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你成为例外。” 商牧心里顿时乱了,牵引着缰绳让马恢复成原来的速度,冷声道:“你讲话越来越没有边界感了。” “我们可结婚了,你跟你的已婚爱人提边界感?” “你忘了我们只是协议结婚吗?” “可协议内容上分明写着,外人面前我们要恩爱,要顾及对方感受,白纸黑字可没有一句写着,要有分寸感。” 扣在他手的大手轻轻摩挲,手背上那根灵活的血管再次闯入眼中,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w?a?n?g?址?发?布?Y?e??????ù???ē?n???????????????ò?? 商牧沉沉地呼吸,告诫他:“不要以为昨晚发生的那件事会缓和我们的关系,缓和我对你的印象。” “那我能怎么办呢,我只能将一切认为是情侣间正常的争吵,毕竟我不能让自己陷入‘和我结婚的人讨厌我’这种情绪里。” 他语调颇为委屈,商牧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也能想象到,视线只不由自主地落在和他摞在一起的手上。 本来属于自己的马,如今正在沈清鱼的指挥下,缓缓地走,眼看着就要追上沈父沈母的两匹马,商牧紧绷的脸有所缓和。 打了个招呼后,沈清鱼又拍了下马,迅速超过他们向前走。 两个人的对话继续。 沈清鱼问:“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呢?” 商牧说:“我做生意最讨厌遇见嘴上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的人。” 沈清鱼索性把下巴垫在他肩膀上:“然后呢?” 商牧:“合约结束,永不合作。” 肩膀上那颗脑袋摇了摇:“不,小牧哥,你舍不得。” “我很欣赏你的自信。” 沈清鱼低笑一声:“这不是自信,是我太了解你,了解我们,你一定舍不得,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他的嗓音淡淡的,却给人一种娓娓道来的感觉,像是钢琴曲弹到一半,让商牧有想要听下去的欲望。 他目视前方,听沈清鱼在耳边开口:“你自诩是个直男,又有自尊。本来这是人之常情,可偏偏我在你心中又没留下好印象。” “所以我们之间就像化学效应那样,本来任意两种结合都会有美好现象,可偏偏我们是三种原因结合到一起,以至于你过不去心里那一关,直到现在都不肯接受我。” 如果是之前商牧的情绪是表面平静,那在沈清鱼说完这句话后,汹涌已经浮上,犹如过渡沸腾的开水,人若是靠近想关火都要被烫红手背。 反正马的方向已经由沈清鱼控制,他索性闭上眼睛,待心跳不那么剧烈时,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倏地睁开双眼。 胜券在握般开口:“你的化学反应缺少一种因素。” 沈清鱼不明所以:“什么?” “喜欢。” 商牧说:“你说的这一切都应该基于‘我喜欢你’这个前提之下。只有我喜欢你,你的假设实验才会如同你想象的那样。可是沈清鱼,你从哪里看出我喜欢你了?该不会就因为昨晚那个沉溺的吻吧?” 沈清鱼的嗓音里有隐忍的笑意:“小牧哥,你也承认你沉溺其中了?” 商牧后知后觉又拐进他的语言陷阱里,索性就坦然了:“没错,夜深人静正是人心动荡的时候,我通常在凌晨收到各种请求投资的邮件,可见这是心理学书籍都会一笔带过的人之常情。” 沈清鱼动了动,搂着他腰的手臂更紧了些:“那这样吧,待会儿把我爸妈安顿好,我们单独出去吃饭,就找光天化日人不静的地方,我保证你会再次和我沉溺。” “还想让我听你摆弄?”商牧耸了下腰,掀开他的手臂,“要是你真有本事,抱了我这么久怎么还没让我沉溺啊?滚下去!” 马儿停下,沈清鱼也被撂在原地。 他不气也不恼,整理了下腰带,缓缓朝刚才被扔下的黑马那走。 艳阳高照,沈清鱼驾马再次追赶上商牧:“这样吧,我们比赛就围着马场跑三圈——” 他抬了抬帽檐,看向远处,随手指着一个彩色栏杆说:“那里就是终点,你输了就跟我单独吃顿饭。” 商牧冲破蛊惑的结界,此时正是洋洋得意之时,问他:“你输呢?” “一年之后我乖乖滚蛋,绝不会再打扰你。” 商牧听了,拽着缰绳的手一顿,继而垂下眼。 半晌,沈清鱼低笑一声:“该不会是舍不得我吧?那就乖乖跟我吃饭,我给你个台阶下。” “我只是在考虑你走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跟你要点精神损失费。”商牧扯了下缰绳,马儿仰天吼了一声,和它的主人一样充满干劲。 他们并排站在一起,商牧聚精会神,握着马鞭的手都泛白,转头一看沈清鱼,眉眼懒散,颇有种玩过家家的意思。 这更能激发商牧的胜负欲,他开口:“来吧。” 沈清鱼弯了弯唇,平静又松散说了句:“开始。” 马蹄声响起,溅起尘土飞扬。 两个马匹的高度不相上下,速度自然也相同,半圈下来依然难分胜负,休息区坐着沈父沈母,听见剧烈的马蹄声抬眼看向场内。 在两匹马绕到眼前时连连招手,高喊:“你们俩慢点骑,太危险了!” 声音还没传到两人耳朵里就融化在风中,沈父压下她的手臂,视线凝重:“你昨晚不是跟我说这俩人不对劲吗,今天也没看出来啊!” “昨晚是觉得不对劲,小商的衣帽间那么大,中间空出一片能修个花园,愣是没给小鱼留个衣柜。小鱼把那些手表当成他的命,你忘了以前都定期清洁,拿着工具一擦就是一天,现在居然没带在身边,多奇怪啊!” 沈父的视线还看着他们,沉声说:“儿子不是告诉你了,他还没毕业,东西都在兴南吗!” “今天早上,你看见小商脖子了?那总不能是自己用手掐的吧?” 沈母皱眉:“你怎么知道不是掐的?” 沈父叹了口气,小声说:“掐的是竖着的,他脖子那是……那是圆的!!” “而且刚刚他们俩骑一匹马,你看儿子把小商搂得多紧啊,不像是骗人的。” “你不知道他小时候被狗追啊?这孩子没骑过马,害怕才搂住人家不放手的。” 沈母在尘土飞扬中焦灼地看着他们俩,可浑然不知两个人拥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在马背上驰骋烟云,毫不畏惧。 你争我夺,分毫不让,高大的骏马犹如被拧了发条,所有野性都被释放,奋力狂飙。 终于,两匹马先后抬起前腿,发出悠长高亢的嘶鸣声。 被撕裂的空气与风重新融合,沈母拍着胸脯坐下:“终于停下了,俩孩子发什么疯,吓死我了!” 沈清鱼长腿一跨从马背上跳下来,回头朝商牧伸出手,让他借着自己的力道下了马。 他摘下头盔,拨了拨头发,每一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