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说完,他就径直走了出去。 林清慕也驱动轮椅跟上。 李凌霄猜得没错,果然,逍遥宗内已经初步打起来了。 这会他站在白玉飞舟上遥遥看着不远处的战局,眸光微动,便长袖一招,取出一柄金色的长弓。 弓箭拉满,便一箭箭射出—— 流虹一般的金光在空中如雨散落,落下的却不是火焰,而是一种金红色的细小蛊虫。 这蛊虫一落到地上,地上便瞬间燃起大火,而蛊虫还会爬动,只要爬动飞舞过的地方,便又是一片大火,可见其威力。 李凌霄遥遥射出几箭,又收弓停下,操纵着白玉飞舟换了个更隐蔽的位置,再射。 一时间,逍遥宗内嚎哭惊慌一片, 林清慕隐约能看到一片火海中,无数狗子英勇飞窜,见人就扑。 叶玄策和沈清逸在前方更是一拳一个小朋友,杀神一般,势不可挡。 正在林清慕觉得逍遥宗也不过如此时,李凌霄却皱眉道:“老东西一个都没出来,也不知道是在打算耍什么阴招。” 话音刚落,一道极为辉宏的冰蓝色水龙从最西方一处山头遥遥飞出,水龙仰头长啸一声,就朝下方着火的山林中喷出道道带着灵光的水箭。 水箭过处,李凌霄蛊虫引发的大火瞬间消失,蛊虫许多也被水箭击中,死掉了。 见到这一幕,李凌霄神色微冷,却没有硬扛,而是迅速操纵白玉飞舟旋身后退。 山林中,有老者的威严沧桑嗓音传来:“道子沈清逸,你伙同我们逍遥宗罪徒前来寻衅,难道就不怕违背道门先前立下的誓约?” 沈清逸这时一拳打碎一处大殿的房檐,踹飞里面的祖师金像,顺手还摄起一旁供奉的法器揣进储物戒,便遥遥冲那山头道:“老头,别含血喷人,我是沈清逸,可不是什么道子。你这么抹□□门名声,小心道祖找上门来打你屁股啊!” 老者:“你——!” 终于,那位老者忍不住了,等水龙飞回山头,他便纵身一跃,踏上那数丈长的龙背,朝着沈清逸和叶玄策的方向飞来。 沈清逸和叶玄策相对使了个眼色,纵身分头就跑。 老者:?! 叶玄策这几日一直留着易容,老者没认出来,只当是道门哪个沈清逸的跟班。 便没有去管叶玄策,直接纵身去追沈清逸。 沈清逸计谋得逞,乱糟糟的头发下浮出一丝笑意。 而在老者身后,叶玄策带着狗子们,直奔逍遥宗主殿而去。 那里是逍遥宗护山大阵的枢纽所在。 只要护山大阵彻底破了,就算来十个炼虚境修士,他们也可以漫山遍野随意逃跑,根本不在怕的。 老者对此有所感应,却不屑一顾——逍遥宗主殿有一位炼虚境后期的太上长老看守,还有许多化神境高手坐镇。 一个元婴境初期的小子,能做什么? 但他若知道那是剑宗那个天生剑骨能操纵承天神剑的天才叶玄策,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空中,李凌霄看到叶玄策带着狗子们冲向逍遥宗的主殿,终于,一直远远避让的他,开始操纵起白玉飞舟,跟上叶玄策。 同时,他对林清慕道:“你进船舱里去,一会打起来,我没法分心照顾你。” 李凌霄难得正色,林清慕便也听了他的,依言进入船舱内,但还是透过船帘时刻关注着外面的景象。 果然,在叶玄策和狗子们开始靠近逍遥宗主殿的时候,周围便出现了诸多变量。 山中,无数隐藏的机关徐徐升起,逍遥宗的精英弟子们也纷纷驾起遁光赶来,手持黄钟,布置出各类阵法,去阻拦叶玄策和狗子们。 李凌霄站在船头,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冷笑一声,便朗声道:“你尽管去,拦不住他们,算我输。” 说着,他便长袖一抖,取出青锋剑和那个破损的黄钟,徐徐祭起。 李凌霄这话一出,山中弟子们顿时都震了震,纷纷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有带头的精英弟子皱眉沉声道:“李师兄,你不要执迷不悟——” 话音未落,“铛”一声钟响,金光飞过,那精英弟子直接从空中一声不响地掉了下去。 李凌霄手持黄钟,漠然:“啰嗦。” 一时间,众弟子鸦雀无声,他们看着空中站在白玉飞舟舟头的李凌霄,只觉得往日掌门首座的无形压力又凌驾在了他们的头上。 竟是没有一个再敢出手。 就这样,叶玄策借着这个时间,带着狗子们,疯狂迈过两座山头,朝着主殿逼近。 近处,是李凌霄白衣凌空,以威压震慑一众逍遥宗弟子。 远处,是沈清逸和那位长老打得酣畅淋漓,灵光四射,山头崩裂。 终于,又有一个苍老的嗓音从逍遥宗主殿内遥遥传来:“少年人,不要再往前了,否则,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炼虚境后期修士的威压如同瀚海一般深邃无比,直接震荡四周,惊起群山中层层鸟群,并且,其中有一股威压如同尖针一般,直刺叶玄策印堂。 如果叶玄策只是寻常的元婴境修士,被这么刺一下,轻则神志痴呆,重则魂飞魄散。 但叶玄策此时不过淡淡一笑:“前辈!” 一柄模样极为不起眼的古朴长剑闻声便飞身而起,直接挡住了这道威压,并且狠狠怼了回去。 殿中那嗓音:唔?! “是你?你不是死了么?” 叶玄策听出对方嗓音里的诧异,抬手握剑,徐徐抬头:“是我,长老要杀我么?” 太上长老冷哼一声,终于,逍遥宗主殿的大门在日光的照耀下徐徐打开,被一袭华丽的棕黄色长袍裹着的一位枯瘦老者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他身后,则跟着五位化神境修士。 叶玄策就停在殿外,静静注视着他,数百只狗子正围在他身周,冲着那五位化神境修士龇牙咧嘴。 但没有一条狗敢对那位太上长老露出任何威胁的表情。 太上长老这时看向叶玄策,就道:“分明是必输之战,何必逞强?” 叶玄策双手拄剑而立,神色平静:“不打怎么知道是必输之战?再说,长老年纪这么大,出手有限,何必要把自己的命赌给现在卖身给天都的祁氏父子?” “若长老愿意退一步,跟逍遥宗撇清关系,我们也可以退一步。否则,日后逍遥宗还会面临同样的局面,不是么?” 太上长老不语。 忽然,他道:“你在拖延时间。” 叶玄策眨了眨眼:“长老说的什么话。”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凄惨的龙吟。 显然是刚才那位长老不敌沈清逸,已经落败了。 须臾后,沈清逸足踏遁光,飞来,也落在大殿前,冲那逍遥宗的太上长老一拱手:“洪长老。” 太上长老颔首:“当今道子果然人中龙凤。” 沈清逸微微一笑:“洪长老谬赞,只可惜,而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