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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8(1 / 1)

着金柏,看着他眼眶泛红。 “不行,那是你的一只眼睛,怎么能说没什么,”严逐声音也有些抖,“那是我的命。” 金柏是他的命。 金柏用残疾换了他一条命,他却加入了罪魁祸首的公司,严逐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始终想着这些事情,他向仇人报恩,他自大又愚蠢,他现在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能最后为金柏做一点事,这是上天给他的恩赐。 可金柏又开始发抖了,不是因为难过,而是愤怒,他甚至扬起了手,就要扇向严逐,却又顿在空中,最终垂下来,打在严逐脖子上,很轻,没什么力道,顺势抓住他的衣领,像是抓着救命稻草。 “所以你要为了这些已经过去的,毫无意义的破事,毁掉你现在的前程?” 质问的声音都哽咽了,左眼已经气得发红,右眼冷冰冰黑白分明。 严逐听着他的哭腔,终于明白了金柏真正愤怒的地方,即使两人已经分手,即使金柏看到他就生气,即使自己对他那样冷漠又不关心,到了这样的时刻,金柏还在担心的事业,担心他本人。 就连气急都不肯下重手的金柏,怎么可能是偷文件害他的人。 严逐恨自己的愚蠢和自大,恨自己有眼无珠,恨自己日子久了迷失初心,可这些情绪都是后来的,他最先感受到的是心疼,金柏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大的情绪波动,只怕他承受不住。 他握上金柏的手,顺着那个金属的表带钻到手心,把整个手掌包进去,温声相劝道: “你别害怕,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金柏很明显听不进去,甩开手就要逼严逐撤诉,男人用了点力道,把人制进自己怀中,金柏大口喘着气,嘴都白了,却挣扎不出来: “呼吸,呼吸——” 严逐拍抚金柏的胸口,引导他平稳呼吸节奏,安慰的语言苍白且无效,严逐只好劝道: “不在这一时,创作也好,拍片也好,都不是以日月为单位的。” 他把金柏纳在怀里,男人伏在他肩头,过了一会,严逐感到一阵濡湿,自己也眼眶发热,泪水止不住流下来。 旧日伤口隐隐作痛,恍惚像是还在医院里,彼此舔舐伤口。 “我有办法的,相信我,好吗?”严逐慢慢地讲,“你受太多委屈了,我不能,我们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我们会赢的。” w?a?n?g?阯?发?布?y?e?ǐ?f?ù???ē?n??????????.???ò?? 第80章 台风没有登陆。 预测轨迹在凌晨时转了弯,最大的影响就是下了整夜的暴雨,次日清晨便是晴天。 金柏昨晚哭得很累,没再去和他们打牌,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不知是否错觉,一直到完全深睡之前,身边仿佛都有一个人,沉默且长久地看着他,抚摸他的头发。 此时醒来,房间里空空如也,金柏恍惚了一会,才记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此时严逐不知去了哪里,床铺也几乎没有动过的样子。 心空了一瞬,金柏下意识去看严逐的行李,行李箱还在墙角靠着,那么大的一个黑箱子,只贴着墙边,占了一小处地方,金柏忽然想起来昨天严逐把这个箱子翻来覆去,明白他是怕挡路,才不肯摊开。 可明明两张床之间还有很大的地方,男人也像不敢冒犯似的,没有一步逾矩。 金柏对着那个铁箱子发呆,从挡路想到之前自己总因为踹它而磕伤脚趾,就这样在床上不甚清醒地坐了五分钟,才恍然惊醒,自己居然从睁眼就想着严逐,简直大错特错。 他匆匆起身,拉开窗帘,晨光正好,身后传来开门的“滴”声,严逐走了进来。 “我买了早饭,蟹粉小笼和馄饨。” 男人看起来心情很好,两手拎了几个打包袋,一边把它们放在桌上,一边说着:“旁边有一家万寿斋,我查了,这两款卖的最好。” 学生时代两人一起出去旅游,也主要由严逐负责计划,但他的规划往往将重点放在要去哪里、预约门票、提前购置必需品这类必备杂事,至于吃什么穿什么种种细节琐事,便常常忽略。后来当了导演,这类安排便都由助理来做,虽然也很细节,但像这样专门为了一口吃的而做攻略,还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包装还未打开,香味便先钻了过来,金柏盯着碗里冒出的袅袅热气,瞟见桌旁还放着广莲申的绿袋子。 “你昨天买的面包还没吃。” “哦,那个啊,”严逐瞥了一眼,“可以先放着,一会排练累了吃。” 他收拾好桌上的杂物,金柏还坐在床上,头发被睡得很乱,两绺毛翘了起来,或许是昨晚哭过的原因,眼睛像刚割了欧式大双,脸也比平时水肿,金柏本来就很瘦,现在看着像是发腮,圆了一些,更可爱了,陷在软绵绵的床铺里,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严逐没控制住,笑着像从前那样揉揉金柏的头,他还想顺手下去捏脸,但是克制住了:“起来刷牙,好吗?” 他心情的确很好,像这样早晨睁眼便能看见爱人的日子,不知怀念了多久,昨晚他不知疲惫地坐在床边看金柏,早晨起来又盯了很久,像是要把人牢牢烙在眼底似的。更何况金柏又表达了对他的关心,态度也软化下来,现在看着金柏豪无防备地坐在他面前,如果不是他能忍,早就要兴奋地叫起来。 但是金柏动了动,先歪头,躲过了那个手掌,接着全身都向后挪,眉头也抖了抖,微蹙起来。 动作幅度虽然不大,但某些东西却全然变了,仿佛昨晚他们还能相拥着安慰,此刻却又降至冰点。 接着严逐听到他说: “别碰我。” 空中的手僵在原地,像是热血瞬间凝结,血管都皲裂痛楚,指尖抖了抖,收了回来,严逐状似不在意地转身,继续摆弄饭盒,听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金柏趿着拖鞋下床。 路过桌子时,和严逐擦肩而过,他顿了顿,还是开口了: “希望你不要多想。” 严逐抬头,金柏对上那双疑惑到哀求的双眼。 “我会帮你打赢官司,但这不代表什么。” 言毕,金柏转身进了浴室,绝情的话脱口而出,可心口却闷得胀痛,金柏打开花洒,水声哗啦,他除下睡衣,开胸的疤口像一只暗红色的蜈蚣,狰狞地趴在白皙单薄的胸口上,随着呼吸生动。 七年的关系,他好不容易下的决定,若是就此回头,却不知老天为何要让他醒来。 金柏在厕所里呆了很久,或许是不想出去面对严逐,即使已经洗完了,花洒还是开着,他站在镜子前发呆,直到门外传来轻微的两声敲门,在水声中听不清楚,接着严逐像是说了什么,然后空间安静下来。 金柏没听清,犹豫了一会,擦干头发出去,却发现缩在角落的行李箱不见了,馄饨和小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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