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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说,“在这里,早上九点。” 后天是白桨的忌日。 【作者有话说】 还是决定入V了,因为V文有多一点曝光的机会,感谢大家理解(虽然万人迷在本站好像不太受欢迎,但我还是喜欢哦耶 第50章 “白舟,我放你自由。” 私人病房相较起普通病房要安静许多,没有各种仪器此起彼伏的响闹,更没有人来人往的推攘声。白舟在病房外面的走廊站着,因为四围太过静,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护士推门出来,朝他点头示意,说病人同意他进去了。 白舟道谢,转身走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采光极佳的病房,日光轻盈地充溢其中,让人联想不到死亡,但病床上的男人枯黄消瘦,奄奄一息。 贺择正的癌症已到末期,回天无力,现在是在做一些缓解性的治疗,比如吗啡镇痛,好让这最后一段路不至于太难挨。 白舟曾经是名医生,见惯了生命到最后一刻是什么模样,可他依旧无法习惯这种烛火将灭前的暗淡。 “贺先生,”他自我介绍,“好久不见,我是白舟。” - 车子驶上了高速,贺望泊带着白舟离开了南淳。 贺望泊从未明说,但白舟知道此行的目的地。他倚着车枕看窗外无边的海,波光粼粼的大海。如果我是一条水母就好了,他错乱地想,水母没有大脑,更没有什么情感中枢。 他这样想着,不知为什么就说出来了:“我们下辈子一起做水母吧。” 贺望泊没有深究他这无头无尾的一句话,反而笑着问他:“你难道下辈子还想遇见我吗?” “如果是水母的话,”白舟道,“可以。” 贺望泊没说话,白舟也不再吭声。 他们停在白桨的墓园。不是扫墓的季节,墓园里没有人。天气很好。白舟刚往上登了两步,就被贺望泊叫住。 “我背你吧。”他拍了拍自己的背,让白舟上来。 白舟摆摆手,“我能走……” “上来吧,”贺望泊的目光落在白舟的左侧腰腹,只一秒就迅速移开,“你的伤刚好。” 对于愧疚感白舟深有体会,于是他不再坚持,顺从地趴上了贺望泊的背。 贺望泊的背宽而厚,体温很高,贴着白舟的胸腹,源源不绝地传送着热度。 白舟趴在上面,就像趴在了一艘沉稳行进的船上。 他情不自禁地搂着贺望泊的脖子,忽然之间,有很多话想跟贺望泊说。在脑海里挑来捡去,哪一句都不合适,每一句都太突兀。最终他只是说:“我去看过你爸爸了。” “嗯,”贺望泊闲聊一般问,“聊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谢谢他……嗯……三年前,他给了我一个选择……” “我理解,”贺望泊说,“三年前他做得对,至少你能继续读书。” “……离开的时候,我还去见了王师姐,”白舟带开话题,“我好像没跟你提过,其实我在第一医院的工作是王师姐介绍的。她对我一直很好,我们聊了一会儿,我说我不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好像不适合做医生,然后她问我要不要继续读书。” 白舟都没料到自己原来这么多话,他把脸贴在贺望泊的肩颈,絮絮叨叨地要将这一生的话都说出来似的。 “我想了想,好像读书的时候确实没有那么难受。我做肿瘤科,我们一般处理外科切不掉的末期癌症。很多病人其实都没有康复的可能性了,我能做的只是尽量让他们活久一点,可以再完成几件心愿。” “我总是看着别人死,爸爸、妈妈、妹妹,我的病人。” “很多次我都想,我选错了,我不应该做肿瘤的。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死亡,是我高估了自己。” 白舟的骨架小,本来就轻,大伤一场更是掉了不少肉,背起来不应该这么重的。 贺望泊吃力地想,他背着白舟,而白舟又背负着些什么呢? 这么多年,他竟从未真正了解过他,聆听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仅仅是因为白舟嘴笨,什么都藏在心里,还是因为他贺望泊太自私,一直都只顾着自己,觉得受伤的只有他。 “你已经很努力了,”贺望泊说,“要试过才知道不适合,如果读书比起工作没有那么沉重,那就继续读下去。” “嗯,我在伊尔伯斯的导师很好,他做的方向我也有兴趣,是免疫治疗。他曾经说欢迎我随时回去找他,我可能会回去伊尔伯斯……伊尔伯斯,很漂亮,是个海国。我的大学在格莱港,是伊尔伯斯最繁华的港口城市。从市中心开始,往哪个方向骑车,最终都会骑到大海。” “开心吗?”贺望泊问。 “开心。” “那就好。” 白舟说起他在伊尔伯斯的三年,他在一间中餐厅打工,老板夫妇对他很好,有时还带他去旅游。他说自己的人缘好,遇到的人全都对他很友善。贺望泊心想这句话错了,他就对白舟不好。 有空的时候,白舟会沿着海岸线骑自行车。这是格莱港的特色之一,几乎要将整座城市圈起来的海岸线,另一特色就是面具节。 每年的十二月一到,游客便从四面八方涌来,每个人都会戴上面具。面具节当天,入夜以后海滩四处都是篝火。如果这时有人邀请你跳舞,你是不能拒绝的…… 他这样断断续续地说着,每一个字都从心底最深处出来,带着暖意,拂过贺望泊的耳朵。 贺望泊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生动的白舟,和在游艇的那次一样无忧无虑。 其实我真正想要的一直都很简单,贺望泊想。 他静静地听着白舟说话,不切实际地暗自祈祷这条路永远不会走到终点。 在白桨的墓前停下以后,白舟就收起了那些闲来无事的话。两人之间是一种风雨欲来之前的平静。 墓碑镶着白桨的照片,少女浅浅微笑,安静地注视着她的哥哥和贺望泊。 而后贺望泊开口了:“当年她说的话是对的,你和我在一起没有幸福的可能。我永不知足,无法停止向你索求。” “舟舟,你曾经问过我,在这世上我唯一关心的事,是否只有你会不会离开我。” “现在我能回答你,不是的,虽然这句话由我来说很可笑,毕竟我毁了你这么多年的人生,但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 “所以舟舟,我放手了。” 秋冬之际的墓园,时而有雀鸟啁啾。蔚蓝的天幕之下刮过一阵清冷的风,穿过了贺望泊漫卷的头发,也翻动了林间的叶片。 叶片大多枯萎,摇摇欲坠地在枝头挣扎无果,散作满天。 这一幅画面后来白舟记了许多年。 他经常想起那时贺望泊的眼神,他再未从任何人身上见过那种眼神。原来爱到了尽头是想要毁灭自己的。 “还记得你说喜欢我的那晚,我问你愿不愿意为我去死吗?” “我曾经想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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