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赵檀儿和崔素云。 他礼貌温和,却同她们所有人都保持距离,沈淑宜觉得自己再怎么付出也无法走进他的心。 “我患得患失,伤心难过,我得知有旁人爱慕太子殿下,他同任何女子多说一句话,我都会疯狂嫉妒。我每一天 都过的不快乐。桃酥,我不想因为喜欢他,变得面目全非,我出身沈氏,才艺不输旁的女郎,我也值得优秀的男子爱慕的,不是吗?” 桃酥坚定地点头,“那是自然,小姐冰雪聪明,可爱明媚,自是讨人喜欢的。”桃酥从沈淑宜的话中听出她似要放弃太子,诧异地道:“难道小姐是不打算嫁太子了吗?” 想通了这一切,沈淑宜心中释然,“我付出了我的喜欢,我不后悔,但我以后不打算喜欢太子殿下了,追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太累,也太辛苦了。” “桃酥你是知道的,我最怕累,也最怕苦了。我喜新厌旧,无法长久地坚持一件事,我讨厌枯燥,讨厌乏味。喜欢裴若初是我坚持的最久的一件事了,我虽然难过,但我打算放下了。” 沈淑宜眼睛里雾蒙蒙的,桃酥知道,虽然小姐看着豁达,其实还是难过,她第一次真心喜欢一个人,却不得不放弃。 “桃酥,我们去摘梅花泡茶喝吧!” 网?址?f?a?B?u?Y?e?í??????ω???n?Ⅱ??????????﹒?????? 这白马寺什么都没有,她觉得有些饿了,喝口新鲜的梅花茶也不错。 却听到院子里好似传来一阵响动。 方才白马寺中有人闯入行刺,不少马车翻车坠入山崖,她被迫留宿这间菩提小院,今日她是偷偷溜出来的,只带了几个驾车的小厮。 如今已至深夜,生怕会有贼人闯入。 她竖起耳朵,神色警觉,将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桃酥不要说话,而后猫腰走到窗边,将耳朵贴到窗户上,听到似有人踩在雪地上,发出的细碎的声响。 方才那动静应该小厮都已经被打晕了,沈淑宜瞬间变了脸色。 这些年,沈氏风光,但在朝中竖敌甚多,莫不是有贼人想绑了她去威胁沈家? 她轻轻抓住手边的花瓶,就在贼人翻窗闯入的那一刻,她用力将花瓶砸去,可突然感到脖颈一凉,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别动。” 砸人的动作被生生制止,沈淑宜一动也不敢动。 桃酥刚要大声尖叫,却觉眼前一道银光闪过,桃酥应声倒地。 沈淑宜吓得双眸圆睁,心中大骇,“你…你杀了桃酥?” 她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桃酥,心痛悲伤不已。 “她没死。” 男子声音冷漠,声音有些发颤,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沈淑宜心想桃酥应该是被打晕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受伤了?”她试探着开口,希望能探明男子的底细。 “我这里有药,还有些银子,都可以给你。我爹是富商,你若觉得不够,我可给家中写信,让他们送银子上山,请大侠饶了我和家中侍女一命。” 她故意如此说便是为了试探那贼人是否是冲着沈家而来的。 若是如此,她便是死也不会任由他要挟父亲和兄长。 “药在哪里?” 沈淑宜因为小时候沈璃习武总是弄得一身伤,她有随身带药的习惯。 “门外的小厮都被你打晕了,而你武艺高强,我根本就逃不掉。不如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可好?” 男子没有说话,却松开了她颈前的匕首。 沈淑宜强忍着害怕,僵着身子,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花瓶轻轻地放下,赶紧去给他拿药,取下身上所有的钱财和首饰,都推到那男子面前。 这男子正是行刺失败的季泽川。 他只是把药放在鼻尖闻了闻,确认了是上好的伤药,他被陆文瑾和锦衣卫一路追来,又被陆文瑾偷袭,在腹部刺了一刀,身受重伤,为了摆脱了身后紧追不放的锦衣卫,逃到这个院子。 “我不要你的钱。” 他不要钱,难道真的是冲着沈家来的? 沈淑宜更害怕了。 季泽川皱眉看着她,冷声道:“你转过去。” “啊?”沈淑宜一愣,男子虽蒙着面,但从那双锐利的眼中看到了明显有些不耐烦。 沈淑宜这才发现他的腰腹间还插着一把匕首。 她总算是明白他让自己转过身去到底是何意,他是要脱衣上药,他这是害羞了? “还愣着做什么,快转过去。”季泽川又不耐烦地催促了一遍。 他也是有未婚妻的人,哪能让别的女子看他的身体,他不能做对不起程湘的事。 按照婚约,明年开春程湘就会嫁给他,思及此,季泽川弯了弯嘴角。 沈淑宜觉得很古怪,这贼人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不是图钱,难道有什么别的目的,于是她又趁机故意试探,“你认识我对不对?既然你不是为了图钱,那便是冲着沈家来的?” 沈淑宜方才已经藏了一只簪子在手中,只要这刺客露出真面目,她便刺死自己,绝不会让刺客利用她威胁沈家。 他用力拔出匕首,将药瓶中的白色的药粉洒在伤口上,他疼得发出一声闷哼,“不认识,也没兴趣。” “只要你不耍花样,我不会伤你!” 上了药,季泽川已经浑身是汗。从里衣上撕下布条,胡乱包扎伤口。 季泽川突然脸上大变,他将手按在刀柄上,小声地道:“不许出声,有人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阵叩门声,“妹妹,你可睡下了?” 门外的是沈璃。 季泽川闪身至沈淑宜的身后,刀抵住她的后腰,低声警告:“不许开门,不然我杀了你。” 沈淑宜摇了摇头,道:“没用的,恐怕你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你瞒不过哥哥的。” 季泽川威胁道:“让他走。” 沈淑宜无奈轻轻叹息,故意打了个哈欠,高声道:“哥哥,我已经脱衣睡下了,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季泽川没想到她竟会如此说,不禁红了脸,可因蒙着脸,自是没人看到他的脸已经红透了,“你……一个女子当着陌生男子的面怎可如此。” 沈淑宜听出他又害羞了,心想这贼子的面皮可真薄,怎么这么容易就脸红。 她不这样说又怎能骗得过哥哥。 “你以为我哥哥是随便就能糊弄的吗?不这么说他不会走的,但估计也没用,他不进来查看,是不会罢休的。” 果然,沈璃道:“那便给你一刻钟的时间穿衣。” 言外之意,一刻钟之后他便会撞门而入,这一刻钟是让沈淑宜随机应变,做好他撞门的准备。 “不好,兄长要破门而入了,我得出去见他,劝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