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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1 / 1)

忙不迭退下去办事。 深巷内,车轮轱辘轱辘地向前滚动着,石板小路崎岖不平,颠得马车中的少女扒拉着窗子将自己缩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方宁屏着气息,轻轻落在车顶,默默地在暗中观察着。车中只有罗娘子和车夫两人,车夫裹着头巾,人也生得清秀,一路上不多言语,她打量了许久才看出她是罗娘子的侍女扮的。 不过,谁也没有察觉到车顶上多出了一个人。 少焉,马车在一处破落的小院门口停下。未免暴露,方宁赶在二人下车前,纵身跃入隔壁的院子里隐匿身形。 她见侍女扶着罗娘子下车,而后回到了车上端正坐着,只留罗娘子一人推门进了院子。 叩门三声,屋子里的人闻声迎了出来。 男人朱袍白袖,纸扇风流,端得一身翩翩风度,半点儿也看不出是已年过四旬的人。 可方宁瞧见他时却蓦地攥紧了手,几乎要把墙壁给砸碎了。 是秦松! 罗娘子一见到来人就喜上眉梢,心里的恐惧与惊乱散了大半。一下子扑入秦松怀里,趴在他怀里泣不成声起来。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秦松见她一过来就是这幅模样,不得不宽声安慰她。 “还不是因为你!”罗娘子在他怀里轻轻捶打他,抽抽搭搭地说,“还不是因为你要我在父亲房里放那什么藤信草,才让我昨夜见了鬼,梦见我爹来找我索命!害得我夜里都不安生!” “这叫什么事,不过是一个梦罢了,”秦松从怀里拿了帕子出来替她拭泪,“咱们进了房里说。” “进什么房里?我昨日还替你处理了那些藤信草,却不想半路查案的两位大人刚好进了府里,幸好没有被人察觉!”罗娘子不满地嘟囔着,但是底气显得有些不足,声音弱了很多。 秦松一心顾着哄好她,只当她是个小孩子,也没发觉她的异样: “那小娘子倒是想让我怎么办?我前些日子可已经去陪过你了,这回你府里查得严实。你能出来没被怀疑已是万幸,可我确实也进不去啊。诸多不便。” “不如这样?”秦松说着,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他将一直随身带着的红帕子从怀里拿出来,摊在手上递与罗娘子看,“这是我幼时姨母给我绣的帕子,是我日夜都随身携带的物件。你瞧,上面还有我的小字,你今儿拿着带在身边,就权当是个护身符,行不行?” 罗娘子冷哼了两声,罢了,还是接过他手中的帕子,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直到看到边角上绣着的“容声”二字,才懒懒地说道:“容声?倒是个好名字。” 她还想再说什么,可此时门外倏然传来了敲门声。 “老爷,酒楼那里有事寻您!” 秦松闻言神情顿时肃穆起来,对门外回了一句,才转头与罗娘子说:“那这帕子你就好好拿着,我这里还有些事要处理。这些日子就让它陪着你,如何?” 罗娘子悻悻地应了一声,还是将帕子好好地放进了怀里,被秦松护着送上了马车。 藏在墙头的方宁冷眼看着这一幕,见他们分别,她也不做久留,闪身离去。 送走罗娘子的秦松若有所觉地骤然回首,惟见几片破败的枯叶落在庭院的地上。 飞鸟振翅离去。 第43章 云开 咚、咚、咚!衙门前的堂鼓骤然被人敲响,枝头鸟雀惊飞,盘旋在阴沉的天空上,沉闷的鼓声回荡在吉荣县上空。 “老身范氏,以此鼓为我儿、原谭林书院先生、十里街画师范黎鸣冤!状告秦松罔顾事实、颠倒黑白,以巫蛊之术威逼我范家母子为他顶罪!”头发花白、身子佝偻的范婆婆,击鼓三声后放下鼓槌,对着衙门内高声叫喊。 衙前的鼓声很快惊动了府内的姚县令。同时,他也收到了由沈昱送来的诉状,不敢怠慢,疾步从堂内走出,四下张望着寻问左右:“堂外何事?” “回大人,衙门口击鼓的是前些日子被羁押的范黎母亲范氏,要状告跃仙酒楼秦松,为范黎伸冤。”一旁的衙役躬身回话。 “竟有此事?”姚县令闻言大惊。 “正是,”方宁从堂下踱步而出,来到他面前,款款行了一礼,认真道:“当日民女便觉得范黎投案之举颇为可疑,便求大人宽限几日,前去查探。如今两日之期已到,我已为大人查明真相。来人,将范氏带上来——”她话音刚落,前厅紧接着升了堂,早有衙役领着范婆婆跪在堂下。 姚县令急急赶到大堂。方宁借机在一旁细细打量了一番她的面色,发现范婆婆的状态好了很多,默默在心里为邵夫子竖起大拇指,心道师叔的解药果然是有成效的。 “老身见过县太爷,求老爷为我儿沉冤昭雪。”范婆婆气度沉稳,字句清晰的陈诉。 “你且与本官仔细道来,不得有任何欺瞒伪证。”姚县令坐在堂上,一边看着刚到手的诉状,一边问:“这状词上说的确有此事?” 范婆婆声泪俱下,道:“绝无半句虚言。老身本秦家太爷继室,范黎为我先夫之子,非秦家血脉。只因五年前我儿为求生计,为罗晋颜代笔了几幅画,可罗晋颜却再不许我儿在画作上独立门户,必须永远在他背后,为他谋取名利。我儿不从,反被他倒打一耙造谣,被当众断臂逐出书院。后因声誉有损,致使秦家不分黑白,打断了我儿的腿,将我母子一同赶出府内.......” 众人不知当年秦家还有驱逐先考遗孀之事,堂下当即一片哗然。 啪! 惊堂木一声落下,堂上重归寂静。 姚县令拧着眉开了口:“范氏,你如今说的这些正是此前范黎投案时的说辞,不是恰恰证明了范黎有作案的嫌疑吗?” “大人且听老身说完,”范婆婆擦干了脸上的泪,继续说道,“我儿因断了手,苦于生计,此时恰逢秦松以念旧之名周济我母子,幸好残喘一段时间。可解一时困苦,终究不是办法,老身便生了邪念,在东陌坊扮做狐仙婆婆,以狐仙酒赚取钱财,却不想此时秦松不知从何处而来,欺我孤儿寡母,借先前贷我银两之事,向我讨要去了狐仙酒的配方,还想借我抬高狐仙酒的身价,好让他跃仙酒楼的生意做得兴旺。这时,我们 才知当初秦松好意相助,全是故意为之。” 范婆婆说到这里,暂且缓了一口气:“后来老身行骗时被方娘子识破,惭愧不已,决心不再做这骗人的勾当。不想那无耻秦,一直在派人监视我的一言一行,听闻我此举,立即将我与我儿绑去,给我母子下了一种特殊的蛊毒。我本以为他想以此逼迫我母子继续从旁佐助他的生意,倒是没料到他竟然是要我母子的命!” 姚县令回忆着之前的事发时辰,觉得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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