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女女也还可以),当即从善如流地模仿萩原研二的叫法改了称呼。 “小阵平,可以跟我说一下,你喜欢姐姐的经过吗?” “不可以,过来睡觉。” “哦——”知花裕树难掩失望。 洗漱完,怎么分配床铺成了问题。知花裕树作为客人肯定是要睡床的,松田阵平刚刚也把床上的东西都换了套新的。 “床比地铺要宽很多,萩你和结城挤挤不就行了?” “……这好像不太合适。” “啊?大家都是男的,有什么不合适的?算了,要不我和他挤挤。” 萩原研二拽住松田阵平。 “小城是客人,身体又不舒服,你们两个挤到一起,万一压到他受伤的手怎么办?还是我们两个凑合一晚上吧。” 松田阵平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行,那萩你晚上睡觉小心点别乱翻,影响我睡觉的话就算是你我也会揍的。” “是谁睡觉喜欢乱翻啊!” 两人就势闹成一团。 知花裕树眨巴几下眼。 这就是挚友吗? 就算是恢复了微活的状态,知花裕树仍然喜欢在1号柜睡觉,那会让他很有安全感,但是大概是酒意的影响,他今天很快就睡着了。 萩原研二还没睡,他坐在地铺上,凝视着床上的人睡着的侧颜。 他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太对,大概是在卫生间发生的事情太有冲击性,令他的大脑一时半会儿很难抛开。 睡一觉,明天应该就好了。 晚安。 他在心里说道,然后躺下来和好友背靠背。 黑暗里忽然冒出一句疑问。 “萩,我记得你家不是有客房吗?” …… 早上醒过来的知花裕树完全不记得昨晚都发生了什么,睡醒一看自己居然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差点给他搞应激,直到他看见萩原研二和睡眼惺忪的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对方肯定完全忘了昨晚发生的事,心里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望。 松田阵平要赶着去上班,早早就走了。萩原研二昨天直接请了两天假,所以还可以再休息一天。 萩原美子做了一桌丰盛的早餐,都是很养胃的类型。她心疼地摸摸知花裕树的脑袋,“小城,下次不舒服了要及时说出来,千万别再强忍着。” 真奇怪,其实知花裕树并不觉得委屈难过,但萩原美子这样温柔地关照他,他的眼睛马上就泛起了淡淡的湿意。 他眨了几下眼忍下来。 知花裕树不想让萩原美子再叫他的假名字,于是小声道:“萩原夫人,其、其实我叫知花裕树,结城小五郎是我在公司的花名。是裕·树·,不是结·城。” 这个理由实在有点蹩脚,但萩原美子没有多问,快速改口:“那该叫你小树才对喽?这个名字真好听,我喜欢。” 知花裕树有些害羞地“嗯”了声,“我也很喜欢。” 知花裕树。 萩原研二无声呢喃着这个名字,确实是很适合他的名字。 萩原美子又开始念叨。 “千速也真是的,都和她说了让她请半天假把小树送回家,她非急着上班,让研二来送。” 萩原研二:“没事,我来送吧,正好请了假。” 萩原美子瞪了他一眼,暗叹这个家没有人懂她的心。 知花裕树的家可不适合让警察光顾,他以医院还有事要处理为由让萩原研二帮忙将他送去了医院。 今天的萩原研二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好几次绿灯亮了两三秒他才启动。 分别时,知花裕树担忧地提醒他:“注意安全啊,萩原警官。” 萩原研二抱歉地笑了笑,“抱歉,让你担心了。别叫我警官了,我叫你小树,你也和小阵平一样叫我萩,怎么样?” 互相称呼昵称是友情更进一步的象征,知花裕树眼睛一亮,重重点头,“嗯,萩。” “话说萩,”知花裕树犹豫着问,“我昨晚喝醉以后有给你们添麻烦吗?” 他对于喝醉以后的记忆基本为零,只感觉自己像是吐了,然后衣服湿了——当然这一点早上醒来后通过被换过的衣服得到了验证。他现在穿的这身也是萩原研二的衣服。 但他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问系统,系统说它被一个精神病气晕了,没看见。 知花裕树怀疑它在骂他。 “怎么会?”萩原研二微微弯起眉眼,他柔和清朗的声线总能轻易抚平人的紧张,“没有添麻烦,小树你很好。” 他话锋一转,“昨晚你的衣服湿透了,怕你感冒所以擅自给你换了干衣服,抱歉。” “欸?为什么要道歉?”知花裕树懵懵的。 “……因为不小心看到了一些东西。” “啊,是说我身上的伤吗?”那些是这具身体本来就有的,知花裕树没有接收过身体的记忆,所以他也不清楚那些伤是怎么来的,除了稍微有点难看外,没别的影响,“没事,都是些陈年旧伤,虽然我确实不喜欢被被人看到,不过是萩的话没问题。” “我们是朋友嘛!” 他的眉眼在早晨的阳光下闪耀。 萩原研二回到家,萩原美子刚收拾好餐桌,叫住了他。 “研二,你私下也和姐姐说一下嘛,小树这孩子多好,她到底有哪里不喜欢的?你也很喜欢小树吧?” 萩原美子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研二?” “嗯?嗯,小树他确实挺好的。” 萩原美子得到支持,叉起腰,“是吧?我真的很希望小树能成为我的孩子……不行,我要想办法再劝劝千速。” 萩原研二小声:“其实不用非得是姐姐……” 萩原美子没听清,“什么?” “不,没什么。有点困了,妈妈,我再去睡个回笼觉。” 萩原美子心疼地说:“快去吧,你平时工作那么累,好不容易休假,多睡会儿。” 萩原研二回到自己的房间,床铺还没整理,仍有些凌乱,依稀可见一个躺过的人形。 他该把床单被套再换一套新的,然后把这套拿去洗洗。 手指拎起被子放到了鼻端,一股淡淡的香柠檬的味道,和小树身上的味道一样。 萩原研二在对方躺过的地方躺下,被香柠檬的味道包裹,空气也似乎变得湿漉漉的,拉起的窗帘隔绝了窗外起伏的蝉鸣与窗内古怪的喘息。 皮带扣响了下。 那时候他把自己当成了谁才会做出那种事呢? 当时不敢向前的动作在脑海中模拟成型,萩原研二记得他身体十分柔韧,但是薄薄的肌肉又很有爆发力,靠他的腰腹力量绝对能自己攀紧他。 不,他不舍得让他辛苦。 所以还是挂在肩膀上,这样似乎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