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作证。 监控又坏了也就是说这个案子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 秦克从警察局出来后扫了两下手臂就好像在扫掉什么晦气东西一样,故意冷哼了声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今天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菲菲,咱们回去。” 菲菲点了下头,临走的时候看了眼陆显微,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现在也被打击的萎靡了,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个情况她也不好说什么。 一转眼就剩下了何泽宇和陆显微,两个人都没吱声,站在警察局大门口的阴影里沉默的抽着烟。 昨晚他们还兴高采烈的在店里弹琴,今天一切就全都毁了。 陆显微狠狠嘬了最后一口烟盯着随风摇摆的树叶,只觉得自己的命运简直比落叶都要飘摇凄惨,烟头在脚底碾灭,“我要回店里了。” 没等何泽宇开口又接了句,“不用你跟着去了,没彩可剪了,你要是感冒了还是怎么了赶紧去看,别传染给我,我现在可没工夫生病。” 说完,大步的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用力的转过身看着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何泽宇,“听见没!我让你去看医生,去买药,去打针!” 何泽宇看着他那张暴躁的脸,小幅度的点了下头。 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气的陆显微扭头就走,身影闯进阳光下也没被照暖和,早上精心收拾的头发也乱了,柔软的发丝贴在头皮上看着有些落魄。 何泽宇一直注视着他在视线里彻底消失,这才动作迟缓的把已经烧到跟的烟从嘴里拿了出来,离开了警察局。 * 陆显微自从租下这个店之后每一次来都是心情愉快的,但这一次堪比去上坟。 可事情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他刚到他被砸的面目全非的店,里面七个一直等着他的人就齐刷刷的围了过来,这是他聘请的老师和前台还有打杂的,只是现在这种状况—— 地中海男人直奔主题,“陆先生,你这个店还会开吗?如果你还会开,那么近期应该也会休息,这个你是打算算作公休还是让我们无薪休假,因为合同上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所以没有写明,如果你打算无薪休假我是不会接受的。” “是啊,陆先生,我可是为了你拒绝了好几个邀请,根据合同你这店开不下去,遣散我们是需要补偿三个月薪资的。” “我对这件事深表遗憾,但是我还要养家糊口,希望陆先生可以给个痛快话,咱谁都别耽误谁。”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喳个没完,听得陆显微头都大了。 之前那个经理又急匆匆的找了过来,当经理的就是有些本事,非常自然的插话进来并且抢了那几人的话头,“陆先生,主任请你去见一面。” 陆显微深吸口气,向围攻他的七个人道:“你们稍等我一下,我就在这栋大楼里,你们也有我的联系方式,也有合同,我跑不了。” 几人尴尬的笑了笑,“陆先生,你这话说的,我们没那个意思。” 陆显微没心思和他们继续演下去,跟着经理去见了主任,五分钟后他气冲冲的从主任办公室里出来了,差点把那扇门板摔碎! 对方自然是推卸责任,只愿做出一点赔偿,不用他承担墙体损坏的修整费用。 陆显微没回店里而是直接去附近找了一个律师事务所,咨询了下后,律师表明他的确很难叫对方负责承担此次的损失。 他心灰意冷的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天差不多黑了下来,看着手机上被那七个人打爆的未接电话,额头上青筋直蹦,手就扬了起来又在要松开手指的那一刻停下了动作。 他扔不起了! 晚风灌的他身上的衣服都鼓了起来,怕冷的他这一刻却感觉不到冷。 张开的两根手指僵硬着收了回来,他现在手里只剩下不到两万块钱,根本不够补偿那七个人的三个月工资,只剩下一种办法把租金退了,虽然押金白搭了但起码能回来现钱。 这笔钱赔了他们,基本也就不剩什么了。 他借来的这一百万,赔光了—— 陆显微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刚想揉揉太阳穴,手机又响了还是那几个催命的—— * 另一边 何泽宇的确是看医生去了,但却是心理医生。 韩译对于他这么快就出现是有些意外的,从他上次的行动来看,他以为还要等些日子。 何泽宇这次来的目的也很明确,“我需要你给我开一些药。” “非必要的情况下,我是不会给患者开药的,这点你知道的。” “如果是非必要的情况,我就不会出现。” 对话一时暂停。 韩译瞧着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何泽宇,目光从他手上缠着的纱布一扫而过,“如果是必要的情况,我们就更需要谈谈了。” “我没时间,后天,后天我来和你谈。”何泽宇说的十分肯定。 从之前三年两人所有的接触经验来看,何泽宇的确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即使他对自己的情绪有些难以控制,但对他这个医生从不说谎,从不欺骗。 “我需要你保证,后天你会平安且无事的来到这里。” 他说着上前,带着安抚意味拍了下何泽宇的肩膀,“我相信你,你一直都做的很好,不然我们也不会过了这么久才再次见面,药记得按照用法用量来吃,别错过了后天的见面。” 他笑了下,就像是在和自己的老朋友说话一样轻松。 相比之下何泽宇一点不轻松,干巴巴的回了句,“我保证,把药给我吧。” * 何泽宇拿到药离开后就吃了一粒,之后掏出一张纸条,上面是两个地址。 他带上帽子和口罩,揣上一把弹/簧/刀就奔着就近的一个地址去了。 第62章 必要随便去忽悠陌生人 一个老破旧的小区连个路灯都没有,垃圾从垃圾桶里冒了出来堆了一地,招了一群将要冻死在秋天的苍蝇,嗡嗡嗡的乱飞。 小区内光秃秃的,一棵树一个花坛都没有,一个门都不知道哪去了的楼道口内,烟火不断闪烁着隐约能看见那里有一个高大的黑影。 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揣了弹/簧/刀的何泽宇,现在口罩扯了下来堆在下巴那,虽然是可以抽烟了但这一楼道的尿骚味也扑鼻而来,还能听见楼上野猫的喵喵叫和一个崩溃的女人正在歇斯底里的教训孩子。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三楼,一直亮着的灯光忽然灭了。 吐出最后一口烟扔下烟头用力碾灭,拉上了口罩,吵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四个人舞舞喳喳的从对面门洞里走了出来,一个个大金链子小手表牛逼哄哄的走着螃蟹步。 他的目光直接锁定在了最中心的那个高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