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像是汪清泉,沉溺其中的前一秒,商牧点头:“好,我抽时间带你去。” 下一秒就看见沈清鱼从座椅上弹起来,手臂多了股力量,一把将他扯过去。 商牧顷刻间身体一轻,为了稳住自己,胳膊主动勾着他的脖颈。 还未等说话,就被沈清鱼堵住嘴唇。 从他额间发梢处落下一滴水,精准掉在商牧的鼻梁上,沿着流畅的弧度一点点下滑,最终落入他们的唇缝之中。 这滴水最终是消散于唇齿间,还是被谁吞入腹中根本无从知晓。商牧只能感觉意志慢慢模糊,自己犹如咖啡中的方糖,正在热情里一点点融化。 衬衫第三、四颗纽扣被沈清鱼精准找到,冰凉的手掌迫不及待滑进去。 他们彼此注视着对方的眼瞳,清晰看到自己绯色的脸。 商牧垂眸,握着他的手指,手指之下峰峦迭嶂,互不相让,大起大落之间营造出股票上涨又骤然下跌的曲线图。 他稳了稳气息,开口:“够了。” 沈清鱼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另一只手从衬衫里拿出来,再看过去。 冷白变成淡粉,尤其是刚被他搓过的,正随着主人的呼吸而起伏摇摆。 商牧的腹肌虽然不如他的明显,但也能看出每周固定锻炼,他突然想到,还从未跟他一起去过健身房。 “你健身的时候,有没有人跟你搭讪啊?”他改为双手握着他的腰,将他牢牢护在怀里。 商牧头晕脑胀,想了会儿才说:“没有,他们都把我当成假想敌。” “假想敌?” “偶尔我从身边走过,都故意跑快,举杠铃的时候也盯着我。” 沈清鱼笑了声:“那分明是对你感兴趣,才会故意在你面前显摆!” 商牧吃惊地瞪大眼:“不会吧。” “怎么不会,”他轻笑着吻了下他的脸,“也就是你这种情商低的人感觉不到。” 这番话又一次将其他认知领域推翻。曾以为妒忌的眼神,原来是爱慕的想要表现的决心,那些故意在他身边加快跑步速度,时不时几声低吟,竟然是像他表达爱意的信号! 商牧正在惊诧中回忆,猝不及防被捏着后颈,脸再次面对沈清鱼。 他问:“小牧哥,休息好了吗?” 商牧看着他,弯了弯唇。 下一刻那片唇又贴了过来,比刚刚轻缓,从额头开始,一路向下。 每一次都如同蜻蜓点水,丝毫不耽搁吻向下一处,是吻,也是点燃内心欲.火的引线。 圆月高挂,盛放的光芒将人的轮廓虚化。 理智濒临消散时,商牧抬手推他,又被他反手握住:“放心,只是想亲亲你,我有分寸。” 这样就令商牧再没有拒绝的理由,也就失去了最后一丝将自己拉扯出旋涡的意志。 轻吻比深吻更令人着迷,那种吊着你迂回不前的滋味,牵动着每一根脉络,仿佛琴弦那样绷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绷断,但在绷断之前,将一直被撩拨颤.动。 商牧觉得自己正在慢慢下滑,不得不扣紧他的脖颈,从一只手到两只,仰起头。 星月一如那晚耀眼,他想起沈清鱼蛊惑自己的话。 顶楼,无人知晓他们在哪里,在做什么。没人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也没人计算喘息和心跳的频率。 可现在是傍晚,没到夜深人静。 他能听见保姆用除草机清理院子的声音,能听到汽车鸣笛在自家门口穿梭而过。 他们都在身边,只是他们不知道,看不见。 这能让人心跳加速,头发发麻。 当心脏位置传来一阵刺痛时,他下颌仰起的弧度更大。 身体后仰就要滑下去时,被沈清鱼一把拽回。 山峰撞击,地动山摇。 商牧沉重地呼吸,血液沸腾,垂眸对上他不怀好意的视线。 “小牧哥,我以为你挺高冷的。” 谁能平日里不茍言笑的商总,私下里会被人这样戏弄。 沈清鱼最喜欢看他这幅表情,白天一本正经的模样,有时甚至觉得不像个公司总裁,更像是在晋江干审核的。 商牧自觉被耍,耳畔升温:“那你别抓我。” 沈清鱼再次凑近时,商牧已经下意识做好准备,可这次却不是为他。 眼看着他拿起15块一杯的奶茶喝了两口,不急不慢嚼着珍珠。 “其实你想走,随时都能走啊。”沈清鱼眉飞色舞地看他,戏谑道,“该不会是不想吧?” “……腿麻而已。” “既然是这样,回去别忘了止痒药。” 止痒药? 网?址?f?a?b?u?y?e?ī???ü???e?n??????????5???????? 他在说什么,难道还有这种药吗? 疑惑又诧异地看向沈清鱼时,发现他在看自己的腿。 商牧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西裤不知什么时候蹭上去一大截,袜子和裤腿之间一截洁白的小腿露出,那上面有个红点。 这才后知后觉感到痒,惊觉被蚊子咬了这么久,竟然要他提醒才有感觉。 同时也为自己下意识的想发而羞愧,不想被看出端倪,商牧从他双腿滑了下去。 这回毫无障碍地离开,转头又看见沈清鱼手肘搭在桌上,懒洋洋扶着额角:“小牧哥,那请柬上写着,是个变装party,需要宾客至少准备两套别致的服装。” 商牧好整以暇看他:“不需要。我只是带你去,你要是想玩带多少套都可以。”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玩。” 说完,不等商牧回应,他又问:“怎么感觉一提到黄曾起,你脸色就不太好,难道你们的关系不如他形容的那么好?” 商牧眨了眨眼:“商场上没朋友,我只是不伪装而已。” “你说得对,”他起身,不紧不慢抻了个懒腰,将刚刚迷乱之中扔到地上的浴巾捡起来往肩膀上一扔,“我回去洗个澡就睡了,你呢?” 商牧说:“还要工作一会儿。” 远处忽然来了一阵风,吹乱平稳的池水,泛起一片涟漪,同时把寒气渡在商牧身上。 他又抬头看他离开的背影,笔直的两条腿,走路器宇轩昂,好像有用不完的蛮劲。 而自己衬衫和西裤都湿了大半,被冷意包裹才反应过来,原来沈清鱼的温度那么高,毫不吝啬地分给自己大半,还为自己挡风,以至于刚才坐在他怀里竟然觉得脊背发烫。 -- 转眼就到了与黄曾起约定的派对时间,商牧扣上钢笔盖,沈清鱼刚好背着双肩包从外面回来。 办公室没有别人,他就大大咧咧将自己扔在小会客厅的沙发上,两条腿搭在桌子上。 商牧的视线刚好能看见他的鞋底,以及下坠的短裤里黑暗的影子。 他移开视线,问他:“要是太累了就回去休息,派对什么时候都有。” 沈清鱼懒洋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