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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5(1 / 1)

婳立刻落目在根根铁栏上,她猜出宁玦肯定已经提前完成了什么,所以眼下才会与她作告别之言。 果然,她目光寻找时,宁玦直接伸手,按顺序在眼前数了三根,与她无相瞒道:“这三根,挥掌可破,铁笼困不住我。” 白婳迟疑了下,很快琢磨明白这话的意思。 公子是因为要见她,所以才甘愿在此忍受几日囹圄委屈,如若不然,他根本不会被困束笼内,甚至连先前被擒都可能是有意而为。 白婳没有时间再去探究那些前因,眼下只顾抓紧询问更关键的:“公子准备何时走?可否有人在外接应?荣临晏武艺虽不及你,但并不算太差,现在外面门徒众多,付威武功同样不俗,公子可有十成把握能够安然脱身?” 听她语气显急,宁玦忽的弯了下唇,对白婳刚刚的一处言语细节很满意。 她开口时,措辞用的是‘荣临晏’,而不再是‘我表哥’。 宁玦听得顺耳,他不想白婳习惯性的以‘我’作前缀,下意识将自己与荣临晏规划到同一阵营里。 她的阵营,只能再多他一个。 容不得旁人。 第75章 等他团圆 眼瞅白婳目光忡忡盯着自己,宁玦耐心回复,叫她心安。 “放心,陈复他们一路跟行,时刻准备与我接应,若双方正面交手,荣临晏、付威都不算是对手。” 白婳诧异出声:“陈复?” 宁玦眸中显出轻视意味:“是,并且陈复他们隐身匿迹得并不高明,尤其九秋,没被训练过,毫无探子的身手,常被我看到脑袋撺动,简直就是明晃晃的靶子。然而就算是这样,剑堂的人始终未觉有异,你说荣临晏养的那些门徒,是不是个个都是酒囊饭袋的废物?” 白婳对号入座,心想自己同样毫无察觉,如果不是听他亲口言告,她压根不会琢磨队伍后面会不会跟着尾巴,如此,她是不是也算是……废物。 不对,话不能这样说。 九秋姑娘虽不擅武艺,但陈复可是段老板身边最得力的打手,一身轻功追踪本事更是了得,哪会轻易被人发现。 虽然在宁玦眼里,陈复是踪迹可寻的,可若普通人去看,根本不会发觉他那双在暗处窥私的眼睛。 白婳说公道话:“公子天资卓然,远超常人。就如目力,公子眼中寻常可视之处,旁人或许离得再近也难以看清,这份生来就有的差距,勤奋难补。所以说,公子天生筋骨清奇,是不可多得的练功奇才,普通资质的习武之人与公子比较,自然显得平庸。” 听了白婳这番话,宁玦弯了弯唇,看着她含笑问:“忽的恭维我做什么,无事献殷勤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白婳听懂他的暗示,脸一红,连忙摆手:“不是……我,我实话实说的。与旁人相比,公子就是要更厉害许多,公子武功强过我表哥,强过付威,也比陈复厉害,当然算得上是天赋卓越之人,我没有刻意恭维。” 她越解释,宁玦越爱听,神色愈发显得受用愉悦。 大概是男人天生就有的好胜心作祟,原本宁玦不屑与荣临晏作任何方面的对比,但若这比较由白婳去作,意味则不同寻常。 尤其白婳毫不迟疑地说出,他强过荣临晏许多,这话实在合宁玦心意。 白婳看着宁玦表情含笑,出声问:“公子笑什么?” 宁玦未觉自己情绪外露得这般明显,闻言回神,稍敛笑意,松手放开她,说道:“婳儿,你往后退一步。” 白婳迟疑一瞬,看了看他,依言照做。 宁玦抬臂,双手分别握上一根铁杆,紧接同时用力,左右拉扯,弯曲杆身,将铁笼从中间硬生生扯开一个口子。 白婳知他意欲何为,提心掉胆,生怕铁栏杆断掉的声响会惊动到外面的人。 她紧提一口气,不敢用力呼吸,眼睁睁看着铁栏杆在宁玦手里轻易被折,大概因为提前被切割过的缘故,声响并不明显,能够避过耳目。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 折断两根不够,还需再折,大概五六根后,坚实的铁笼终于显出可过人的空隙。 宁玦松手,掌心沾了些黑褐色的铁屑,他随意拍了拍,躬身从困束他的铁笼里迈步出来,站定到白婳面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贴着白婳耳侧,他话音沉沉传来:“几日未净洗,身上味道恐怕污浊,我不该抱你,也不该碰你的,但我实在忍不住……婳儿,我走后,保护好自己,等着我。” 意识到别离将近,白婳喉头泛起苦涩,心头也波涌起浓浓复杂情绪。 她抬臂回搂过去,摇着头说:“没有味道,就算有,也没关系,我不在乎。” 宁玦阖眸,手心稳托着她的腰,很想伏身去亲亲她。 但他竭力克忍住,佯装被困的这几日,他行动不便,自己都嫌弃自己,岂能毫不收敛,一而再再而三地去碰她? “方才我说的,你能答应吗?”宁玦再问。 白婳抿住唇,思量着。 他要她到季陵后不可嫁给荣临晏,尽力拖延时间,等他回来。 只是这一去,归期不定,充满太多未知与不确定性。 白婳心里没底,想要探问更多有关剑圣死因线索的细节,可刚要开口又急急顿住,心情随之变得复杂郁郁。 她自己心结难解,当过一次泄密者,便不再想知晓公子的任何秘密。 一为免嫌疑,二是……她觉得自己不配问。 可即便如此被动,她依然有奋不顾身的勇气,愿意为两人争取共同的以后。 白婳下定决心,脸颊贴着宁玦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点头回道:“我答应。” 宁玦轻轻喟了口气,是庆幸。 他双手搭上白婳肩头,眼底情动升温。 宁玦看着她道:“再说一遍,好吗?” 白婳重复,语气更显坚决:“我答应。” 宁玦握她肩头的力道稍稍用力,四目相对,他那双似点漆的眸子锐利仿若能窥人心,即便白婳遮饰得再好,在他面前依旧藏不住心事。 宁玦劝说:“婳儿,别再多想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旧的篇章掀过去,一切重来。我不想你每每面对着我时,首先产生的情绪是愧疚,自纠自苦,日日负累,失了真我。我只愿你恣意轻快,脸上溢现真实的笑容。” 白婳摇头,幽幽低声:“我做了无法挽回的坏事,如何能说翻篇就翻篇……何况我不仅是对不起你,还对不起剑仙,以及研创出孤鸿剑法的宁家祖辈。” 宁玦意味深长说:“换个角度想想呢,越是厉害的剑谱,越不适合一般资质的人去学,练成的概率渺茫,犹如文盲科举,一路过关斩将考进殿试,这是可能的吗?” 白婳心头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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