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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1 / 1)

话叫爱人如养花?” 戚林这回听明白了:“养个屁花,都死了,咱俩只能养活仙人球。” 江亦深闭嘴了,他觉得这话有道理,又很没道理,具体怎么个没道理法他一时间想不出来。 “回去看看我们的仙人球吧。”戚林忽然说,“说不定这次真能开花,我前两天看到花苞了。” 第16章 1月3日 3.0 这是本次循环中,他们第一次回戚林家。 家里还是老样子,日子算着没过几天,可江亦深都快成常客了,驾轻就熟地换好拖鞋,还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 戚林把仙人球养在客厅的阳台,摆在一个很刁钻的位置,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直愣愣地放着一个花盆,挡着阳台的左半边。 江亦深想把花盆往旁边推一推,被身后的戚林喊住了:“别动它!” 手还没碰到花盆,被这一惊一乍的动静吓得一缩,江亦深不明所以,就看到戚林快步上前,弯下腰研究了会儿花盆的位置,确认无误后才说:“这是我精挑细选的地方,光照最合适,偏一度都不行。” 江亦深的表情变得很一言难尽,过了半晌才说:“我觉得我的抚养理念更好一些,糙养才能长得快,你这不是越养越精贵吗?” “你连吊兰都能养死,不要和我谈什么抚养理念。”戚林拿着量杯精确地给他们的孩子浇水,“你看它都长出花苞了。” 江亦深仔细去看那毛茸茸的仙人球,仍然觉得很难以置信,拳头大小的球居然也能长出花苞,甚至是一上一下两个。 花苞最不好养,水阳光肥料缺一不可,不然会消苞,上一次结出花苞时,两个人一天到晚围着这破球打转,结果还是僵苗了,换花盆都没能救回来。 戚林浇完水就去忙别的,江亦深便蹲在仙人球旁边,打量着它的尖刺。 “好久不见。”他说,“变绿了呢?好像也大了点儿。” 仙人球沉默地晒着太阳。 江亦深在心中叹了口气,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的口袋里还贴身放着戚林送他的那枚戒指,刚刚好是他无名指尺寸,每次碰到都会像火一样灼伤到他。 他不太敢拿出来仔细看,看了便会不自觉联想,想戚林是以怎样的心境去买了这枚戒指。 他们并不是断崖式分手,而是彼此心知肚明地痛苦拉扯了很久。购买时间是8月2日,那时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很明显,感情变得摇摇欲坠,两个人都在粉饰太平。 可戚林还是在那个时候买了戒指给他,却没等到送出去的时机,只等到他提分手。 江亦深承认他后悔了。下半年他过得不算顺利,分手后无法入眠的每个夜晚他都没有后悔,满腹心事没人可倾诉时没有后悔,独自一个煎熬地等待时也没有后悔。 但当看到柜子的角落里躺着的这对戒指时,他被后悔淹没头顶,呛得喉咙里都是血丝。 在那个时候,分手是他们的既定结局,在最后时刻,他们把这段感情折磨成最不健康的模样,两个人都痛苦,好像坦诚而快乐的时光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 人都是在成长的,他们没有在最合适的时候遇到彼此,那个秋天的江亦深是个无知无畏的少年人,戚林做得多说得少又执拗,他们的恋爱千疮百孔,补了西墙又漏东墙,似乎令人无能为力。 哪怕在吵得最凶的那段时间,江亦深都没觉得自己的感情变淡,即便最后选择分手,在他看来也是妥协于不合适这个既定事实,并非是不再喜欢。 只不过他不知道戚林是怎样想的,这让他对这段感情很没有信心,仿佛继续纠缠下去只会变得更糟糕、更不体面,不仅仅是恋爱变得不体面,连带着他这个人在戚林心里也不再体面。 这个假设才是他在分手后的痛苦根源,直到大半年后,他看到戚林藏在深处的戒指,才知道如果他当初没有主动提分手,也许他们真的永远不会分手,戚林想要继续糟糕地、不体面地和他纠缠下去,一直纠缠到棱角被磨平,他们变合适。 他想问问清楚戚林为什么没有把戒指送给他,他不需要仪式,不需要承诺,这枚戒指在那个时间段代表了什么他们心照不宣,有这个标志就够了。 可江亦深也知道这就是戚林的性格,不是阴差阳错,是既定的轨道,是“不合适”的一环,共同指向分手这个结局,从根本上就难以修正。 再纠结前尘往事已经没有意义,循环是老天给他们续上的缘分,江亦深的直觉告诉他这一次会不一样。 眼下循环也有其他更重要的作用——或许可以帮助他们读档错过的支线。 第三次单日循环,这一次的任务核心是直接把老爸送去医院复查,顺便引老妈上钩。 循环的起点是深夜的出租车,他们第三次在车上醒来,按照上一次的经验报出蓝调之家酒吧的地址,先去把可怜的凡子救出来。 事情的发展与上次一模一样,唯一的分岔口出现在蓝调之家酒吧内。 这回江亦深要把戚林留在电梯里,自己去敲门带凡子出来。明面上的理由是凡子的包厢离电梯非常近,可以称得上是门对门,不需要两个人一起。深层次的理由自然不必说,江亦深看那个皮衣男不顺眼。 他的要求被戚林驳回。 江亦深据理力争:“反正你也看不惯他,少看一眼是一眼。” “让我呆在电梯里难得不是很奇怪吗?”戚林简直觉得他不可理喻,“你不想让我认识他就直说,干嘛要冠冕堂皇的。” “好我就是不想你认识他,我跟你直说了,你能别跟我一起去吗?” 戚林皱眉道:“你就是生气了,那你昨天为什么跟我说你没生气?凡子撞的花坛都没有你嘴硬,到头来又要负重前行。” 负重前行这个破事就过不去了,江亦深头疼:“我要是说了生气,你又该说我干涉你的交友了吧?我们分都分了呢。” “你不说生气就不是干涉我交友了?我——” 他话没说完,斜对面的门突然打开了。 屋子里的暖光照出来,两个人齐齐噤声,警惕地看过去。 皮衣三七分男靠在门边,动作姿态和上次别无二致,他掀起眼皮扫了眼两人,目光在戚林身上都停了几秒,才说:“虽然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但你们是来接路凡的吧?” 说的就是你,江亦深腹诽。 戚林也不吭声,两个人都没答话,一时间显得局面略有几分尴尬。 “你说话啊!”戚林忍无可忍,拍了拍江亦深,“你不让我跟他说话,你自己也不说,那咋办,干瞪眼?” 江亦深正在心里骂街,闻言暂时中断骂街,和皮衣男客套几句,如之前一样走进屋子,从几个朋友手中接过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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