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打量着他的视线停留在凌乱的领口,手上的动作依然漫不经心。 因为常年打篮球,黎铭钶的身体保持在一个趋近完美的状态,漂亮的人鱼线,恰到好处的薄肌,衬着象牙白的皮肤没有强烈的侵略性。 她能感觉到指尖划过少年小腹时,他无法克制的颤抖,以及因为生理的兴奋而快速充血鼓胀的肌肉。 “你自己做过那种事对吗?” “那时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呢?是想着姐姐吗?” “还是因为想到了姐姐,才会做这种事呢?” 黎铭钶没有预想到她要问的是这件事,那层浅薄虚伪的外表被毫不留情地扯下,从空洞洞的壳里流出卑劣、肮脏又下贱的液体。 要他怎么向她诉说呢?是在身世大白之后吗?还是在很早很早以前,在每一次像阴沟里地老鼠一样暗地里窥视她与别人的言笑晏晏时? 是觉得他恶心吗?黎铭钶自暴自弃地想,如果结局是被抛弃的话,他的唯一归宿只会是死亡。 可是为什么姐姐的手越来越向下?这样丑陋的画面明明只适合独自在暗夜里腐烂,不该在她的直视下亵渎,黎铭钶躬着身子极力想要掩盖自己的不堪。 他无力的挣扎显然没有奏效,皮带搭扣“啪”一声被挑开,罪恶的欲望赤。裸裸地暴露在迷幻的夜色里。 “就在这里,做给我看吧。”黎知韫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黎铭钶从没见过的,曾经渴望的,真实见到却近乎虚假的笑。 在这样笑容编织的幻梦下,他像一个被抽取灵魂的玩偶任人摆布,灼热的掌心在她的牵引下缓缓握住,僵硬地不知如何开始。 “动啊。”姐姐的语气也那么温柔。 在那些夜深人静的梦境里,他幻想着拥抱她,把脑袋埋在她沁着苦橙香的脖颈,小狗一样地舔舐甜蜜的汁水。他青涩的莽撞换来了疼痛的咬痕,狗狗眼仍然亮晶晶的,这是属于他的专属印章。 可真实的当下,没有相拥,也没有咬痕,只有他藏匿的下流、肮脏与狂热,在少女冰冷的检视下一览无余。 黎铭钶感觉自己要死了,整个人好像被割裂成两部分,一半处于岩浆般炽热的情。潮,一半撕扯着理智的思绪坠入无尽的深渊。 价格高昂的地毯不再柔软,在激烈的动作下抵着他的膝盖生疼,他不敢和床上的少女对视,只能大口大口吸入熟悉的香气刺激不安分的因子。只要闭上眼睛,黑暗里下意识就能勾勒出她的面容,看人疏离、含笑时又摄人心魄的杏眼,形状优美却薄情的粉唇,以及唇角迷人的小痣。 他怎么能不爱她? 可能下贱的基因就是如此令人唾弃吧。 被汗水打湿的黑色碎发下,他的眼神逐渐失去焦点,呼出的潮湿热气浸润了干涩的嘴唇,吐着舌头丝丝喘气。 黏腻的液体零星点点地滴落在地毯上,全身的力气都随着高。潮瞬间被抽空,只留下一具肉。体空壳恍惚着。 好恶心。 好恶心。 好恶心。 曾经带给自己隐秘欢愉的事情,成了带给他无尽折磨的酷刑。 黎铭钶呆呆地盯着被自己弄脏的地毯,原先盛蓄在眼眶的泪水再也支撑不住,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受伤似的呜咽出声。 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在欺骗了她之后,又亵渎了她。 所以她才无所顾忌地看他表演,泡沫般的美梦一触即破,清醒过后将要面临被丢弃的结局。 秋淑月不是黎薇的玩具,但他却是姐姐的玩具。 小狗看着自己的眼神难过极了,声音破碎不堪:“姐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黎知韫定定地看着他,叹了口气,起身将小狗毛茸茸的脑袋拥进怀里,滚烫的泪珠打湿了她的睡裙。 “怎么会?” 愚蠢的、可爱的、可怜的,姐姐最为忠诚的小狗。 轻柔的吻落在黎铭钶的额头上,他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第62章 恐惧本身 看起来豪门秘辛是永远都不会缺乏讨论度的话题,但网络上热热闹闹了好几天,黎氏依然没有出来公关的意向。 公司内部按部就班地运作着,这点新闻对于员工来说更算不上什么大事了,毕竟她们效力的又不是娱乐公司。比起将精力放在公关上,如何准备接下来的新品发布会才是重中之重。 一期的芯片植入表现十分不错,很多患者都在网络上分享了她们的治疗历程和术后效果,但评论区依旧有不和谐的声音。 发布会的现场也是如此。 这次发布会由黎知韫全权负责,她提前散布了一些小道消息,只要是感兴趣的业界大牛或相关人士都会收到相应的邀请函。 开场短片的风格一如既往的简洁直切要害,随着聚光灯的牵引,黎知韫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话筒走到舞台中央。她穿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西装,没有过多的矫饰,在聚光灯下显得奇异的沉稳,如果不是清楚她还是一个在校学生的身份的话。 黎知韫先和坐在前排的几位教授点头致意,再扫视一圈台下,媒体那片区有零星几个陌生的面孔,蠢蠢欲动的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来意。 她直接忽略了这几个臭虫,从容不迫地进行接下来的发布会流程。 新品宣传片一个半小时,经历了好几轮审核,对于情景设置团队还参考了苏妙颜的意见。 因为之前拍纪录片的经验,苏妙颜很会抓取人的行为*细节,短片在描述那些饱受病痛折磨的病人时采用的是第一人称的摄制镜头。面对一项革新的医疗技术,她们担忧、害怕、却又对重获新生表现出强烈的渴望与企盼。 芯片的嵌入为这群人重新注入了活力,画面最终定格在术后病人忽然睁开的双眼,几乎是黑屏的一刹那全场掌声雷动。 直到最后的掌声归于沉寂,黎知韫才拿起话筒。 “首先非常感谢各位今天的到来。从开发这个项目开始,我们团队就遇到了一些阻力,无论是外界的质疑还是技术上的问题。‘我们唯一值得恐惧的只有恐惧本身’,我相当能理解一部分人的忧虑,但是谁会在意真正需要之人的感受?” “在全脑血管造影术出现之前,谁能理解那些人对开颅手术的恐惧?”黎知韫适时地开了个玩笑:“难道因为恐惧就不去做吗,甚至在这样的时代,做什么事都得瞻前顾后的话,等到外星人入侵地球时都得嫌弃这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吧。” 台下默契地笑了。 何况谁能保证现在的一切理论就是完全正确的吗?从地心说到日心说,再到宇宙学,哪一个不是被当时的人质疑接受再推翻呢?哪怕只是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可能,黎知韫都会去尝试。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