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翘班被开除了的保安之一。 不过这个保安可没有一点丢了工作的犯愁样,下巴颏快仰到了天上去,一手架着一人的肩膀,一手夹着烟指点着江山,“别说哥们儿不讲究,发财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们,今晚必须把你们安排的明明白白!” “方老板大气——”另外几个人嘻嘻哈哈的拍着马屁。 他们那大嗓门就差拿个喇叭向全世界宣布他们发财了,有钱了。 何泽宇听得清清楚楚,口罩下的嘴角无声往上挑了下,他的猜测果然没错。 这两个保安一直的表现都太冷静了,对于被开除这件事情也是无所谓的。 他们甚至没担心的多嘴问一句,赔偿的事情会不会牵扯到他们。 所以何泽宇赌他们两个有问题,现在不用再做多余的猜测了。 从楼道口里走了出来,远远的跟着他们。 四个人咋咋呼呼的进了家饭店,一副要把店给盘下来的架势吆五喝六,把其他客人的视线都引了过去,看了他们眼后又嫌弃的收回目光。 何泽宇在街对面等了会儿后才进去,服务员冷不丁看到个这么包裹严实的人,吓的心里一突突。 但迫于何泽宇的压迫力,虽然只有一个人甚至只要了瓶啤酒也还是给他安排到了二楼去,服务员临走的时候出于对本职工作的负责还是提醒了句,“您需要点菜的时候,叫我就行。” 何泽宇:“谢谢。” 另一边 陆显微是赔礼又道歉,也幸好房东还算好说话,和他一晚上办完了终止租赁合约的事情把房租退给了他。 他把需要支付给七个人的工资取了出来,看着取款机上显示的余额,九万七千八百三十六块。 还没完全赔光。 他定定的盯着余额看了半天,直到机器响起提示这才取了卡拎着钱离开。 刚到店门口,七个人就像闻到了肉腥的猫一样扑了过来,为首的地中海完全不客气了,面目狰狞的抓住他的手臂,生怕他跑了的样子,“你怎么不接我们电话,我告诉你,做人不能这样的,你要讲信用的!” 陆显微偏头躲开他喷溅的口水。 又一人附和,“是啊,是啊,你要是不厚道可别怪我们也不厚道。” 陆显微闭眼深吸口气,几人的指责几乎把他吞没,再睁开眼,眼珠上布满了红血丝,用力甩开赖皮缠一样的地中海把手中的钱袋子重重往地上一扔。 地中海被甩开,贴脑门梳的贼板整的几根头发也乱了,眼珠子一瞪,“怎么!你还要打人!” 另外几人盯着地上的钱袋子,有了些猜测也不再叨叨个没完了。 地中海察觉到气氛不对也向钱袋子看了过去,问出了其他人的疑问,“这里面是钱?” 陆显微扫了下被他抱过的手臂,“你们排好队拿钱,拿完钱就爱哪去哪去别在我眼前。”他对这几个人是彻底客气不起来了,他们维护自己的利益没问题,但是—— 地中海抢了第一个,打开包,里面的钱都捆好了上面写着他们的名字,他把自己的挑了出来,贪婪的扫了眼别人的钱就上一边数钱去了。 没有任何问题后,他们也没在这继续耽搁,很快就只剩下地中海还没走,伸手就要拍陆显微的肩膀。 陆显微厌恶的躲开。 地中海讪讪的收回手,“你这人不大气,以后啊路不好走。” 陆显微狐狸眼一眯,脑袋里就冒出了一个想法,打他个九万多块钱的!操! 地中海见他架势不敢再哔哔,和他拉开距离嘀嘀咕咕的走了。 陆显微握着的拳头青筋都凸了起来,动作缓慢的跟着地中海转过身,在打还是不打之间纠结着,刚转了一半就停了下来,看着外面一副悠哉样子的秦克。 对方闲适的靠在防护玻璃上,不知道在那里站多久了,被陆显微发现了也不慌,目光故意的在店里被砸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上扫过,哼笑了声,甩着车钥匙向电梯口走去,嘴里还念叨了句,“真是看了场好戏啊,哈——” 陆显微的青筋都快从皮肉下面蹦了出来,他长这么大除了被他老子一次次教训,被他那个倒霉弟弟一次次视若无睹外还从没受过这种气! 他想冲上去,暴揍对方一顿! 可对方肯定会报警也会在医院给他折腾出天价的医药费来,他能让何泽宇出钱来给他收拾这个烂摊子吗? 不能! 到时候,就会把陆家牵扯进来,毕竟何泽宇说过陆显宁还有他老子都去找过他,希望他能回去,如果自己真的揍了秦克,这会是他们的一个好机会。 秦克的脚步声不见了,撑了一天的陆显微也腿一软蹲了下去。 只不过从早上到晚上而已,他已经学会了冷静和思考,苦笑了声,现实教会人成熟的方式还真是残酷。 泛红的眼睛看着一地的破烂不堪,他的梦碎了。 嘴唇抿的过于用力都变成了白色,也许自己真的是一个废物吧。 * 服务员已经第四次偷偷向何泽宇瞄去了,对方虽然要了一瓶酒但根本没动,口罩连摘都没摘下来过。 真不知道他来是干嘛的,找事? 就在他琢磨着要不要去和经理说一声的时候,包间的房门突然打开,用力那叫一个狠撞出好大一声响,被何泽宇盯着的方山脚有点飘的走了出来,直奔卫生间。 何泽宇也终于离开了座位。 服务员还以为他是要结账就要上前,结果何泽宇直接从他身前走过也去了卫生间。 服务员又退了回去,决定如果他出来后还不点东西也不离开,他就去找经理。 这正是吃饭高峰期的时候,这不浪费桌子嘛。 何泽宇跟着方山进了卫生间,卫生间是男女通用的,所以没有小便池直接三个隔间。 方山还没等进去就开始解裤腰带,根本没发现“危险”已经踩到他脚后跟上了,进了隔间顺手就要把门关上,结果被什么东西挡住,他使劲压了两下还是没关上,这才骂骂咧咧的准备回头。 没等转过去,去关门的手被何泽宇抓住扭成了麻花往后背上一扣,就把他脑袋给压到了按水槽上,连让方山喊痛的时间都没给直接就把弹/簧/刀抵到了他的大动脉上。 方山虽然看不见,但尖利又冰冷的感觉猜也猜到是什么了。 吓的他屁都不敢放,“大、大大大哥——我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我——” “闭嘴。” 何泽宇俯视着眼前这个对他来说如蝼蚁般的人,没有起伏的声线几乎带着杀气,心里却在不断说着,“我已经吃药了,没事的,我不会做出过激行为的,没事的,没事的——” 方山老老实实的闭嘴,一双眼睛骨碌碌的乱转,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