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的。” “姐姐……”镜片后的凤眸微微泛红。 她从头到尾没有安慰他一句,可在听完她的话后,邱泽安心脏鼓动,充盈了家族自信。 “是什么限制了你的视野?”邱芜澜眸中泛起丝丝笑意,“看来该带你去开一张白金卡了。” 邱泽安连连摇头,“不用姐姐,我用不到那么大的额度。” 私下里,他并不喜欢贷款。 “你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邱芜澜按下连通简办公室的通讯器,“简,帮我预约银行。” 邱泽安凝望着掌心里的糖。 他满心焦虑而来,轻松信步而走。 回到自己办公室,邱芜澜拆开了那颗糖,依照邱芜澜喂给他的动作放入了口中。 赤藓糖醇的味道一如既往寡淡,这味道伴随了他一生,邱泽安吃了不计其数的糖,唯独从邱芜澜手中接过的那些,每一颗都比他自己吃的要鲜明醇厚些许。 当周周五晚八点,预热已久的《红丝鸳》重磅开播。 推送营销占满了各平台头条、开屏。 演员阵容相当豪华,为了保障数据,《红丝鸳》不仅服化道考究,选角也相当考究。 主演用的是极具人气的实力派演员,二三番配角里,实力派和流量派达到了2:1配比,往下的龙套、路人则又是清一色的老演员,演技超越了配角。 光是演员就够做出不少文章。 开播头一个周末,无数双眼睛紧盯着这部剧的数据,电视收视率、网络播放数、点击数、搜索数、景气指数、评论走向…… 国内各个维度里的影视剧榜首早已罗列出来,宋折凝综合指数最高的电视剧也被作为《红丝鸳》横向指标之一。 “语薇姐,到您了。”助理来敲保姆车的车窗,喊了几遍都没有得到回应。 她拉开车门,只见季语薇咬着拇指,紧盯手机上实时变动的播放指数,浑然陷在了数据中。 季语薇对剧的关注沉默无声,而秋叶娱乐大厦里,则直接具现化为了繁忙紧凑。 “首日数据出来了,网络视频平台那边想追加条件。” “什么条件?” “希望追加超前点播。” “不可以,早就和他们谈好了只上预告。” “视频平台那边愿意让出五个点的广告费。” “别理,邱总在会议上明确说过的:以后秋叶影视城拍出来的剧都不上超前点播和vip中间广告。” “总监,72小时的统计都齐了!” “抄送给营销、市场和策划,准备会议室。” “网络播放数、景气指数都破了国内记录!” “但是视点没有,比宋折凝那次还低0.3个点。” “已经是近三年电视剧的最高视点了,现在谁还用电视机,要考虑她那年到现在电视机使用率跌了21%啊,其中绝大多数还都是我们的目标群体。” “还要不要理会宋折凝团队就视点上的攻击嘲讽?” “怎么现在我们还有和宋折凝捆绑的话题?她都离开多久了。” “不知道啊,最近几天零零散散地冒出讨论。有可能是宋折凝团队在借机炒冷饭。” “首周结束,热度不错,尤其两个周末战绩斐然。自然话题热度足够高了,下周开始撤掉部分宣传。” “女三的团队和粉丝都一点就炸,下周四左右可以推一下她和群演的演技对比,正好也为周末预热。” “第二周就开始拉踩撕逼会不会有点早?前期还是正面引导为主吧。” “从第一秒弹幕就有人在刷季尧自杀,这个开局还管什么正面不正面。” “正因基础口碑已经有争议了,所以后面还是稳点好。” “华君润怎么样了,能赶上发布会么。” “没什么问题,和他助理确认过了,周一会销假。” 邱芜澜长舒一口气。 她托着季尧的右手来回翻看,被石膏闷了近一个月,右手皮肤像是被水泡过,显现出不健康的白。 “肌肉都萎缩了。”顺着手掌,邱芜澜覆上了他的右腕、小臂,直到肱二头。 两边手臂有些不对称,她碰了碰季尧的右手,“抓握时难受么。” 下一刻,她的手被季尧五指紧扣。 “难受,骨头又痒又痛。” 邱芜澜有些担心会影响季尧未来生活。 季尧的手是金贵的,需要运动格斗、弹奏乐器、游戏竞技以及烹茶做饭,这些事情都是需要精细化、高强度的操作。 她蹙眉,满眼痛惜。 “生了病,为什么要瞒着我。” 这句话从季尧跳楼的那一刻起就徘徊了邱芜澜嘴边,但既然季尧选择隐瞒她数年之久,那一定有不能出口的缘由。 害怕刺激到他,邱芜澜迟迟没有问出口。 随着笨重的石膏脱下,破碎的右臂康复,她试探着挖掘深处。 季尧半瞌眼睑,迟疑片刻,复又望向邱芜澜,娃娃脸上透出疑惑,“我真的生病了么。” 邱芜澜一愣,“什么?” “因为是姐姐说我病了,所以一开始我也觉得是这样。”季尧沉吟,“可重度精神心理疾病这么轻松吗?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邱芜澜怔怔开口,“你一点不觉得自己割断安全带、从楼上跳下来有什么不对?” “那是因为我太痛苦了。”季尧垂头,揪住邱芜澜的衣摆,“那段时间我不能和姐姐亲近。交出钥匙卡后,一想到自己再也看不到姐姐,就觉得活着毫无乐趣。” “我也知道不能在那个地方跳,但那天实在是太痛苦了。” w?a?n?g?址?F?a?b?u?y?e??????ǔ???ε?n???????????????ō?? “对不起姐姐,可能是因为我…潜意识知道,影视城和《红丝鸳》是你最重视的两个项目,要是我在这两个地方出了事,你一定会注意到我。” “我太私自了……”他耷拉着脑袋,“是不是因为做出这种事情,我没法面对你,醒来后慌张地想要推卸责任,才会误导红医生下了诊断?” 跟在邱家那么多年,季尧对精神方面有一定了解。 他想,自己也许是在故意引导医生误诊。 “又或者——”他小心翼翼地抬眸,用讨好且欢喜地眼神看向邱芜澜,“是姐姐在包庇我。” “姐姐是不想我自责难过,才骗我说我生病的?” 透过季尧期待的双眸,邱芜澜越过他,看见柜台上琳琅的药盒、药瓶,以及这段时间以来季尧的病历本与账单票据。 “你觉得自己没有生病,”邱芜澜无端感受到了一股悚然,“那些药,你都…” “我都吃了。”季尧急忙回答,“我一颗不落地吃了。” 这不合逻辑! “你要是认为自己没有生病,那就明白普通人不能吃这么大剂量的精神类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