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易与之辈。 她打量了眼这个异度空间,发现这里果然充斥着生活的痕迹,床都摆着不止一张,旁边还放着冰箱和一堆箱子以及其他用品。 露西指了指其中一张床道:“你就睡这里好了,被子和床单都是干净的,嗯,你要是饿的话,那边的柜子里有面包和牛奶。” 这可真是便利的异能,藏人,存储,安全屋,看起来还有抓人送禁闭室的功能,简直完美。 再回想一下中岛敦和泉镜花的异能,雾夕觉得自己差不多就是柠檬树上的一颗柠檬果了。 算了,睡吧,梦里啥都有。 如此想着,她对露西道:“谢谢,我一般会在上午八点前醒,请务必要在中午前放我出去,午饭我不想吃面包。” 露西觉得她有点儿奇怪,愣了下说:“嗯,好的。” 到了第二天,露西几乎是卡着点催着雾夕出来,然后看着她洗涮,上厕所都要守在外面。 雾夕有点想发火,想起自己之前根本没反应过来是怎么被带进安妮房间的,这才熄了掀桌的心思。 事实上露西待她的态度小心又慎重,比她这个被看管的对象还要谨慎,直到带着她进了凌晨时她守着的厅堂才松了口气。 厅堂的长桌前,或坐或站着几个人,雾夕刚走进去就发现自己被强势围观了。 除开昨晚就见过的女孩和少年。 那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身材高大,气场强大而严肃的,中青年两位男士,相貌气质都很出挑。 中年人穿和服,面无表情,双手抱胸,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青年男士马甲衬衣配西裤,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气场不足暴躁来凑。 然后是同样很高,但全无气势而且冒着呆气,相貌端正但,看似普通好像又不怎么普通的青年。 再然后是个让人无法忽视的矮个子青年,斗篷加鸭舌帽,有双锐利的翠绿眼睛。 网?阯?F?a?b?u?Y?e?ī????????€?n?Ⅱ?〇????5????????? 在这些打量着雾夕的眼睛里,就属这道视线最让人在意,让人泛着凉觉得要被看透似的。 除开这些男士,女士又如何呢? 雾夕把视线移向都市丽人范的短发女性上,后者也向她扬起明丽却危险,让人联想到肉食动物的笑容来。 “哟,雾夕,听说你死过一次,还失忆了?” 她的态度亲昵熟稔,却并不会因此显得平和温柔,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是啊,人生总有点意外嘛。” 雾夕含糊着回答了印象里似乎是叫什么晶子的侦探社女性社员的话。 这位女性察觉到了敷衍,兴味着说:“所以你也不记得我们了,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雾夕沉痛地点头,“如果你们愿意来个自我介绍,我会觉得轻松不少并且发自内心感谢你们。” 那几个人对视一眼,气氛有些微妙。 对凝滞气氛过敏的中岛敦,率先磕巴着打破沉默,“我是中岛,中岛敦,你叫我敦就可以了。” 站在他旁边的泉镜花道:“泉镜花,你以前都叫我镜花。” “与谢野晶子,你一般叫我晶子姐姐,是这里的医生,尤其擅长外科。” 她还朝雾夕抛了个媚眼,“其实我学得很杂,什么都会一点,就算是心理上的困扰和疑惑也尽管可以找我。” “织田作之助,你通常叫我织田。” 有点呆的男人如是说,可能是觉得这样太生疏,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认识很久了,当初还是你介绍我加入侦探社的。” 个头最高的眼镜男抬了下镜框,简短的几个字活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国木田独步。” 雾夕想起昨晚打电话给佐佐城信子的就是他,他们俩好像有点蹊跷,他相貌和气质都挺出挑,大抵是般配的一对。 这时,谁是侦探社的社长,她的伯父就变得显而易见起来。 果然,那个和服抱手的男人说:“福泽谕吉,是你的伯父。” 雾夕打量他几眼,横竖没发现哪里和自己相像,忍不住问:“我们真有血缘关系吗,不是认的干亲吧?” 福泽谕吉沉痛地点头。 雾夕尝试忍耐但没忍住,叫起来了:“真有血缘关系啊,怎么证明,有去做过鉴定吗?” 她的正牌伯父还没说什么,坐在长桌边上的那位矮个青年插嘴了,“你们的确是叔侄,如果这个身份有问题,你当初就不会留下来。” 雾夕狐疑地看他,比起辨别他话语的可信度,其实更介意他的态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他看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不爽。 那青年不光看出她的顾虑,而且大方地承认了,“我是江户川乱步,名侦探是也。” “你一直是个麻烦的家伙,现在变得更麻烦了……如果真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也就算了,偏偏是这种失忆法,直是麻烦。” 他还转头向中岛敦抱怨,“你嫌我们侦探社麻烦事还不够多吗,非要把她请过来,弄成现在这样,不留她都不行了。” 虽说雾夕也觉得中岛敦这事做得不地道,但这不代表她乐意被指名嫌弃啊。 她说:“我也不愿意来啊,这里可是通缉犯的大本营,你们这些人看起来也一个比一个怪咖。” 一攻击就是一大片,属实是地图炮了。 这群‘怪咖’不知是对雾夕忍耐度高还是脾气好,都面色如常,没有生气的兆头。 其中也包括这个最‘刺头’不过的江户川乱步,他发现什么有趣事情似地笑了笑,“这话听起来,好像你觉得自己很正常嘛。” 雾夕莫名其妙,“我本来就很正常啊。” 江户川乱步发出声嗤笑,把手背在脑后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向外走去。 “散吧散吧,她脑壳里的毛病就算晶子也治不好,等着就好,对了,你们记得留人看住她,别让她一个人出去乱跑。名侦探还有许多事要忙,先走了。” 雾夕来之前他们多半在开会部署工作,织田作之助跟着江户川乱步走了。 剩下的人也两两组队陆续离开,最后剩下的是露西和福泽谕吉。 雾夕看了露西一眼,在福泽谕吉开口把看住她的任务下达给她之前抢先道:“伯父,我对您太好奇了,难得有空,咱们好好聊聊吧?” 也不知是并没有空还是不想和她这个侄女聊天,福泽谕吉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凝滞了起来。 雾夕盯着他,眼都不眨一下,强烈的意愿从眼神里透出来。 “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真是既害怕又茫然,你要是不理我,说不定我会哭出来呢。” “……倒也不必如此,” 沉默了会儿,他说:“我还有些事要做,你要不要先和露西待一会儿?” 雾夕发出灵魂三问:“你要忙到什么时候,去哪,我能不能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