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凉意与异物感令陈嘉玉低呼了声,这样不尴不尬的位置实在让人无奈,温延余光轻瞥,恰好看到她下意识伸手要捂的地方落了东西。 鼻息沉了一秒。 毫无预兆地,温延的指尖先她一步拨落那几片不合时宜的东西。 陈嘉玉震惊地僵在原地。 旁边正好有人经过,一股火辣辣的刺烧在刚被温延触碰过的地方若隐若现,她睁大眼,清凌凌的眸间全是惊愕。 偏偏温延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他貌似更在意另一件事,眉梢极轻地动了动:“你换香水了?” 两人距离因为刚才的举动而拉近,陈嘉玉身上淡淡的香味带着甜意,像是草莓布丁的味道,于温延来说着实有些吸引人。 陈嘉玉一愣:“我没喷过香水,有味道吗?” 她边说话边低头轻嗅,鼻尖蹭过腕口,吸气的时候嘴唇无意识的半张,一脸认真地探寻。 温延看着她的侧脸,没忍住松了松领口。 自从明了对陈嘉玉的心意后,她的一举一动仿若都在勾引他,不自觉地引诱温延的注意力。 讲好听一些是多巴胺支配他的欲望,不好听的,温延感觉自己兴许还有点别的病症。 不过他并不打算改。 刚一进门,温延从后勾住陈嘉玉的腰转了个方向,将人压在门背后,从肩头滑落的那只手趁势抵住门锁。 锁舌嘎达一声响起的时候,温延偏着脸,与她错开鼻梁吻了下去。 顷刻间,浅浅的木质苦橙味在陈嘉玉五感周围爆炸开,许久未曾亲密的躯体令她条件反射地想要靠得更近。温延的手掌很大,竟然能一手扣住她被抬起的两只手腕,力道适中地摁在发顶。 这姿势太过靠近,陈嘉玉身躯有一丁点回应都会被对方捕捉到。 于是在察觉到她的反应后,齿关被撬开,温延一点一点在属于他的领地放肆,鼻息渐重,灼热的温度扑落在陈嘉玉的皮肤间,烫得她四肢发软发抖,几乎失去了全部力气。 只能任由他索取,还不得不贴向温延借此来支撑软成一滩的身体。 直到快要呼吸不过来。 陈嘉玉呜咽,自我保护般地在温延下唇咬了一口,等他撤离,呼吸很沉地挨着她的额头,四目在昏影里交汇。 “又咬我?”温延的嗓子沙哑。 陈嘉玉才觉得委屈:“你干嘛亲那么重,我都还没有准备好。” 温延低笑:“所以下次要我提前报备?” 那倒也不用这样。 陈嘉玉的睫毛抖了两下,还没来得及说话,温延的嘴唇又细细密密地落下,轻缓地啄吻,犹似极其有耐心地追问她:“怎么不说话?” 被他亲的心潮涌动,陈嘉玉含含糊糊地从鼻音里溢出一丝轻哼。而后温延的唇偏移,挪至她耳边断断续续地触碰,吐出的一句低语却不见得含蓄。 “刚刚在外面就想这样了。” 陈嘉玉的耳朵倏地一热。 随后而至的,是脚边传来盒子坠地的响动。 与此同时,包装精美的领带被毫不留情地拉开,布料摩擦声窸窸窣窣,其间夹杂着温延其味深长的话语:“正好试试新领带。” 第37章 阵雨37宝贝好棒。 领带的另一种用法在陈嘉玉意料之外。 就像她也完全没有想到,温延会这样游刃有余地掌握一些在这种情况下的新花样,但这对陈嘉玉而言,为之颤栗的感受要远远大过于震惊。 两人进门后始终没有打开灯,屋内所有光源,全部来自落地窗外投射进来的一星半点万家灯火。 眼睛被蒙上,视觉范围内一片漆黑。 似是感到有些紧张,陈嘉玉不自觉地抓住温延的小臂,触及他比平时温度稍高的皮肤,指尖缩了下。 她小声张了张嘴:“好烫。” 温延的舌尖顺势进去打了声招呼,从后脑领带打结处移开的指背在她脸颊缓缓蹭过,往下捞起腿侧挂住,裙摆间略宽的褶皱变成细褶,层层叠叠堆积着。 考虑到陈嘉玉在商场时的那丝异样。 温延抱着她转身,把人放在玄关口柜子上,平时摆放的那只甜白釉暗花窄口花瓶就在腰边。 陈嘉玉下意识往后靠,皮肤贴上冰凉的瓷器,瞬间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躲什么?” 喑哑的声音在耳畔炸开,说话时,温延不轻不重地啄着耳垂那片薄薄软肉,手指搭上肩头将将欲落的吊带,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任由在这过程偏离原位。 另一只手横过腰后,护着陈嘉玉的同时也轻撕开那根细细的拉链。 陈嘉玉软得一塌糊涂,条件反射地勾住温延的脖子,吐息黏腻,偏脸在他脖子贴贴碰碰。或许是让她靠得舒服些,温延体贴地抬起了一些下巴。 这个姿势令他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线,以及格外脆弱的喉结。 陈嘉玉被他放肆的举动折磨到神识飘散,迷蒙半睁的眼睛遮挡在布料后,尽管看不见,却仿佛也能想象出这画面,思绪被蛊惑地抱着催促而铯情地凑过去,难耐地咬了下锋利处。 头顶传来一道隐忍的闷哼。 W?a?n?g?阯?发?B?u?y?e?ⅰ???ù???é?n?????????⑤???????? 温延低遄轻笑,掌心压着她的蝴蝶骨,用力往前一摁:“不是不喜欢?为什么这么心急。” 因为这出其不意的靠近,陈嘉玉双臂环得更紧,睫毛好似在某种迷乱节奏里即将振翅的蝴蝶,一下一下颤动,眉心也随之在舒展与紧蹙中来回变化。 注意到她绷成鼓面似的脊背,温延坏心眼地徐缓,刻意想要在这种时刻让怀里的人说出一些令自己愉悦的话:“喜欢么?” 陈嘉玉忍着呜咽轻轻抓他的后脑发丝,若有似无地从喉间回应了一声。 偏偏温延仍不满足,耐心地引诱她深陷漩涡:“喜欢什么?喜欢我么。” “嗯……”陈嘉玉被他在耳后皮肤间浅浅亲吻的举动弄得意识混乱,此时完全丧失了理解能力,只能无意识地顺着话答,“喜欢。” 温延勾唇,慢条斯理地继续发问:“那应该喊我什么才对?” 陈嘉玉哪知道,贴着他的脖子啜泣摇头。 场面犹如又回到了会所那晚。 温延重新拾起循循善诱的教师本职工作,不疾不徐的嗓音含着被克制的浅薄欲念,笑着教她:“喊老公。” 从小到大,陈嘉玉都是一个非常识时务的人。 也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满足温延带来的好处会让她不再像现在这样濒临终点却不上不下。她咽了咽喉咙,失声一样竭力缓了口气:“……老公。” 得到彻底满意的答案。 温延撕开道貌岸然的面具,扣住陈嘉玉脖颈抬起她的脸,偏过头,重重舐吻着陈嘉玉的唇,同时吐出一句风流却不下流的话。 老公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