎么吃下东西,现在也不过泛了些酸水被勉强咽回去。 西格玛难过而悲怆,最后靠着墙壁坐下去,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原来她不是宝石。” 她不止美丽明亮,一时间辉映了他的眼睛。 她居然就是光与火,不能被替代,无法被淡忘。 像他这样常年跋涉于黑暗里的人,注定要无法抗拒地渴求她、追逐她。 他因她被她折磨、因她痛苦。 可她如果离开,那他的世界就会失去光源,成为一片荒寂的孤岛,连颗草都长不出来。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í???????ě?n????????????﹒???????则?为?山?寨?佔?点 说到底,所有痛苦纠结的根源,不就是希望和爱? 可没有这些,又该如何度过寂寞孤独的长夜? 人类也许就是这么可悲愚蠢吧。 等待是必要的,雾夕这样告诉自己。 就算因为西格玛过度的关注,还有果戈里神出鬼没的盯梢,使她在天际赌场待了五六天,都没搞清他们究竟打算用这儿酝酿怎样的阴谋。 可她也大致了解果戈里和西格玛这两位天人五衰的脾气秉性,对如何应对他们更有信心和成算了。 从目前掌握的信息看,他们果然各有自己的盘算目的,不说稍有分歧,也可以说是背道而驰了。 倒是不得不称赞费奥多尔一句,他要不是个妙手天成的阴谋家,怎么能做到把这些人拧在一起,一起为他那个疯狂的计划尽心竭力呢? 不过时间对于她而言,同样也很紧迫。 侦探社的成员们正在被通缉追捕,其中有中岛敦、泉镜花这样的孩子。 身为国家机构的职员,她很清楚国家暴力机关的可怖……那些执刑追捕者的命令,恐怕是杀无赦,真是无法想像孩子们的处境和心情。 既焦虑又要耐着性子等待,她把压力平等地释放给周围的人。 那些围绕在她身边献殷勤的,酒醉金迷中沉沦的客人,那个毫不介意毁灭世界,费奥多尔疯狂计划的推动者果戈里,还有貌似懵懂单纯,却为虎作伥不知悔悟的西格玛。 她阴晴不定,肆意妄为,而且打心底里认为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 可惜魔鬼借贷也有期限和限制,雾夕估计再这样下去,最多再过两星期爱慕就会渐渐变质为怨恨。 就算乐观些想,积攒的怨愤、恨意也是足够抵消借贷的真情实感,可没有掺杂足够爱意的恨,到最后面临的结局恐怕也和变质一样,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的局面,似乎已经演变成不死不休的僵局了。 就算是她,也很难想像如费奥多尔、果戈里这样的天才和疯子,真要全心全意置她于死地,要如何才能逃出生天。 第123章 “听说军警追捕逃犯追来了赌场?” 这么有意思的事,维娜很快听说了,去找西格玛他不在,于是堵了他的助手。 助手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预备着应付她的各种刁难。 “是啊,据说来的还是特种部队猎犬的人,我们经理原本是愿意配合他们追捅的,不过军警说那是位相当便于隐匿的异能力者,竟然要求经理封闭赌场一个月。” “封锁?” 维娜眉毛竖起来了,“一个月?!” 助手摆着手做求饶状,“这怎么可能?” 他冷汗都掉下来了,“经理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嗯,对,他已经言辞拒绝了,维娜小姐放心,你想去哪就去哪,在天际赌场没人能管你,只要你能开心,想做什么都可以。” 维娜横竖觉得这话听起来有哪里不对,可助手是十足真心,没有其他意思,她哼了一声略过此节,继续问:“逃犯是什么人?” “维娜小姐不用担心,我们赌场的安保是一流的。” 助手不想细说,唯恐她担忧害怕反过来加倍折腾他们,实际上一听说有逃犯进来的事,西格玛就抽调了两个好手远远跟着她。 维娜双手叉腰,眼睛一瞪,还没骂出口,他就怕了。 “呃,听说是横滨来的,当时闹的新闻还不小,原来是叫‘武装侦探社’……” 果然是侦探社! 雾夕装作好奇的样子盘根究底,好在维娜任性古怪的人设深入人心,助手把资料照片调给她看,也完全没疑心她为什么这么关注逃犯的情况。 可惜资料照片上并不是侦探社的任何一人,而是位戴着宽檐帽扎着麻花瓣的少女。 她仔细看了两眼,才认出是原组合成员露西的乔装。 这孩子的异能力……最乐观的猜测是,说不定侦探社的人都在里面,嗯,太宰治肯定不在。 她有些高兴,勾了下唇角径自丢下助手走了,开始绕着赌场闲逛,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