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自从兄长去了边关战场,便从未打过败仗,他和韩将军配合得天衣无缝,她不信战无不胜的兄长会突然战死,兄长擅出奇兵,巧设各种机关术,又怎会全军覆没,落得如此惨烈的下场。 但从季乐瑶表情和神态来看,不像在说谎,而裴若初突然提出要去边城,恐怕也已经知晓了此事。 裴若初选择对自己隐瞒,应该是怕她会担心,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想去边关调查 兄长之死的真相。 季乐瑶却大笑道:“季明瑶,你怎么如此蠢笨,自然是因为武德侯父子根本就不是去驰援的,而是去取季泽川性命的。” 见季明瑶不相信,季乐瑶又道:“季泽川有把刀叫封喉,对吧?” 她每说一句话,季明瑶的脸色便更白一分。 “那把刀连同季泽川的尸体在山崖下被找到,如今那刀就在赵晋的手中,赵晋曾对下属炫耀,说这把刀真是一把难得的宝刀。” 那把刀,兄长绝不离身,因是兄长的师父为他亲手锻造,兄长将那把刀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要珍贵,那把刀是绝不会离手的,除非是兄长真的遭遇了意外。 季明瑶在心中不断地对自己说:除非是她亲眼见到兄长的尸体,否则她绝不会相信。 “季明瑶,你想不到吧?当初你好心救下了江月芙,却害了她的性命,更没想到你想帮赵晋,他却恩将仇报害你兄长。”季乐瑶那尖细的笑声响彻整个刑部大牢,“季明瑶,你自诩聪慧,那你可有想过,会有今日这般结果。” 季乐瑶见季明瑶那般模样,终于觉得解气了。 “你设计将我关在刑部大牢中,如此处心积虑设计陷害我,却仍然奈何不了我。” 季乐瑶虽然被送进这刑部大牢之中,但她用头上的金簪收买贿赂了牢中的狱卒,打听到就在昨夜她的兄长已经回京,兄长必定是为了她成了世子妃特地赶回来为她道喜的,可没想到她被季明瑶害到如此地步。 不过只要兄长回来,她便有救了,若不出差错,兄长应该立了大功,等着听封了。 若兄长成了首辅,为六部长官之首,将她弄出刑部大牢,不是轻而易举吗? 因此季乐瑶越发的嚣张得意。 “季明瑶,事到如今,你我之间的较量仍未结束,你算不得赢,我们之间仍未分出胜负。” 倘若她能走出刑部大牢,她和季明瑶之间便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季明瑶深深吸了一口气,她仔细回想往日种种。 在武德侯带援兵出发的那天夜里,她策马去追赵晋,那时,她便是担心赵晋因为江月芙之死,会有心结,她承诺赵晋一定会拿到证据。 但她仍然不能放心,便一直写信问边城的消息,兄长也一直有信寄回来,直到五天前,她收到兄长最后一封信。 信中说他一切安好。 她以为事先让兄长防着武德侯父子便不会出事,如今想来,兄长要应付鞑靼大军,又要防着武德侯父子,战场之上危险重重,兄长更是腹背受敌,防不胜防,再说并无武德侯父子叛敌的证据,大燕无兵可用。 怎么看都是必死之局。 季乐瑶知晓军中机密大事,必定是因为长公主和陆文瑾。 在大燕战败的情况下,季兰辞自请前往鞑靼求和,鞑靼王仇大燕已久,性情暴戾,季兰辞此去怎么看都像是去送死的。 可季乐瑶却如此笃定季兰辞会回来,还嚷着季兰辞会当首辅。 那唯一的可能便是,季乐瑶早知季兰辞会议和成功,会立下大功。连大燕皇帝都无法预料的事,季乐瑶却好似能未卜先知了一般。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页?不?是?ǐ???ü???è?n???〇?2????????ò???则?为????寨?佔?点 唯一的解释便是长公主和陆文瑾与鞑靼暗中勾结,能左右大战的胜败。 季兰辞此去便不会有危险,相反还能靠长公主立功。 而至于武德侯父子,也早就被长公主和陆文瑾笼络,目的便是为了让大燕战败,边城的战局早就在长公主的掌控之中。 见季明瑶始终不说话,季乐瑶便以为季明瑶大受刺激,恐怕也已经吓傻了。 她得意地道:“用不了多久,兄长会救我出去的。” 当初是她让哥哥主动请命出使鞑靼和谈,便是知道鞑靼早就和长公主勾结,派兄长出使,是她向长公主提议。 而长公主在朝堂之上也要培养自己的人,需要心腹,若是兄长借此机会立功入内阁,长公主自会得一大助力。 她相信兄长定会想办法救她出牢笼。 如今大燕的战败,虽然鞑靼王虽然将提出割让边镇九城改为割让五城,可自然屯兵关外山海关外,而韩将军战死,大燕已经无人可用,定会派武德侯父子镇守山海关,可武德侯父子早就是长公主的人。 季明瑶突然想到长公主只怕要反了。 季明瑶抬眼与抓住木门,恶狠狠等着自己的季乐瑶对视了一瞬,她突然将手伸进监狱的门没,双手抓住季乐瑶的衣裳,猛地往前一拽,季乐瑶被季明瑶猛地一拽,地撞在牢房之上。 一阵剧痛袭来,季乐瑶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好像被撞锐了,惨叫声传遍空旷的牢房。 季明瑶死死地抓住季乐瑶不放手,“季乐瑶,你到底做了什么?长公主和陆文瑾又做了什么!你知晓长公主和陆世子的谋划,对不对?” 季乐瑶尽管痛得紧紧地蹙起了眉头,咬牙将唇都咬破了,却仍大笑着:“知道又如何?反正我不会告诉你。” “我要让你每一天都活在痛苦之中,江月芙死了,季泽川死了,等到鞑靼破关的那天,而你所有的亲人朋友甚至爱人都会一一死去,就是不知你这东宫太子妃还能当多久。而你根本就无法改变……” “还有这里是刑部大牢,英王一案还未提审结案,难道你还能杀我不成?” 季乐瑶甚至庆幸自己身处刑部大牢,这里面把守森严,虽然到处散发着一股奇怪的臭味,在这之前她反而最安全。 “季明瑶,你是不是后悔将我送到这里来,你是不是发现你无可奈何,便是将我关到了这里,也依然杀不了我。” 刑部大牢中传来一阵阵季乐瑶尖细狰狞笑声。 刑部大牢外,一辆马车在缓缓停下。 刑部陈尚书得知首辅要来,早早地等在门外,见马车停下,恭敬迎了上去,躬身行礼,“下官见过首辅大人!” 眼前那面色苍白,面带病容的青年,便是大燕史上最年轻的内阁大臣,新任的内阁次辅季兰辞。 早在在半个月前,季兰辞主动请命出使鞑靼,远赴同鞑靼议和,试图说服鞑靼放弃边镇九城。 众人都不会认为季兰辞这柔弱病弱的书生能成功,多半会死在鞑靼骑兵的马蹄之下,可没想到季兰辞竟然以三寸不烂之舌,让鞑靼王妥协,割让九城改为割让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