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谁的时候,乍然分开,怎好接受…… 纵识大体,白婳还是忍不住于私下里,偷偷怨怪了大将军王几句。 旁人都眼红道,宁玦是大将军王身边最受器重的红人,反正红不红的她不知道,若大将军王真对宁玦有所关照或偏袒,怎会如此不体恤下属,迫人家小夫妻新婚离散? 长吁短叹了数日,终究捱不过圣命口谕 日子过得快,眼瞅着就要正式送别宁玦离京了。 分离前夜,白婳心中悒悒,等宁玦照常从宫中执勤晚归回来,跟她打了招呼先进浴房沐浴后,她遣离仆婢,犹豫一会儿,起身也进了浴间。 宁玦背对着门口,以为进来的是女婢或仆妇,便头也不回道:“出去吧,用不着你们,我自己简单收拾便好。” 对方没吭声,脚步凑近,小心翼翼拿起棉帕擦拭在他背上,力道软绵绵的,不像是单纯伺候,反而隐隐带点别有用心的暧昧。 宁玦蹙眉,警惕一避,不悦回过身来,刚要严肃斥声。 结果,见来人竟是白婳。 他威厉骂人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喉结微滚,迟疑又诧异地出声:“婳儿,怎么是你?” 白婳垂着目,手里还捏着湿帕子,小声回:“我来帮你。” 宁玦盯着她,眸底深晦,确认再问一遍:“当真?” 白婳点点头,耳尖忍不住泛起热意,虽然已经下定决心,但难免还是赧然的。 宁玦心有所念,配合转过身,宽硕劲阔的背脊光裸对着她。 忆起前几日,他没少在浴房里折腾她,抵着她娇弱的身子在浴桶壁前肆意冲顶,甚至有次兴致大好,没了克制,失了分寸,险些弄伤她。虽最后到底没伤到实处,但还是害她一连两日走路时脚步都是虚颤的,腰身更是央央无力直挺不起来。 自那以后,白婳便严明拒绝与他一同沐浴,他食髓知味,好言相求了几次,她都板脸不应,强人所难没意思,宁玦后来也就讪讪作罢了。 不一同沐浴,又不是不让他碰。水里不行的事,那就榻上全部做还回来,不管怎么算,宁玦都没吃亏,于是同不同浴的,他后面便没再执意。 两人十来日没有一同出现在浴室里了,今日乍然见她,宁玦先是泛疑,而后忍不住心浮躁意。只是擦背,棉布轻轻蹭过肌肤,温热的水流沿着脊缝缓缓淌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接触,可宁玦却难以自控地想入非非。 明明白婳撩拨人的手段如此拙劣,可宁玦还是轻易上了钩。腰腹紧绷,呼吸沉重,水面之下,已然早有汹汹起势…… 他一把拽住白婳的手,将人往前扯拽,再顺势撑住她腰,将她拖进浴桶里。 白婳没再矜持,引到这一步,再臊就显得矫情了。 她攀附宁玦的脖颈,小声婉惆道:“我不舍得你走。” 宁玦喘息一口气才道:“皇命难违,如今我 做事,还是要顾及你们白家多些,不能再像先前那般肆意妄为,不计后果,不然连坐的代价实在难担。”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ⅰ????ū?????n?2??????????????ò???则?为?山?寨?站?点 这其中的厉害牵扯,白婳岂会不知。 只是分离在即,她心底一副女儿家的细腻柔肠,依依不舍,别样惆怅。 “听兄长说,这是圣上新皇登基后的第一次南巡,时间上肯定要比平常更久,少说都有两月了,两月……” “是,这次我回来后再不离开你身边,大将军王已许可,回京后直接许我半月的休沐,到时我日日陪你。” 白婳哼声不悦:“王爷倒是会用人,先甩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叫属下们有个盼头,好踏踏实实、任劳任怨地给他卖命。” 宁玦笑笑,亲昵蹭了蹭白婳的鼻尖,言道:“以前是谁总管我要谨言慎行?怎么现在自己反而口无遮拦起来,妄议皇亲,婳儿就不怕隔墙有耳?” 白婳被他蹭得好痒,忍不住往下缩脖子,回道:“王爷再神通广大,也不能偷听到人家浴房里来吧,咱们夫妻俩沐着鸳鸯浴,谁的耳朵能伸那么长?” 宁玦把人抱到膝上来,揶揄说:“你就窝里厉害。”w?a?n?g?址?F?a?布?Y?e??????ü???é?n???????????????????? 话音到这就止了,两人谁也不想再继续干巴巴地聊。 两具火热的身子紧紧挨贴,又是白婳先主动,一点点火苗便招引来燎燃之势,宁玦双手箍着白婳的腰,往上托举,再瞬间重重往下降,到头到顶,死都值了。 “婳儿,我想你,未走便已经开始想你。”他吻着她,边吻边诉衷肠。 两人又到榻上,落下轻飘飘的帐。 白婳热吻回应,褪下世家贵女身份下必须有的自矜与端持,彻底无拘放纵,极致颠挛。 “夫君,夫君……” 宁玦被她这么娇媚媚地勾唤着,头皮都发麻,差点头脑一热就要违命不从,管他什么南巡什么皇上,谁爱管谁管!谁爱去谁去!爷不伺候。 但最终,还是理智回笼,如今他不只代表他自己,身后更有整个白家。 赶在卯时前一刻,在白婳不舍的泪眼送别下,宁玦转身而去,狠心离府,前去宣召门候调。 他头也不回,只因再多看一眼,便要走不了了。 …… 宁玦离京后,白婳一时很难适应,开始两日还好,越到后面越是觉得茶饭不思。 嫂嫂为宽慰她,大着肚子过来渡园找她闲聊,以此寥解她的闷。 两人聊过天,吃了饭,饮了茶,之后面面相觑再无事做。 正好小尤报备来说,成婚当日收的礼品还未具体点册,白婳想到自家嫂嫂正是管家好手,而自己初当主母,难免有不足之处,于是特意请教,邀嫂嫂一同去库房,手把手教教她管账的技巧。 下人们将一件件礼品以及记名拜帖所属,按顺序展示在白婳与祝惜君面前。 祝惜君有条不紊挨个记录归库,白婳则在旁认真观摩学习,两人时不时交流两句。 记到一件三尺见方的樟木匣盒时,祝惜君执笔动作一顿,她仔细看了看随礼记名,神情微变。 白婳不解:“嫂嫂,怎么了?” 祝惜君转过头来,煞有其事地问:“婳儿知不知晓这樟木匣盒中放的,是何人送的礼?” 白婳仍旧满目困惑,但嫂嫂如此问,事情自然不同寻常。 她视线移过去,仔细端详着那木盒。 见盒身着实精致,正面雕刻着一副对弈图,线条流畅,人物栩栩,甚至就连边角处,也都精心镶嵌着银质的雕花。 白婳走过去,与嫂嫂对视一眼后,打开盒身,一解究竟。 里面是一块由上乘和田玉雕琢出的玉质棋盘,暖白色光泽,如羊乳初凝,摸上去,质地细腻温润,久触生凉。上面棋路纵横,皆嵌金丝,实在奢贵。再看棋子,颗颗饱满圆润,黑子如幽幽墨玉,白子则若盈盈欲凝的1露珠。 白婳看着,喃喃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