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宁愿你差点,不要这么用功,哪有一直上课到晚上十一点还不回家的。你以后想在这间医院工作吗?我打声招呼就行,你想做哪个科室?” 兜兜转转话题又回到昨晚,白舟心想他得表明立场了:“我可以自己来,我喜欢做医生。如果你一直让我在家里,我会很难受。” “为什么会喜欢?你刚刚的样子明明很累。” 白舟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地给出一个非常老土的答案:“我想救人。” “我用功读书不是因为想进大医院,是因为如果我懂得不够多,可能就救不了人了。” 白舟跟那些被磨钝了心的人不同,他还拥有理想。贺望泊很早就意识到这点。 他感到内心的割裂,一半感激白舟,一半不满白舟。 感激的那一半沐浴在恩泽之中,自己竟是众生里最先得到白舟拯救的那一个。然后不满的那一半逐渐膨胀、发酵——他不满白舟救了他,还要去救其他人。 睡前白舟想读会儿书,还没翻开书页,贺望泊就抽走了他手里的书本。 白舟有些无可奈何,但他的爱人需要他的注意力。他拍了拍他的背,开始回应他的吻。 …… 次晨白舟起床时无可避免地感到身体的疲惫。贺望泊让他在家休息,白舟说这段时间他请了太多假了不好,贺望泊突然说他已经和学校联系过了。 白舟眨了眨眼。 “你上不上课都会毕业的。”贺望泊将白舟揽进怀里,不许他起床。W?a?n?g?址?F?a?B?u?Y?e??????????€?n?????????5?.?????? “你说和学校联系过,是什么意思?” “和你们校长谈了两句。” 白舟惶恐地坐起来,“这样学校不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吗?” 贺望泊也坐起身,眯着眼睛凑近白舟,“我见不得人吗?” “不是、可——” 白舟想说他还没准备好,而且他以后还得在南医大读研,就这样贸然公开关系,他之后的学习可能会受到影响。他想告诉贺望泊不是他见不得人,只是他们身份地位悬殊,又都是男性,总要比别人考虑得更多。 白舟想好好地跟贺望泊说,但一看他的脸色开始变差,还是将这些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横竖已经发生了。 自己也决心这次要好好爱贺望泊,如果公开关系会减少他的不安,那就值得。 白舟亲了亲贺望泊的嘴角,继而将他抱进怀里,将此事揭过不再谈,“睡吧,再睡一会儿,我下午再回去上课。” 这是白舟做出的让步,他以为贺望泊应该满意了,可是贺望泊却问:“为什么下午还要回去?我说过你上不上课都会毕业的。” “望泊,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一直在家里,”贺望泊收紧怀抱,“只有我们两个人,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紧紧抱着,你不喜欢吗?” 那是白舟第一次在这段关系里感到窒息。 他颤着声音道:“你说过不会把我关起来的……”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í????ǔ?????n?2?????????????ò?м?则?为?山?寨?站?点 “我没有把你关起来。” 像是在证明,贺望泊摸了摸白舟的手腕。白舟无端感到一股寒冷。 “你是自愿留下来的,你答应过,会永远留在我身边,不是吗?” 白舟不知该说什么好。 贺望泊低声问:“这么快就后悔了吗?” 白舟记起那位中年女性,停下擦拭桌面的手,抬头看向他,无比郑重地警示:“您要小心。” 伊遥被贺择正关了一辈子。 贺望泊的占有欲像一只怪物,发作起来的确令白舟感到害怕。 可是他仰头,轻柔地吻上贺望泊的须根,说:“我不会后悔的。” “如果能让你感到安心,我愿意再花多一点时间陪你。我不会再像昨天一样在医院留到那么晚了,但基本的课我还是想去,好吗?” 贺望泊哼了一声,不清楚是好还是不好的意思。 白舟继续道:“你也要上班的,我在你上班的时候去上学,行吗?” 贺望泊有了被偏爱者的脾气,开始与白舟讲条件:“我让你请假的时候,你就要请假。” “……好。” “不要再送别的人回家。” “嗯……” 贺望泊似乎满意了,白舟犹豫一时,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也可以向你提要求吗?” “嗯?” 白舟鼓足勇气。 “我能和桨桨见个面吗?” 【作者有话说】 喜欢看一些恃宠而骄的恶魔,更喜欢看他不再被天使偏爱以后崩溃发疯嘿嘿、嘿嘿嘿…… 第26章 “不是他也可以的。” 白桨这节课的教授很能讲,讲超时了,下课铃响了还在滔滔不绝,急得白桨不顾众人目光,就算坐在第一排,也匆匆收拾好离开了教室。 白舟正在教学楼下的小花园等她。白桨喊着哥跑上去。 大概亲人对胖瘦最敏感,白舟看白桨,总觉得她瘦了许多,即便白桨一再坚持没有。 白舟今天穿了件陌生的大衣,白桨从未见过,心知这很可能是贺望泊买的,没有出声问个明细。 距离那晚白舟被贺望泊带走,已过了一个星期有余,这是两兄妹这一个多星期以来第一次见面。白桨之前当然说过要见,但白舟推推拖拖,连打电话也匆匆忙忙,根本挤不出时间。 “怎么又突然可以见面了?”白桨猜到贺望泊把她哥哥看得很严。 白舟为贺望泊辩解:“他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 尽管当他提出想见桨桨的要求时,贺望泊的神情确实说不上高兴。 白舟至今不知道贺望泊对白桨的敌意是从何时开始、何处而起,说实话他觉得这很莫名其妙。 但至少贺望泊同意他们兄妹见面了,早上还为他穿上了新买的大衣,似乎有意要向白桨展示,他对她哥哥是很好的。 可白桨并不在意那件大衣。她望着脚下的路,若有所思。 午饭时间,兄妹俩在学校食堂点了两碗面,在一个不起眼的无人角落坐下。 他们的感情虽好,但彼此还是保留了边界,除非主动,否则都不会过问对方的私事。所以自从白舟认识贺望泊以来,白桨从未强迫他告诉她什么。 即便那晚白舟被贺望泊晾在冷风里好几个小时,白桨也是点到即止,见白舟不想说,就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只是现如今她无法再做一个旁观者,贺望泊的存在令她非常不安。 “你会跟我说清楚的,”白桨问,“对吗?” 即使白舟已做好心理准备,要告诉妹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可此刻看着白桨忧愁的脸,白舟比之前的每一秒都更相信,那些由贺望泊给予他的伤害,一定会让白桨担心,并且加深她对贺望泊的厌恶。 所以白舟只说结论:“我和他重新开始了。” 白桨看出哥哥回避的意思,于是单刀直入,不许他避重就轻:“那晚他把你带走以后,发生了什么?” 白舟明显局促不安。 白桨看着他,等他,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