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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2(1 / 1)

往后看了眼,确实没有。 他想了想,说道:“主街拥挤,他们或许是为避让行人小贩放慢了马车速度,也可能是改行小路了。没关系,我们在段府汇合就好。” 白婳不疑有他:“今日正赶上城中有集市,早知道我们 也走小路了。” 刚嘟囔完这句话,马车正好经过一个算命摊子,白婳无意一瞥,看到坐在摊位后面的算命先生手执一把折扇,那扇面上画的不是寻常图案,而是一个缀着三条长长翎羽的太阳鸟。 一瞬间,白婳周身一紧。 她眨眨眼,重新投去目光,再看一遍,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算命摊位侧旁支起的幌子上,还有一只更大的太阳鸟,额外引人注目,想留意不到都难。 而那个特殊符号正是剑堂图腾,同样也是剑堂门徒秘密传播暗语的信号,所以,是表哥亲自到了邺城,还是剑堂其他门徒过来寻她了? 半月前,在她确认自己要南下出境后,曾留下过暗号,向外传递的信息是,若寻不到她,等在邺城即可。 这么多日过去了,表哥一行人或许真的从季陵一路寻到邺城,他们没找到她,便原地休整,伺机而动。 原本以为与表哥他们取得联系,是件极不易的事,可眼下看来,却唾手可得。 中间一下省了很多步骤,进程猛地往前跃,分道扬镳的时刻真的要到了。 白婳恍神,有点儿猝不及防,其他都还好,只有与公子分别的准备,她始终没有做好。 心里空落落的,神经却依旧紧张。 刚刚那位算命先生一定是表哥的人,匆忙一瞥,不知对方有没有注意到她。 宁玦看白婳向外张望太久,似被什么吸引住了目光,于是顺着她的视线也向外看去,见外面不过是一片寻常街景,没什么特别的,何至于吸引她久久出神? 他出声提醒:“怎么了,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白婳回神,收手放下帘子,摇了摇头回:“没事,路过一个菜摊,买家卖家正在打价还价,挺有意思的。” 现在,她随口拈谎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大。 宁玦不理解:“打价还价,吵吵囔囔,有什么意思?” 白婳顺着这话说:“打赢了就很有成就感啊,本来几两铜钱只可以买三根茄子,若是嘴皮子厉害些,打完价后就能买到五根了。” 宁玦对此事却有不同的看法:“谷贱伤农,菜农们播种打理,养护除虫,再到成熟采摘,前后要折腾好几个月,最后只挣那么点辛苦钱,若再被打价,那落在他们手里的银子更少,周而复始,光靠种地也难养活这些农民了。” 白婳反思,觉得是自己想浅了。 哪怕她经历过变故,寄人篱下,过得艰难,可从来也没有为吃食短愁过,如此,她再说什么觉得打价还价很有趣的话,实在有点何不食肉糜的高高在上感。 即便她没有那个意思。 “公子想得比我深,你说的话有道理。”白婳虚心接受。 宁玦:“只是我有阅历,见识多一些,若真论起善意仁心,你比我要强得多,我对陌生人没那么多慈悲心肠,而你有,这比我苍白讲些大道理更有用不是吗?。” 不知怎么回事,两人竟互相恭维起来了。 对视下,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莞尔一笑。 宁玦笑得轻松,而白婳,唇角弯曲的弧度中带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沉重。 第67章 是自愿的 收敛笑意,宁玦看着白婳,面上更多几分认真。 他道:“先前我孑然一身南北闯荡,不同景致看得多了,虽然增了阅历,但兴致始终寥寥,觉得没什么意趣。而如今身边有你,与你一起去不同的地方踏上新的脚印,这才叫我有些期待。” 两人面对面,宁玦在畅想以后,白婳却在筹划离散。 她讷讷地搭话说:“认识公子以前,我囿于一方宅院,只在京歧与季陵两地待过,鲜少出门,最多也只是去城郊踏踏春,根本想不到后面会有机会坐船到邺城,甚至还沿着海运航线一路南下前往虢城……公子已经带我体验很多了。” 宁玦:“那不一样,你跟随我一路奔波,不管到邺城还是虢城,都是因为有正事要办,而不是单纯的游山玩水,体验感当然不同。等之后,我要探究的事情真相水落石出,心中的悬石落地,自会有大把的时间任由我们消遣,到时,我们一起去看广阔山川,江河湖海,谁也扰不到我们,好不好?”w?a?n?g?阯?F?a?布?y?e?ī????ū?????n????????????????ō?? 白婳心头泛起酸涩,她多么向往公子所描述的一切。 然而如今,兄长尚在牢狱中,时刻面临危亡,她如何能快意江湖,只顾自己潇洒…… 还有,表哥的人已经追到邺城了,暗号她收到,之后要做的就是寻机脱身,逃之夭夭。 在她心中,公子该永远自由无拘,就如初见那般,一身白衣不染纤尘,恣意执剑闯荡天地,眼神中还不自觉带着点目中无人的感觉,很是狂狷,但的确也有那个资本。 来无影去无踪的剑客,该纵行于广阔天地,而她只要远远在后为他默默祈福祝祷就好,对宁玦,她已经很亏心了,绝不能再因一己私贪,将他牵扯进关涉朝堂的麻烦中。 但在走之前,白婳还有一件事想确认。 马车依旧在熙攘的闹市街道上继续缓慢行进,外面声响那么嘈乱,只要压低声音,前面的车夫是听不清车厢内的对话的。 于是白婳刻意收了收音量,询问他道:“公子,大将军王在季陵摆设选拔剑客的擂台,你可有兴趣也登擂一试?” 闻言,宁玦若有所思地一笑,静静看着白婳,半响后言道:“去,为何不去?” 白婳迟疑问:“公子向来不喜与人打交道,更何况庙堂诡谲,政事复杂,公子豁达心性,怎么会愿意去凑那个热闹,拘束自由受大将军王的招揽?” 他幽幽道:“人的想法是会变的。” 对上白婳诧异意外的眼神,宁玦补充说:“我们在虢城与江慎儿也打了几天交道,她不同样也是江湖中人,后被南闽小皇帝重用,手中权力很大,混得风生水起,我也没觉得她不自由啊。” 白婳认真劝说,她真心觉得,宁玦的性格并不适合朝堂:“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若公子真与大燕王室打了交道,成了大将军王的赏识之人,那你便不能想留就留想走就走,全凭心意做事了。” 宁玦笑了笑,开口随意,相比白婳的紧张,他无论口吻还是神态都从容自在很多:“我心里有数。况且,那日不少熟人也都在,我当然不可缺席,错过热闹。” 白婳想当然地以为,公子口中的熟人,指的就是季陵众多剑客。 毕竟都是习剑的高手,在江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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