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晋和福晋的弟弟,她自然不想再多点人来分一杯羹。 不过提到《钗头凤》这个戏剧,虞燕又觉得里面有些情节的构思和唱词都带着点熟悉的味道,于是她抬头问越桃:“《钗头凤》是哪家戏班子编的?” 刚问完虞燕才反应过来越桃山栀都跟着她一起去了江南好几个月,哪里会知道京里的动向。 好在留在京里的丫头也不是没有,没多久越桃就从其他人嘴里打听到这一曲《钗头凤》的故事虽然取自陆游和唐琬,但里面大量的故事情节都是兵部侍郎年遐龄府上的年大姑娘口述的,情节凄美动人,几乎一时间风靡京城的大街小巷。 虞燕表示毫不意外。 “年姑娘如今是许多宗室王妃嘴里交口称赞的才女,听说她明年就要参加八旗选秀,如今已经有好多家夫人暗地里打听年府的口风了。” “许多官员家里的女儿都很喜欢她写得那些故事。”越桃笑道。 虞燕长呼一口气,面色有些复杂:“拿纸笔来。” 她想,她可能要给双卿找点事情干了。 洋洋洒洒写了两页满满当当的信纸,虞燕才把自己要交代给双卿的故事和让她办的事情写完,她又拿起一页信纸写了差不多半页的字数给温宪公主。 她甩了甩腕子,可能是因为一直在奔波的原因,虞燕这段时间写字已经很少了,猛然间让她一下子写那么多字,确实有些不习惯。 但是虞燕转头看向星德寄来的一封封信,最后还是认命地拿起笔,开始思考怎么给星德回信。 人家认认真真地给她写了十六封信,就算她做不到一封一封地回他,好歹也要言之有物,不能太敷衍才是。 这样一写就写到了半夜,明角灯里的烛火都差不多快要灭了,虞燕才写完一封信。她将三封信分别装进信封预备明日一早就让谢嬷嬷寄出去,一旁等着的越桃山栀将早就预备好的温水端上来伺候她洗漱。 信上除却回应了星德在十六封信里边提到的事情外,虞燕还分享了很多关于她在江南玩的那段日子的感想,信的最后她也没忘记问星德有关他回家后学习进度的事情。 她才没有什么坏心眼呢,只是想催促一下小伙伴认真读书、好好学习! 信的最后,虞燕犹豫再三,写上了她经双卿一事后对权力的感悟。 “从前一直都觉着倚仗着自己的身份去做一些事情是不太好的,但是现在觉得有的事情如果想要做成,那就必须要依靠自己握在手里的权力,只有紧紧抓住权力才会有话语权,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否则,都是一纸空谈。 她靠在椅背上静静的看着桌角的明灯发呆。 南巡回来之后虞燕可算是终于扎扎实实睡了好觉,她虽然算不上认床,但每次到陌生的地方确实也都很难入睡,回来之后躺在熟悉的环境里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中还依稀感觉自己的手似乎浸到了水里,湿漉漉的。 W?a?n?g?址?发?B?u?Y?e??????u?w?è?n?????????5????????? 虞燕觉得自己的手指好像黏嗒嗒的。 然后她就听见了一声清脆的狗叫。 虞燕在小狗锲而不舍地汪汪声 中醒来。 她睁开眼睛,只见一只体型细长、毛发蓬松的狗跪坐在床边,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虞燕的手。越桃山栀两个站在她的床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倒是弘昐看见她醒了直接扑了过来。 难怪她觉得手上湿答答的!都是狗的口水啊! “姐你终于醒了!”弘昐一把抱住虞燕床边的狗,在它的毛发上顺了顺解释道,“弘晖哥哥说狗是靠气味来认人的,我怕百福和你分别的太久,等你回来就不认识你了,特地找额娘要了两件你不穿了的旧衣服,剪成碎布之后放在百福的狗窝里。” “百福肯定是记住你的味道了,今天一早我想溜它的时候拽都拽不住它,它直接就跑到你这儿来了。”弘昐这话说得酸溜溜的。 “这是百福?!” 虞燕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眼前已经完全张开且毛发雪白蓬松的狗陷入深深的沉思。 怎么感觉跟之前选的那条不是同一只? “小狗长起来很快哒。”弘昐抱起一旁的大圣递到虞燕面前一本正经道,“你看大圣嘛,它都比之前胖好多了!” 大圣长大之后就变成了一只非常漂亮的狮子狗,毛毛又长又密也不卷,脸蛋短短的又很饱满,一双水汪汪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看着虞燕,身后的小尾巴摇得飞起。 四个月对于小动物来说已经是一段很长的日子了,足够让百福从一只奶乎乎的幼犬变成一只站直以后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大狗。 虞燕下床穿好鞋袜,趁着陈姑姑不在就亲自动手穿好了昨天晚上挂出来预备留着今天穿的的衣裳。自从穿越之后到现在为止,这是她第一次自己动手穿衣衣服。 孩童的衣服没有像成人那样层层叠叠,穿起来还是比较方便的。至于头发她学不来越桃她们那样的手艺,就干脆像前世还在上学的时候一样,梳了一个马尾,然后用金丝红缎绑起来,在脑袋后面扎了个蝴蝶结。 陈姑姑进来后想帮她拆了辫子重新扎,却遭到了虞燕的拒绝,她觉得这样更轻松利落一点,也没有那些金珠和金花牵扯在头皮上的微疼。 民间一般来说是七岁开始留头,宫里的孩子会稍微早一点,所以虞燕现在的头发虽然还没有多长,但是扎个低马尾还是绰绰有余。 水银镜子里的女孩虽然眉眼陌生,但是鬓边的碎发和低顺的马尾还是让她有一瞬间恍惚感觉自己回到了从前。 今日是虞燕随胤禛回园子的第一天,如今康熙给几个即将出宫的儿子分配了各部的任务,他们从这几天开始也就不用去无逸斋念书了,因此胤禛借着这个机会正好来考校两个儿子进来开蒙的进度。 虞燕身畔的小桌子还是空的。 出现变化的是弘晖与弘昐的桌椅,先前他们兄弟两个是并排坐的,但是现在弘晖的座椅往前挪了一点,恰好就比弘昐离胤禛近了一点点。 虞燕坐在他们俩前面,她也没有往后看的习惯,因此也就没有发现这点细微的变动。 胤禛倒是发现了,但是弘晖如今是王府板上钉钉的嫡长子,日后就是世子,从现在开始教育他们兄弟两个有身份高低上的区分也不算什么,毕竟在宫里胤禛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就因为太子已经有了尊卑意识了,所以他什么也没说。 弘晖他们如今正在学《论语》,因为他们年纪还小的缘故,夫子们只是让他们先背着,还没有着重讲其中的道理。但是胤禛对他们的要求就不仅于此了,他不仅抽查了兄弟两个背诵的情况,而且还针对他们背诵的句子逐一提出了问题。 两个人都说得磕磕巴巴。 弘昐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