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把人再度放平。 等他做完一切回到床上,林预很快又会自动滚到他的怀里来,江惟英不怎么敢触碰他的背,而是平躺将林预的上身重量移了大半到自己身上,他觉得林预现在就跟之前那段时间一样,等他自己感觉身上有了别人的心跳,是安全的,自然会进入深度睡眠。 不睡觉总归不行,林预脑子已经很不好,已经不能再更坏下去。 中秋将近,气温说凉就凉了下去,尤其是降了几场雨后,连白天的时间都变短了。林预在江惟英眼里等同于失智,哪怕表面看上去再正常,江惟英也不敢轻易把他放进手术室里给别人当医生,这些东西他跟李修解释不清,只能把人暂时扣在家里休息,好在时间过得很快,他竟也没觉得闲着。 林预这个时间睡得很沉,咳嗽没好,呼吸杂音重,躺在那里有规律地发出奇怪的呼噜声,江惟英听了一阵,手机震动后他回神,迅速拿到阳台,关上门才会轻声接听。他自己也不怎么方便出门,这几天为了保持安静,不仅是电话,物管跟保洁乃至于做饭的厨娘他都放了假。 “江灿灿小姐找了我很多次,说有话要对你说。” 对面是冯泉的声音,江惟英私人电话只在很少的时间能打通,冯泉得把每天所有江总要处理的事情总结个大概,再到固定时间汇报,以节省老板的时间,各种大小内外事堆杂在一起,能问的不能问的,他可比正常人要累多了。 风吹到身上有凉意,江惟英回头看了眼玻璃门“不用理她,再晾几天,方便她想全一点。” “是。”冯泉斟酌了下,又道“老院长那边的律师也有电话进来,说是有些东西要跟您见面谈,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不急,叫他等着。” “好的,那剩下的就是顾总的事情了,实验仓已经收尾预计10月竣工验收,中旬交付,听说顾总天天都在过问设备的事情,这...” 江惟英嘴角本是几分冷笑,又无所谓地放淡了许多“随意问,也不用管。” “我看了下造价预算,除了匹兹堡运过来的一批外,剩下的设备供材也不是个小数目,这..还是签给顾董那里吗?” “谁说的。” 林预在床上动了动,江惟英皱眉“我那一栋楼的管理公司放在那里是干什么用的,叫审计部门明天就驻场跟踪。” “另外你约一下顾星移,明天上午我去院里,叫他去我办公室等。” “好的,江总” “还有别的事吗。” 冯泉犹豫了几秒钟,就在江惟英没耐心要挂电话时,他硬着头皮说道“有一点..”W?a?n?g?阯?发?布?y?e?ⅰ???????ě?n?2????????.?????? “速度。” 冯泉迅速道“顾棠雨每天都会过来找你,闹一阵也就走了,医学院那个叫杭稚的学生每天也会来找你....” “不肯走..” 江惟英想起这些天杭稚给他打过的电话,发过的讯息,他哪里有空理会,看顾林预本就够他受了,匆匆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眼只觉得麻烦,根本不愿意多看。 “如果他有什么困难或要求,你就尽量满足他。”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ⅰ????ǔ???é?n??????2?????????M?则?为?屾?寨?站?点 “可是他...” 林预要醒,江惟英立即挂了电话,两步推开阳台门,进卧室后随手将电话扔在了软椅上,那小呼噜声随着林预翻身侧躺的动作已经停了,他看上去并不很舒适,隔着一层被子,江惟英微微拢着他的肩膀,伸手将他脖子下的枕头垫高了些。 “几点了..”林预蹭着枕头,很久没张口说话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鼻音,江惟英抬手看表,也没说时间,只回“再睡一下,过会儿我叫你。” 林预薄薄的眼皮睁了睁,耷拉着一层睡意,人蜷得更紧了些,江惟英把手伸进被子里顺着腹部往上,空荡荡的胸腔能清晰摸到每一根肋骨的痕迹,中间深深凹陷进去的地方是林预空空的胃袋,他轻轻一按,林预条件反射地一缩“胃疼?” “嗯...有一点..” 两块五毛钱的破肥皂,被他在被子里捂出了暖烘烘的奶油味,随便一动就自动溢出,江惟英在他颈脖间嗅了嗅,顺势也躺了下来。 也许林预自己本身都没察觉他对江惟英理所当然的依赖性,清醒时候是这样,何况他睡意浓重,算不上清醒,摸到江惟英紧绷在肌肉线条上的衬衫,微微有凉意,先是蹙眉,后又撇嘴,这种表情在林预冷淡的脸上尤其违和,不耐烦一般拿走江惟英的手背,似抱怨,像呢喃“好冷..” 江惟英没管,反而贴得更近,温热的掌心沿着胸腔腹部一点点抚着,捋着不安分的肠胃,他看着闭着眼的林预头发渐长,温和扫在眼皮上,下意识轻轻吹了下。 林预眼皮微动,忽然嘴角微微浮起不明显的上扬,浅淡恬静,不似真人。 江惟英手下一顿,愣怔许久,再垂眼去看,那一点稍纵即逝的幅度连残影都消失彻底,他又睡着了,江惟英不由得去捏了捏他的腮,失望和不甘心最终都化在不愿意扰醒林预的极低地声线里“...再笑一次..” 第39章 室内隐隐有食物的香气,足够能勾起正常人的食欲,厨娘将最后一道绵绸的松子粥端上桌子保温,略略探头朝没动静的楼上看了一眼,稍后她静静摘了围裙收拾好,又小心翼翼轻声开门关门回去了。 外面已烈日当空,房间里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大部分光线。 江惟英早就醒了,闭着眼睛平躺,室内只有呼吸的声音,他生物钟严苛,正常一般这个时候已经是跑完步在用早餐了,但此时胸口压着一颗脑袋半截身子,他也起不来。 门铃忽然大响时,江惟英一瞬间全身都紧绷,林预几乎是立即睁眼,典型的思维还没有清晰,身体先醒,心脏砰砰直跳,他坐在床上眼睛直直盯着门,江惟英按住了他“是门铃响了,我下去看看。” 这几天安静得太过刻意,一点响声都足以打破平衡,江惟英套了件衣服快速下楼,门铃还在一直按着,他压制着火气,连视讯都没看猛地拉开门。 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脸色惨白的杭稚两只眼睛红肿不堪,在抬头看向他的那一瞬间瞬间流出两排泪水,江惟英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杭稚狼狈至极,膝盖蹭破了,牛仔裤上沾了血迹,手肘小臂更是惨不忍睹,浮肿通红。 “你怎么回事?” 杭稚抬手擦了擦脸,但眼泪根本止不住,他组织了很久的语言,只有愣愣巴巴却有着无限委屈的一句“你..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江惟英皱眉,第一次有了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时候“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杭稚摇摇头,嘴角有一丝苦涩,声音很轻“你们的小区,围墙很高,我偷偷进来的”他仰望着江惟英,一笑,脸侧摔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