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叫做太宰治,是武装侦探社的一名员工。你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不是太宰治,否则你的同伴将遭遇不幸的事情。” 纲吉紧抿嘴唇,手掌不知不觉中紧握成拳。 他看着“你的同伴将遭遇不幸的事情”这行字,神色凝重。 牵扯到同伴的事情,他无法一笑置之。 这句话不论真假,他也没办法将同伴当做赌注。 就像是至今他依旧对十年后的自己把京子她们卷入十年后无法释怀一样,不论多少人称赞十年后的他,那件事他都无法原谅,即便出发点是好的。 “扮演另一个人吗?” 纲吉扯了扯领口,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并不好受。 “除了这个信息,还有其他信息吗?” 他不认为未知的存在会回应他,但当看到那排字变成“无”后,纲吉瞳孔微不可查地瑟缩了一下。 未知存在给出回应,说明对方一直关注他。 纲吉不禁毛骨悚然。 被一个未知存在关注并非是好事,那感觉就像被一个跟踪狂和偷窥狂结合的变态监视一样,心底发毛。 纲吉尽量不去想这些,那个“无”字在脑内转了一圈,他无语,“没有其他信息,我怎么扮演太宰治?” 太宰治,和那位文豪的名字一样呢。 这一次,未知存在没有回应他,那个“无”字也消失了。 纲吉叹了口气。 “看来只有我自己去了解太宰治是个怎样的人,然后扮演他了。” 希望不是一个太复杂的人。 “未知先生,太宰先生的家在哪里?我想换身衣服。” 纲吉扯着湿衣服,看向河面。 太宰先生是掉进水里被冲到这里来的吗? 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纲吉紧抿嘴唇。 要是有人故意而为之,那他算是卷入麻烦中了,而且还是当事人。 头疼,就不能悠闲普通一点吗? 白色又出现了。 这次不是文字,而是指路的图标。 纲吉跟着图标一路前进,来到了一个像是久经风霜的普通公寓。 白色图标明晃晃地指着一楼右边第一个房间。 纲吉来到第一个房间,在衣兜里摸索了一下,除了摸到一只青蛙,什么都没有。 钥匙、钱包之类的大概是掉进水里了。 “没钥匙,我怎么开门?” 纲吉看向白色图标。 白色图标转了个弯,指着地面。 纲吉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两根铁丝。 纲吉:“.......” 铁丝怎么开门? 为什么这里会有铁丝? 该不会是太宰先生经常丢钥匙,所以自己备了铁丝开门? 就算是这样,为什么不是准备一个备份钥匙放在附近隐蔽的地方,而是准备铁丝? 这是拿来开门的吗? 你是开锁专家吗? 吐槽的地方实在是太多,纲吉吐出一口气,“我没有点亮这种技能。” reborn从来没有教过开锁技能。 白色图标沉默一会儿,“咔哒”一声,门开了。 纲吉头皮一紧,感觉有一阵阴风从自己身后吹过。 黑漆漆的门缝里似乎有一暗沉沉的眼睛正往外偷窥。 纲吉背脊发麻,僵着脑袋说:“未知先生,你能把门推开吗?” 白色图标:“.......” 白色图标箭头一转,门咯吱地叫了一下,打开了。 路灯将黑暗的屋里照亮了一点,能够看清楚屋里的大致情况。 没有想象中的生物存在,纲吉悄悄松了口气,他摸索到电灯开关打开灯,房间明亮了。 房间的摆设很简单,都是些寻常的家具。 这些家具覆着一层薄薄的灰,一看就不像是有人常住的样子。 不过卧室倒是没有灰尘,想必太宰先生应该就是回来睡个觉,其余时间都不会呆在家里。 纲吉拉开衣柜,清一色他身上这套衣服,看得他瞠目结舌。 他衣柜也是清一色的西装,但也会放一些休闲时间穿得衣服。 而这里,却是连睡衣都没有。 他似乎看到太宰治累成狗的回家倒头就睡。 “太宰先生应该是一个社畜。” 纲吉喃喃自语。 跟着进来的白色图标:“.......” 白色图标干脆消失了。 换好衣服,纲吉拿着脏衣服来到厕所,覆盖了厚厚灰尘的洗衣机安静地搁在角落,不吵不闹。 纲吉沉默了。 太宰先生都不在家洗衣服吗? 那他的脏衣服怎么处理的? 送干洗店? 还是干脆丢掉了? 纲吉想了想,挽起袖子,将洗衣机清洗了一遍,再将衣服放进洗衣机清洗。 末了,纲吉看向厕所里的镜子。 不似于黑暗中河水映照的模糊,镜子里的他十分清晰,清晰地连脸上有没有痣,睫毛浓密都能看清楚。 俊美的脸庞,劲瘦的身材,180+的身高。 鸢色的眼瞳清澈透亮,有一丝丝呆滞与惊艳。 太宰先生是个很受欢迎的男人吧。 纲吉目光下移,盯着凸起的喉结和裸露出来的一点锁骨,想到了之前缠在身上的绷带。 绷带应该也是太宰治的一部分,要缠吗? 纲吉左看右看,很快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一卷绷带安然地放在收纳盒里。 纲吉看着镜子里的“他”,又看了看手中的绷带,该怎么缠? 天际逐渐明亮。 与绷带大战三百回合的纲吉总算搞定了绷带,草草在身体裸露部分缠好了绷带。 屋里没钟表,身上没手表也没手机,纲吉只好看天色估摸时间,出门了。 社畜就应该早早去上班,早早去工作。 “你现在叫做沢田纲吉,是里世界龙头老大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 你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不是十代目,否则你将获得不死之身,永远无法死亡。” 太宰治看着镜子上浮现的白字,摸着新身体的脸,用力揉搓。 皮肤都搓红了,也没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太宰治认了。 一个黑手党首领竟然长着一张人畜无害又温温柔柔的脸,实在是具有欺诈性。 目光又落在那些白字上,太宰治说: “这么残忍?” “就是这么残忍,哼哼~”白字再现。 太宰治勾唇,清澈的暖棕色眼瞳逐渐染上阴暗色彩,仿若一步步坠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那样一个阴郁、目无光彩、看不到任何希望、黑暗至极的眼睛出现在这张脸上,违和感如危险标志的感叹号般显眼。 但很快,违和感消失了。 仿若这个人就是这样阴郁而黑暗的人。 他生来就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