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就遵守之前的约定告诉裴鹤自己胸口发闷,裴鹤二话不说将他背起来,周酌远还想反抗,听见裴鹤酸酸地说:“你什么意思?清澜可以背你我就不可以吗?那天我还是提着你们的行李看他背你的!” 周酌远慌忙表态:“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现在人有点多……” 裴鹤没有反应,他只好把脸埋起来,闷闷地说:“好了好了你背吧,反正他们看不见我,丢脸的只有你。” 裴鹤轻笑一声。 周酌远很喜欢他低沉好听的嗓音,脸微微泛红。 接近宿舍时路过的学生逐渐变少,周酌远终于抬起头,在裴鹤耳边小声解释:“其实我刚才是以为何调笙想要寻死,我当时直觉就是那样,你没有觉得不对劲吗?” 裴鹤皱起眉头,认真道:“她想要寻死?我没有注意,我当时注意力都在你身上。” 周酌远喃喃:“希望是我想多了。” - 他们很快进入学习状态,只是周酌远被医生勒令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压榨睡眠时间,裴鹤每天很严格地监督他十点半上床睡觉。 好在回校后的模拟考周酌远发挥得比上次还要好,裴鹤的成绩也没有下降,这一定程度上减少了他临近高考的焦虑情绪。 成绩出来以后的第一个休息日,周酌远请前些日子一直为他担惊受怕的朋友们吃饭,这次没再把关琦排除在外——主要是裴鹤的请求,他说虽然关琦现在对周酌远的感情挺正常但是不代表以后不会变异。 周酌远对很爱吃醋的裴鹤包容到一种夸张的地步。 在餐桌上,周酌远举着石榴汁,宣布他新交往的男朋友裴鹤,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的朋友们都没有感到意外。 孙玉卿“叮”的一下与他碰杯:“原来你们才交往,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周酌远怔了怔,仔细一想,他好像确实很早就开始依赖裴鹤了。 季和心里难受,石榴汁一杯一杯往嘴里灌。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他们谈论起高考结束后的安排,季和说要去旅行,关琦说要去考驾照,孙玉卿说要去打暑假工,何调笙说以后想成为老师,要去支教。 周酌远支支吾吾的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几个人起哄一番他才说要去做慈善,帮助一些看不起病的人治病。 孙玉卿“切”了一声很失望:“这也太大众了吧,我还以为你要跟师娘去度蜜月才不肯说呢。” 裴鹤挑了挑眉:“我跟着去不就是度蜜月吗?” 周酌远望着杯子里的石榴汁,眼睛慢慢弯起来。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布?Y?e?不?是?ⅰ?f?ù?ω???n???????????????o???则?为?山?寨?站?点 第78章 随着周酌意的生日越来越近, 周酌远做噩梦的频率越来越高。 起初他并没有把噩梦和自己的心态联系起来,因为他在上次模拟考取得很好的成绩以后一直觉得自己的心态还算不错,稳定进步的排名让他对高考很有信心。 直到那天半夜, 裴鹤将他喊醒,满脸慌张地问他有哪里难受。 周酌远迷迷糊糊坐起来望了一圈围在自己身边的舍友,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没有,怎么了?” 裴鹤手指抚上他冰凉的脸:“你刚刚一直在喊痛。” “我在喊痛?”周酌远回想梦中的内容, 只有零星几个片段,“我好像梦到鬼打墙,怎么都醒不过来, 有什么在掐我的脖子, 喊痛……我不记得了……” 裴鹤:“没事就好, 接着睡吧, 我在旁边陪你。” 周酌远推他的肩膀:“做个噩梦而已,你睡你的。” 他并没有把这个梦当回事。 只是后来, 他开始每隔两三天被困在梦中一次, 常常要挣扎很久才能醒来,醒过来以后就不敢再睡过去, 害怕死在梦里。 如果是裴鹤发现把他叫醒会好一点, 如果是他自己醒,他会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休息日的清晨,还没到他们平常休息日的起床时间,裴鹤已经洗漱好,拉开周酌远的帘子,压着声音道:“小远,起来,我带你去看医生。” 周酌远猛地睁开眼睛, 明明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裴鹤怎么知道他醒着? 宿舍里没开灯,裴鹤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却能够猜测一二:“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以后失眠也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周酌远沉默一会儿,然后说:“你不要用这么恶心的比喻。” 裴鹤撑着床沿,从善如流:“我是你的白细胞。” 这样的姿势让他看起来很帅,周酌远坐起身,等白细胞同志在自己脸颊印上一个早安吻,才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 - 检查结果出来,是轻微的焦虑症,医生给他开了两盒药,嘱咐他按时回来复查。 吃过药以后有所好转,周酌远的黑眼圈不再那么明显,周酌礼啰嗦的话都减少很多。 周酌意生日那天,他没再拒绝回去周家,最后一堂课结束,他匆匆忙忙向裴鹤道别,老实地跟随周酌礼上车。 从离开学校门口的那一刻起,周酌远的身体就紧绷起来,十几日没再出现的胸闷症状让他呼吸困难。 【主角很善良,他们会原谅你】 周酌远白着脸看向窗外,真可笑,他们原谅他有什么用?他可不会原谅他们。 周酌意永远不会获得他想要的大圆满结局,他的“双胞胎哥哥”等他手术成功就会离开这个家,他的人生永远留有遗憾。 周酌远心跳得越来越快,他知道周酌意很想与他交好,但是他不会满足周酌意的愿望,这是他对主角蚂蚁般的报复。 周酌礼在上车之前就摸过他的额头,现在又摸了一次:“没有发烧,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胃病犯了?还是之前肺炎的后遗症?” 周酌远拽下他的手,冷漠道:“我没事,别耽误你的宝贝小意过生日。” 周酌礼很久没再听他说过这样嘲讽的话,愣怔片刻,眼中闪过一抹痛楚:“酌远,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啊,是你们的成人礼。” 哦,原来也是周酌远的生日。 天还没有完全黑透,落日被云遮住一半,立交桥上繁杂的车辆在城市乱七八糟的灯光中构成一幅让人头疼的画卷。 周酌远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他在林家从没有过过生日,回到周家以后每一年生日都过得兵荒马乱。 周酌礼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深吸一口气,轻声道:“生日快乐,酌远,过了今天,你就十八岁了,是一个大人了。” 可是周酌远早就十八岁了,带着伤,在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的家里度过他的十八岁。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家只不属于他一个人。 真可惜。 周酌远闭了闭眼。 这一世,他没敢伤害周酌意,身体不好,总是把自己搞得很狼狈很可怜,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