霾灰与远山蓝拼接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她右侧,利落且果断地偏转,板子刮出的残雪顺着轨迹掀起。 带起快而疾的一抹弧线,旋即落地。 紧接着,陈嘉玉的两只手腕被人抓住,速度稍降。 她不由自主眯起的眼睛一点点睁开,隔着深色护目镜,撞进了温延饶有兴致的黑眸里,染着极淡的一层笑。 陈嘉玉松一口气:“好可怕啊。” “你看到了吗?”可能是劫后余生的后怕,她小声碎碎念,“我刚刚差点飞出去了。” “怕什么。”温延扶稳她不紧不慢地控制好速度后,双手交握,换了位置站她前面领路。 而后气定神闲道:“我还能让你受伤?” 话音落,陈嘉玉的心脏瞬间空了一拍。 隔着护目镜与温延四目相对,她遮挡在护面下的唇角一点一点弯起,指尖在他掌心里蜷缩。 盯着他看了会儿,陈嘉玉反握住他的手,语调沾染上几分浑然天成的亲昵:“那你再教教我。” 温延抬了抬眉,打趣:“还厉不厉害?” 不久前刚许下豪言壮志立马就被打脸的尴尬涌现,陈嘉玉抿抿唇,也懒得再装:“那我没想到会控制不住。” 温延抓着她双手缓缓在雪道里滑行,眸子黝黑深邃,慢条斯理地发问:“报酬呢?” 视线凝聚在陈嘉玉脸上:“不交点学费怎么行。” 恰好两人处在半道,初学道里人不多,陈嘉玉也不恼,左右看了几眼,忽然拽住他雪服衣襟朝自己面前拉了拉。 温延垂眸扫过她的动作。 这点力道并不算大,尽管并不适应在大庭广众下的亲密,但温延还是一语不发地顺着方向稍稍倾身。 下一秒,他的侧脸被很轻地碰了下。 温延顿了顿,撩起眼。 陈嘉玉松开他衣服的手趁势摘掉护目镜,那双精致明媚的眉眼近在咫尺,睫毛在风中颤颤,透亮的眼珠里盛满了愉悦笑意,就那么定定看着他,再怎么无坚不摧也软了下来。 “可以吗?”陈嘉玉眉眼弯弯,“温老师。” 温延的喉咙倏地上下一滑,掌心空空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想要抬起,刚落在她后脑勺。 紧接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口哨声。 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的两个人同时回过神,侧目看过去,只见同行来的其中两个年轻男人中场休息。 他们直直朝这边望来,言笑晏晏,显然看见了陈嘉玉明目张胆的举动,以及温延不合时宜的回应。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ǔ???e?n?????????5?????ō???则?为????寨?佔?点 “延哥,嫂子,别撒狗粮啦!” “撑死谁负责啊!” 那两人在几步外一唱一和的调侃,陈嘉玉完全没料到会这么巧被撞见,平日里的故作淡定消失得无影无踪。愣了愣,脸颊蔓延开的热度清晰至极,她埋头抵在温延胳膊上。 陈嘉玉忍着羞耻说:“形象全没了。” 温延拍拍她后脑,低笑了几声。 没再说别的,他朝看热闹的朋友随意做了个手势,而后扣住陈嘉玉的,就着面对面的姿势领着她滑了几个来回。 两人就这么玩了一个下午,在滑雪场从下午三点玩到六点,一行人纷纷尽兴后各自回到房间洗漱休整。 陈嘉玉跟温延的房间在二楼角落。 关上门,她才稍稍松了口气,走到沙发前趴下去,想到滑雪期间时不时撞见的揶揄注视,闭着眼睛丝毫不想动弹。 温延洗过手走近,碰了碰她的侧脸:“累?” 陈嘉玉嗓音含糊地嗯了声。 掀开眼帘,对上他漫不经心的眸光,莫名生出捉弄的心思。她调整了下姿势,忽地喊:“温老师。” 温延低垂着眼睫,眉梢微动:“什么?” “刚刚被你朋友看见我交学费,他们会不会因此笑话你。”陈嘉玉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他撑在膝头的手背,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觉得我大庭广众勾引你。” 似是觉得有趣,温延喉咙里压着薄薄一层笑音:“照这么说,不是应该笑话你么?” 陈嘉玉煞有介事:“不对。” 温延状似不解,挺好脾气地问:“怎么不对?” “因为把控不住的人明显是你呀。”陈嘉玉弯着唇角,手指也极不老实地勾勾他的关节,“平时在朋友面前装得一本正经,端方君子,原来私底下反差这么大。” 她的眼睛含着促狭的笑,追问:“是不是啊,温老师。” 第54章 雨后54秀色可餐。 陈嘉玉的手指混不正经的在他指背与骨节外侧来回滑动,好似调情一般,偏偏每一下都不落在实处。 似有若无的痒意让温延眉心一跳,半垂着眼。 目光轻飘飘地沿着陈嘉玉细长指尖扫过,他不咸不淡地笑了下:“等会儿不想吃饭了?” 陈嘉玉被他笑得头皮顿时发麻。 大概也注意到自己作死的或许有些过分,唰地收回手,正准备若无其事地起身进浴室洗澡。 倏然间,撑起一半的身子重新被按了下去。 陈嘉玉的脊背与沙发严丝合缝,肩头落下刚被她逗弄过的手,拇指轻轻缓缓地摩擦两下,而后趁她不防移动到下颌。紧接着,陈嘉玉感受到下巴被捏住,眼前覆盖上宽阔的身影。 呼吸微滞,温延已经倾身压住她。 朦胧浅薄的木质淡香里夹杂着厚重的冰冷雪意,被压制带来的强迫感因这气息而格外浓烈。 陈嘉玉心跳如鼓,抵住他:“你别乱来。” “那你还敢不知死活地招惹我。” 话音落,陈嘉玉眼皮一抬。 迎面撞进温延丝毫没有掩饰欲。念的眸光,漆黑犹如夜色深沉,看得人心脏狂跳不止。 下一秒,温延便在她的注视下吻了过来。 他轻压着陈嘉玉的下巴,防线微松,舌尖就顺着缝隙深入。力道一点点加重,带着不容置喙的果决,侵占领地时不忘勾着她的纠缠,迅疾且热烈,指腹揉捏她的耳垂。 陈嘉玉被亲的呼吸杂乱无章。 两人的鼻息在近距离的触碰下交错,彼此都能听到对方压抑着地加快了无数倍的轻。喘。 双重刺激下,陈嘉玉无意识地睁着眼。 除了近在咫尺却尤为模糊的温延,视野里其他东西也都宛若被加了一层虚化的滤镜。 她什么都看不清楚,耳鼻口眼尽数被灼热滚烫的吐息占据,直到那抹濡湿渐渐偏移。 “……等等!”意识到他想做什么,陈嘉玉瞬间清醒,艰难地咽了咽喉咙,“我还没洗澡,有味道的。” 温延一丝不乱:“什么味道?” 被他明知故问的话术噎住,陈嘉玉稍稍稳住气息,想推开他,以免继续下去擦枪走火。 不料温延继而又低头,温热的嘴唇好似自带电流一般,暧昧缱绻的在她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