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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1 / 1)

里饮茶观景,既然是那人的喜好,她无妨饮几盏清茶再回去。 念及此,她便踏进这间茶馆,去寻一雅趣。 堂倌喜笑相迎,将一抹布甩至肩头,灿然问道:“客官想要点些什么?” 思来想去,温玉仪再度打量起这茶馆,忽觉幽雅清新,茶钧浓浓,就浅笑着回语:“听闻楼大人常来这茶馆,他往日喜爱点的茶,都给我上一遍。” “得嘞!客官您随意坐。”瞬间会了意,堂倌恭然一退,又顺道巡视各处案几。 随性一语入了堂中之人的耳,四下感慨万千,纷纷私语起来。 “看来又是一位失意的女子……”窗旁一儒雅公子轻摆首,顺势饮上一盏温茶,“这楼大人成婚,是要伤多少京城姑娘的心……” 闻语,旁侧无拘男子凝眸沉思,随之眸光微亮,悄声相告着:“传闻那楼大人将要成亲的消息一放出,这些时日,清乐茶馆可是来了好多倾慕的姑娘,是为饮茶忘忧。” “这借酒消愁是常有之事,饮茶解闷的却是少见……”公子愈发不解,边感慨边望那明柔身影上了阁楼。 温玉仪寻了一雅间入座,不由地观赏起湖畔边的杨柳花树。 还未等清茶端上,忽感眼前投落下阴影,她敛回远望窗外的目光,一瞧身前坐着的清肃,愕然万分。 楚大人竟跟着她来到此间茶肆,还命人上了一坛酒…… 方才的争吵犹言在耳,也不知公主最终是怎般落泪离去,她淡然而望,瞧他的容颜如寻常清冷,较昔时未有何不同。 “饮茶怎能浇愁。” 楚扶晏淡薄扬眉,待随侍斟完酒,将酒盏挪至她面前。 酒香扑鼻,所递的烈酒被果断饮下,她猛地一放玉盏,却觉此酒意外辛烈:“亲自为公主赐下婚旨,还那般冷言迁怒,大人的心果真如传言无二,薄冷得令人胆寒。” 适才之景若云烟般散去,他冷哼一声,未作解释,也一同饮起杯中酒:“早就有此决断,并非临时起意。” “我私下已和常芸道得明白,是她执迷不悟,予你难堪了。” 他当真薄情狠心,面对所爱之人,也能将之伤得声泪俱下,痛之入骨。 “楚大人为公主择选的驸马是何许人?”随然问上一言,却不想真去知晓驸马为哪位达官贵胄之子,温玉仪望着酒盏,轻声相问,“将常芸公主拱手让与别家公子,大人舍得?” 许是听得了堂内茶客议论,眸前的清冷玉色未答她所问,明了般浅勾唇角,终于得知她悲切的原由:“我道是何故伤切至此,原来是因为楼栩向一位柳氏姑娘提了亲……” 本没觉得那愁绪都是因楼栩提亲一事而起,只是诸多愁思难解,在心上交错凝结,她无力去理清罢了。 可听他一说,旧时的一幕幕又钻入心绪间,她颇为惆怅,现下是真的有些怀念了。 “大人可觉我荒唐?”她自嘲般低眉轻笑,发觉酒盏已空,举盏示意随侍斟上。 楚扶晏清闲而坐,平日那冷冽与肃然之息褪得了无痕迹,他淡笑而回,将坛内仅剩的烈酒倒尽盏中,似有着不醉不归之势。 “皆是被情所伤,我为何要以五十步笑百步。” 忆起柳姑娘,她也只瞧过一两眼,当初见楼栩当街为那女子伸张正义,除恶扬善,她便觉有些般配。 未料柳姑娘竟真就天生好命,能与楼栩鸾凤和鸣。W?a?n?g?址?F?a?b?u?Y?e??????u???ε?n????〇?2?5?????ò?? “那姑娘我见过,生得相貌可佳,颜如舜华,和楼大人缔结良缘,当真极好……” “尽管饮着,不够我再遣人送来。” 他闻言轻微蹙眉,再吩咐下随侍端来酒坛,眸底深潭犹不见底。 已不知饮了几盏清酒,雅间弥漫起醉意,这酒实在太烈,她轻趴至案几边,目色迷离,神思有了丝许涣散。 温玉仪埋头入袖,双颊滚烫非常,烈火灼心般烧得寸草不留,一切凌乱之绪像是止了,才觉醉酒竟是这感受。 “大人不怕我酩酊大醉,饮得烂醉如泥……” 见闻此景,他不甚在意,悠然道出一语,极度不可一世:“不怕,夫人就算将这茶馆砸了也无大碍,我可为夫人兜底。” “还是夫君……夫君待我最好……” 她满足般轻弯眉眼,案上衣袖中的绯颜依稀可见。 默然一霎,楚扶晏闻声问道:“与楼栩相比呢?” 桃面从袖里抬起,她微眯杏眸,欲将眼前清肃瞧得真切。 可酒意甚浓,所见影影绰绰,她望不清那冷峻肃颜:“那……那还差上一点……” “既是不及楼栩,如何能说是最好。” 他似乎颇感不满,本是微蹙的双眉更拧了紧。 第37章 温玉仪踉跄地起身,双手扶着案沿,思绪混沌,却不知要到往何处。 “夫君就会拿我打趣,挖苦我,笑话我……” 这姝色似要行去房门外,醉眼朦胧,发如垂柳,娇躯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坠倒。 楚扶晏心下担忧,欲去搀扶时,此道明柔之色已被椅凳绊倒。 其身后椅凳猛然倒落,娇影趔趄而跌,酒坛随之砸碎。 动静之大引来了堂倌与一位身姿伟岸,却透着放荡之气的男子。 “好疼……” 她轻抱双膝,缓缓蜷于一角,面似芙蓉泣露,见着极是可怜。 行来的男子一收折扇,瞥目让堂倌退去,而后细细端量起蜷缩于角落的女子,还有这一旁凛然伫立的肃冷身姿。 “方才在巷道中便见着身影很是面熟,果真是美人儿!” 男子眉目舒展,瞧见翻落的椅凳又立马拧回眉心,大彻大悟般摇了摇扇柄。 静观此男子,楚扶晏倏然寒意满目,半晌启唇:“赫连岐?” 原先已出了京城,可回想这抹娇姝之影彼时来客栈落魄般相寻,赫连岐顾虑在心,生怕她再被那楚大人欺负,便派人快马加鞭地送盟书回了晟陵,自己折道而返。 如今一瞧,美人还真是受尽了欺压,所担心之事并非无端而虑。 赫连岐不作惧怕,冷眼望向旁侧之人,意有所指般开口道:“据说美人常在府邸受楚大人欺打,今日得见,果不其然。” 信中所书的每一字皆历历在目,尤其是最后映入眸中的话语,楚扶晏看向满地狼藉,与紧缩壁角的娇柔,一时百口莫辩。 房内破碎的酒坛、翻倒的椅凳以及壁旁泪眼婆娑的娇色,各处景致都像在说着…… 他的确是罪恶滔天之人。 可眼下比起清誉,他更是留意着这位晟陵使臣,凝眸而问:“既已离京,何故折返?” “自然是来带美人脱离苦海的。”赫连岐不屑地敛下眸光,一指窗外不远处的莺歌燕舞之地,涎皮赖脸般悄声问她。 “美人儿,要不要跟我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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