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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6(1 / 1)

膝见过礼,盈盈开口道:“怪我迟钝,竟这么晚才将孺人认出来,实在不该。我与婢女正在收拾行李,弄得房间凌乱,有碍孺人眼目了,孺人快坐。” 孙孺人自谦说:“是我模样平平,难得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倒是白姑娘,倾国之姿色,回眸一笑百媚生,真真的孤芳争艳,百花黯淡。” 旁人夸奖赞誉的话,白婳自小便听得多了,只是与母亲交好的那些京中贵妇人,大多喜爱委婉含蓄,讲话只露三分意,所以当她面这么直白地吹捧,显然并不多见。 白婳不好意思,有点脸热,低声回:“孺人谬赞了。” 孙孺人热情,与人相处自带熟稔,她开口命身边的仆妇帮小尤一起收拾,而后拉着白婳进了里间叙话,还主动要送她一份见面礼。 白婳见过的好东西不少,自然识得珍物,定睛一看,孙孺人手上的珊瑚手串色泽上乘,且绮丽溢彩,红珠颗颗莹润,品质不俗。 孙孺人将手串从自己手上摘下,作势要给白婳带上,白婳推拒为难,最不擅于应对旁人热情。 “无功不受禄,孺人还是自己留着这贵重手串吧,想来这么好的首饰,一定是王爷送给孺人的,既如此,白婳不敢收为己物。” 孙孺人叹了口气,谨慎看了看窗外,确认没有隔墙的耳朵,这才小声言道实情:“其实送去寺庙养胎的王美人正是我的表姐。王爷身边的女人多,难免有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事发生,王爷平日事忙,顾不上后苑琐事,而王妃又没有雷霆手腕去监管妾室,故而有些跋扈的,很是不容人。 “我与表姐都算是王府里的新人,新人有孕,难免引得旁人的嫉妒不满。甚至我猜测,表姐罪臣之女身份的隐秘,就是从王府里传出去才落成睿王把柄的,对方原想借刀杀人,靠睿王检举、圣上施压,来逼迫王爷将表姐赶走,以避罪责。却没想到王爷重情重义,哪怕免尊乔装,也要守护表姐生产,计划终是落了空。 “此番,若不是宁公子之举,表姐也不能顺利出了王府,日后她肚子越来越大,不知道要在这四墙宅院里遭受多少算计,如今去了寺庙,耳根清净,反而可以安心养胎了。表姐临走前特意与我交代,让我一定私下里感激白姑娘一番,这镯子也是表姐送的,我不过当个中间人罢了,白姑娘就收下吧。” 闻言,白婳意外垂眸,没想到临走时候,还能听到这些王府内苑的辛秘。 京中的大户人家里,嫡庶分明,位阶严苛,家家不少勾心斗角的事,一生一世一双人,伉俪携手的夫妇,还是太少。 白婳又道:“公子本是无心之举,帮到王孺人也完全算是巧合,怎好心安理得地承礼?” 孙孺人却突然耍起赖来,眼疾手快牵上白婳指尖,将她手腕对准手串圈口,尝试佩戴。 白婳手骨软,被孙孺人轻轻收握一攥,很轻松便顺利戴上了。 “孺人……” “你那番讲道理的话说给我表姐去听吧,我只管完成表姐交代的任务,至于你们要如何推来推去,可就不关我事了。” 白婳无奈,知晓收下镯子王孺人才会心安,只能却之不恭了。 礼收下,两人从内室出来,见小尤正与孙孺人带来女婢一起搬起剑匣放桌上,准备擦拭,箱箧里装放着宁玦送给她的孤月剑,她久久不用,恐怕真要落了灰。 于是白婳顺口吩咐了句:“小尤,你打开剑匣往里也仔细擦拭下,时辰差不多,兄长应当已经等在门口了,你擦完我们就带上行李出门去。” 小尤应声:“是,姑娘。” 两个丫头低头干着活,白婳与孙孺人则面对面坐在绣凳上,又随意搭了几句闲话聊。 并未注意到,剑匣一开,孤月剑外露,孙孺人带来的婢子忽的眸光微闪,不动声色地朝着那剑身多看了几眼。 …… 半个月后,宁玦依旧迟迟未归,所幸他前后派人传回两封信,交到白婳手中报了平安,才叫她稍缓焦虑。 二月初二,正赶上春耕节,白府罕见来了稀客拜谒。 是季陵荣氏姨母一家。 兄长面色起初不虞,心中认定是荣临晏负了白婳,才使她如今在婚嫁上如此被动,但又想姨母一家曾收留小妹两载,无论如何算份恩情,最后还是收敛不满,起身迎客去了。 白婳扶着嫂嫂,没同兄长一样去前门相迎,而是留等在后堂。 略须臾,见兄长与小厮引领在前,后面紧跟着姨母与两位表姐,白婳往后瞧看了眼,没看到表哥的身影,想来他并未同行。 先前离开季陵时,白婳去荣府接小尤,姨母他们因怕表嫂不悦,对她避而不见。 如此算下来,她们已有几月未见了,真是弹指一灰间,时间过得极快。 言语寒暄见过礼后,几人一同去茶室坐歇。 白澍安表现的不甚热情,白婳也不多话,全程只嫂嫂祝氏活络气氛,与姨母维持着三言两语的交谈。 祝氏还怀着身子,绞尽脑汁琢磨话题着实辛苦,白婳不忍,插话也开了口:“姨母来京,是短时看望表兄,还是打算在京歧常住下来?” 荣夫人看向白婳,稍显不自在的心虚,但很快面色恢复如常。 她笑着回答,神色难掩自豪:“是打算常住下来了。临晏如今没在大将军王麾下做事,反而误打误撞受了左相的看重,算是有些机遇。” 说到这儿,荣夫人又看向白澍安,继续温慈开口:“以后临晏与澍安一朝为官,兄弟二人常联系着,互相也算能有个帮衬。” 听了这话,白婳心中有数了,怪不得姨母愿意登门看望小辈,原来此行目的是为帮表哥疏通关系。 今非昔比,如今兄长无罪释放,外面还有传言说他与大将军王搭上了关系,如此,将来或可再升,仕途更上一步。 姨母向来思虑周祥,哪会放弃这样的裙带牵连 。 白澍安一本正经开口,不徇任何私情:“我在工部任职,平日与左相打交道的机会不多,怕是一年半载都见不到临晏的面。” 荣夫人面不改色,什么话都接得顺畅:“怎会呢,难不成你们兄弟二人以后就不走动了吗?不管白氏荣氏,如今家中长辈没有能帮衬上你们的,只靠你们自己一步一个脚印摸索官场,若身边有个牢靠的帮衬,以后官途势必会走得更稳的。” 白澍安没接话,姨母讪讪喝了口茶。 两位表姐一直在旁默默察言观色着,听白澍安不给母亲面子,大表姐荣迟芳面上没什么反应,安安静静,不失得体;反观二表姐荣迟菲,神情不满,耷拉下脸,仿佛人人都欠她。 白婳望向大表姐道:“先前婳儿匆匆离开荣府,临时交代小尤收拾行装,听小尤说,当时多亏表姐前去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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