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聂尧挺好的,没人比他更爱你了。” 第106章 分手在即火锅上桌,…… 火锅上桌,肉菜下锅。 于卿儿没怎么吃,酒却喝了不少。 “你少喝点,喝醉了我可扛不动你。”颜乐天以茶代酒喝了一口茶水,他看向于卿儿,眼神担忧。 于卿儿浅笑,放下啤酒罐头,微醺道:“哎,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颜乐天显然没想到她会提这种馊主意,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拿我当冤大头啊?牵我的手,然后心里想着聂尧?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聂尧吗?” 于卿儿又喝一口酒,不满道:“谁说我心里想着他,他好在哪里?值得我对他念念不忘?” “你俩最近亲热是什么时候?”颜乐天问了一句很直白的话。 于卿儿一顿,突然不说话了。 三天以前他们刚上过床,她胸上的吻痕都没有消,不过才三天时间,他就因为她赌博欠债放弃了她,多么不可思议? 颜乐天笑了笑,继续调侃:“以前你对我爱答不理,现在我已经是你高攀不起,你还不知道吧,我有女朋友了。” 于卿儿并不惊讶,且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这个消息。 颜乐天条件优越,长得帅,个子高,学校也不错,也不是一个毫无情趣的直男,他怎么可能交不到女朋友。 于卿儿也不多问,又喝几罐酒后便趴在桌上不动了。 “于卿儿,你喝醉了?”颜乐天摇了摇她的手臂。 于卿儿长发散落,一头浓密秀发遮住了她的脸,她毫无反应,像是睡死了过去。 “喂?” “……难受。”她说。 “哪里难受?”颜乐天关切问。 于卿儿声音嘶哑:“就是难受。” 人大概只在喝醉的时候才会暴露脆弱,尽管她那么任性倔强。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戒断反应太过强烈。 深夜十一点,一辆保时捷停在火锅店门口,一个高帅的年轻男人从车里下来,引得店里的人纷纷侧目。 男人气质俊逸,却神色阴郁,像是藏着很多的心事。 他走到颜乐天这桌,坐在不省人事的于卿儿身边,用衣服外套盖在昔日恋人的肩膀上。 “她喝醉了,我那车可载不了她,你自己看着办。”颜乐天放下筷子。 聂尧点点头,目光安静地望着于卿儿。 “我不懂,为什么突然放弃她?你明明在乎得要死。”颜乐天疑惑不解。 他刚才给聂尧发了信息,不过说了一下于卿儿醉倒了,他没办法开摩托车送她回家,聂尧什么都没问,便任劳任怨自己过来接人了。 再看看他望着于卿儿的眼神,分明是看宝贝似的。 男人最了解男人,爱与不爱,一个眼神就能懂。 聂尧拿起桌上的水杯,里边有半杯凉水,杯壁有浅淡的口红印,那是她的唇印。 就着这个唇印,聂尧将杯子里的凉水慢慢喝完,沉闷道:“逼不得已。” “别开玩笑了,你是不是故意惩罚她?因为她赌输了七千万?” “用分手的方式惩罚她,不也在惩罚我自己吗?”聂尧苦笑。 放她离开,他又何尝不痛苦。 “那为什么?” “家里出了事。” 聂尧垂下眼睑,语气平静:“你们之前在群里讨论江城的那场大火,那是我家的厂子。” 颜乐天哑然,表情顿时凝重。 “据说死了三十几个人,是不是真的?”颜乐天试探性问。 聂尧立刻否定:“不是。” 颜乐天茫然点头,追问:“那跟于卿儿有什么关系。” “她陪不了我。”聂尧直截了当道。 颜乐天:“……” “出于私心,与其让她陪我陷入低谷最后因为生活的琐碎磨灭掉热情,不如在最美好的时候分开,我希望她一直记住我。” 当然还有一件事聂尧没说,他被那个姓葛的逼宫的事,于卿儿欠的那五千万就是对方的筹码。 “你单方面提分手,她要是恨上你了呢?”颜乐天说出另一种可能。 聂尧没有回答。 十分钟后,两个大男生从火锅店里出来,聂尧抱着醉倒的于卿儿,颜乐天给两人开车门,聂尧将其抱进车里,将外套盖在她身上。 冬天穿衣服多,抱她有些吃力。 聂尧将她安顿好,关上后座车门,回头对颜乐天道:“不要对她说,她帮不了我。” 颜乐天耸肩:“这么大的事,她早晚会知道。” 打开驾驶座车门,聂尧:“她那么粗心,未必。” 目送聂尧上车,颜乐天沉寂了片刻,靠近车窗道:“喂,有需要随时可以联系。” 聂尧看向他,诚恳道:“谢谢。” 关闭车窗,启动引擎,车子驶入机动车道,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颜乐天站在原地,一边戴手套一边忍不住感叹。 原来人生处处是围城,你所期待或羡慕的别人的爱情,也许也藏着你所不知的鸡零狗碎。 他以前是挺羡慕聂尧,于卿儿这样的大美女,和她谈恋爱准能羡煞旁人,带到哪儿都倍儿有面,现在他知道了,恋爱不能光看脸,像于卿儿这种胆大包天、狼心狗肺的大小姐,他是真兜不住。 戴上头盔,颜乐天坐上他那辆四处漏风的摩托机车,迎着寒冷的北风,他朝另一个方向飞驰离去。 —— 之后几日,于卿儿生了一场重感冒,葛斯伯自以男朋友的身份为她请来了私人医生。 她没住在家里,而是住在星级酒店,一日三餐都有人好吃好喝供着。 沉默的时候,她喜欢一个人坐在地上画画,弄得颜料沾满了衣服和地板也毫不在意。 这期间,她去京北大学找过一次聂尧,他像是故意躲着她,无论她怎么找也找不到。 原来一个人真的不想见你,即便同在一个城市,即便在一片校园里,你哪怕整整守了一日,也未必能见到他。 于卿儿回来以后,重感冒加剧,葛斯伯的私人医生在酒店里给她打吊针,于卿儿就躺在床上闭眼睡觉。 葛斯伯坐在床边,他抬手触摸她憔悴的面容,心疼道:“就这么喜欢他?对你来说难道不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吗?” 于卿儿意识清醒,却没有回应他。 “等你生病好了,我带你去玩赛车怎么样?” 安静。 “玩射击也行,我有个朋友开了一个休闲俱乐部,里面射击项目最好玩。” 于卿儿没应,嘴唇都懒得动一下。 葛斯伯看着她,也不生气,目光犹如欣赏一件艺术品般仔仔细细打量着她的脸。 葛斯伯今年二十七岁,睡过的女人数也数不过来,和他交往的女人一般都是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