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传授的信任,之后要如何立世自处? 白婳觉得,自己的心要被掰成两半了。 …… 舞完剑,宁玦脱下喜服去水房洗了澡,出来后,白婳又进去洗。 等两人都收拾好,面对面坐下,一时竟无言。 屋内太安静了,白婳待得不自在,主动找话聊:“公子明日就要与江慎儿比武了,她今早清晨出门,到现在都还没回山庄,是不重视,还是怕了?” 宁玦弯唇一笑,对她道:“伞仙顶着江湖四大高手之一的名声,其实主动上门挑战她的人不少,她这两年是低调半隐退江湖了,可前些年却是十分好战,就可查的战绩上,你可知她有几胜几败?” 白婳好奇问:“几胜几败?” 宁玦道:“七十二场生死大战,她只输过三场,实力当然不俗,不至于怕我一个晚辈。” 听他这样说,白婳稍微平复的心再次紧揪起来。 她知道,对于江湖人而言,对决是家常便饭,可她从未见惯过打打杀杀,眼见公子签下了生死状,一副势必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已经够叫她心惊胆颤了。 万一真的有事…… 她很怕那个万一 发生。 白婳吸了下鼻,主动抱住宁玦的脖颈,发出的音调有些不稳:“公子,你明日能不能别逞强,能避则避,我,我好害怕……” 宁玦单臂回搂她,轻拍安抚,却冷静回:“生死在天。” 这四个字一出,更叫白婳心头惴惴,胸腔发闷。 看她脸色不好,宁玦想宽慰她,于是再次开口:“放心,江慎儿承诺过,无论结果如何都会放你走,更何况山庄外还有陈复他们在,一定能接应上你。” 这番话隐隐有交代遗言的意思,白婳瞬间抬起双手捂住耳朵,不肯再听下去。 宁玦无奈看着她,抬手蹭了下她鼻尖,拿她没办法。 时间不早了。 宁玦看了眼窗外,起身灭了屋内三盏烛灯,而后重新走到白婳面前,弯身将她打横抱起,往榻上走。 屋内只有一张床,两人当然是一起睡。 但白婳没有打算再与他做亲密事,毕竟明日有场苦战要打,前一夜怎能消耗体力? 两人躺上床,白婳正准备翻去一边给他留出足够宽敞的空隙,猝不及防被他拦腰阻住。 眼神对上,宁玦根本不等,压身便亲。 “……公子,你,你不休息吗?” 方才,他不仅自己完整舞完一遍孤鸿剑法,还手把手教习了她,前后算起来,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他在运功挥力,怎么会不累。 白婳有心想让他好好歇一歇。 然而宁玦并不领她的好意,亲得很凶,只舍得趁着喘息的空隙,才回她的话:“不歇,先办正事。” 白婳眨眨眸,脸一红。 她这才恍悟,原来两人对拜时公子就一直惦记在心上的正事,竟是与她行房事…… 思绪很快回拢,她无法继续分心了。 宁玦气势汹汹,不只索吻,还有触摸,完全无顾忌,与昨晚有所收敛的慢慢探索完全不同,两人穿过喜服,拜过天地,此时彼时比,当然不一样。 他熟稔褪了她衣衫,往她圆润的肩头处轻咬,却不敢用力。 隔着衣料没意思,他扯下她挂脖的藕粉胸衣随手丢到一边,五指收张,松弛有度,白婳很快软了腰肢,摆不起来,只觉浑身痉挛发麻。 宁玦逗她,眼神示意了下,刻意问:“你知道这像什么吗?” 白婳哪有力气与他猜谜,眼神茫然惶惑,并不接话。 宁玦自问自答,兴致不减反增,他自己解谜道:“像抓了把软酪奶豆腐,你可曾吃过软酪?那是京歧有名的小食。” 这不是什么好话,白婳听得出来。 反应明白后,眼圈发红瞪着他,眼神湿漉漉的,一副受了欺负的可怜模样。 宁玦盯着她瞧,笑了笑:“我先尝尝看,等之后与你同游京歧,再比较二者口感异同。” 白婳不懂,他是如何做到如此面不改色,自然而然说出这番话的。 叫旁人听了,可能还真以为是正经言语。 白婳脚趾蜷起来,鸦睫也抖颤,她觉得自己手里要抓住什么才能有安全感,于是紧紧攥住蜀锦褥单,扯出无数的褶皱,如石子投入湖面,惊起的层层涟漪。 很久了,很久…… 可她依旧无法松懈,眼神空空的望着头顶床幔,偶尔有哼声溢出,言语却发出不来。 当然,除了微弱的哼喃,幽静室内,还有轻轻不间断的嗦吃响动。 她一手抓褥单,而另一只手抓的,是宁玦的头发。 软酪,为大燕京歧特色,能在南域虢城品味到,自更是珍物,需得含吃轻嘬,闻香慢舔,才不算辜负。 第60章 又软又媚 白婳后颈贴着菊花枕,眼神迷离泛空向上张望,肩头一耸一耸,眼睛更是眯着,整个人像飘在池面上的浮萍,被激流冲涌着起落,而后再起起落落。 起初当然还是艰难的。宁玦吸取教训,寻了新法子,没再像昨夜那般力争开疆破土要得急。 松手后,他把人放躺在锦缛上,尝试向下伏低,之后分膝压腿,埋头对她嘘寒问暖。 白婳起初怔然,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后,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可很快,经络血液纷纷沸腾,好似马上就要冲壁爆开。 她大汗淋漓,手脚皆蜷,就这样煎熬着,等身子慢慢融化开。 今夜的风起得有点大,隔着墙壁门窗依旧听得清外面枝头摇晃,叶片飒飒乱颤的动静。 只有足够静了,才听得到风声。风声猎猎,水声噗嗤,然而此时此刻,窗外并无雨落,水声是近前的。 檐下滴雨,恍惚间,白婳想到宁玦今晨说过的话,知道他要求苛刻,于是鬼使神差问了句:“多少了?” 宁玦撑身稍停,抬头看她,眸底一片暗晦。略微反应了下,明白过来她问的是什么,眸子瞬间更沉。 他很浅弯了下唇角,先用动作代替回答,而后沉沉回说:“过一半了,该不该夸夸你?” 白婳脸颊遽然涨红,热上加热,含嗔瞪过去一眼。 听他的口吻,竟以为她是在邀功吗? 宁玦好整以暇看着她,她刚刚那一瞪,毫无威慑力,眼神浮靡,带着宛如醉意的慵美,与平日大不相同——端庄不在了,没了束缚,嘴唇一张一合,不管说什么都外露媚意。 或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对话间,她身子有轻微扭动的幅度,好像是在配合他的节奏,甘愿化身成醉酒白蛇。 蛇是什么样的,大家都清楚,可蛇女呢? 是又软,又媚,又…… 宁玦思绪一滞,陡然想到一个脏词,但用它形容白婳显得过于亵渎。 然而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