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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1 / 1)

倒是与之前七日的范家母子失踪对上了,拂须颔首:“没想到这狐仙酒的来历竟如此不堪!不过,你说秦松要你母子性命,有合理的解释与证据吗?” 这时,方宁从旁侧走出,缓身下拜:“此事民女可为范氏作证。”“范黎下狱那日,民女曾去狱中问询,得知他们母子受蛊毒,不得不听秦松驱使,并按照范黎的指认来到跃仙酒楼,冀能救出范氏,拿到解药。”方宁在堂下站定,义愤填膺道:“可民女在楼内没有发现范氏的身影,而是在一条废弃的暗巷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范婆婆——因为秦松压根没有给她解药,而是寄托于大人快快结案,将范黎以命抵命,让范氏也活活在巷子里咽气!” “好毒的一招一箭双雕!所幸大人明察秋毫,才救下范氏母子的性命。”方宁口上怒斥时,还不忘从旁提一两句姚县令的功劳。 她不等姚县令被捧得沾沾自喜完,续道:“此外,民女在跃仙酒楼查探时,还恰巧遇上了游历到此地的同门师叔。师叔因精通草药之学而被秦松奉为座上宾,不料遭其利用,这蛊术也是二人闲谈时秦松从我师叔口中套出来的。” 话落,邵无涯从方宁身后走至堂前,朝姚县令略微揖手:“是我有眼无珠,识人不清,让这歹人有了可趁之机。不过,当下我已将范氏母子身上的蛊毒解除,也算清了这笔债。然而,我这里还另有一笔冤债未解。正是秦松谋害罗晋颜的手段!” “大人有所不知,狐仙酒虽好,然多饮无益。尤其是酒里多加了大量欢心兰,若再遇上藤信草,那便成了吸引毒虫索命的利器。在秦松第一次拿着狐仙酒来问询我时,我便将此种厉害告知了他,却不料他不仅不听,还利用其中药理来害人。” 恰逢此时秦松已被一帮衙役扭送入门内来,刚好听到了这话,心里早已急成了一锅粥,面上还是咬着牙维持着一线冷静:“邵夫子,我敬重你,还望你不要含血喷人!” “我师叔到底有没有含血喷人,你自己清楚,”方宁拍拍手,招来验尸的仵作和罗府的小厮作为人证,“官府仵作验尸得出罗画师死于虫毒,而当日罗画师房中正有几株藤信草,你又该如何解释?” 秦松冷哼一声:“我怎么知道他府里的藤信草是从哪儿来的?” “你自己不知道,我倒是清楚得很。秦松,你与罗娘子私定终身,偷情已久,意图借嫁娶之名独吞罗家家产。你见罗晋颜不同意你们二人的婚事,还想将罗娘子嫁与他人,便骗罗娘子在说藤信草可致人痴傻,指使她将藤信草放在罗晋颜房内。秦松,我这些话,说得可都对啊?” 此言一出,秦松背后的衣服顿时湿了大半,只见他脸色煞白,死死咬着牙齿,良久,他才抬头直视方宁,一字一句地说:“你怎么能证明我与罗娘子有私情呢?方娘子说说我就罢了,牵扯到罗娘子闺誉可不好。” “怎么没有证据呢?”衙门外此时突然传入一声轻笑。 沈昱押着罗娘子走了进来,他抬手一示意,身旁就有人端着小案走上堂来,展示给在堂上正襟危坐的姚县令看。 放在那小案上的不是别的,正是昨日秦松赠与罗娘子的那张红帕子。 沈昱施施然在堂上朝姚县令一揖:“此物是我方才带人从罗娘子里搜出来的,这帕子上还绣着秦老板的字呢,不知秦老板还认不认得啊?” 第44章 月明 W?a?n?g?址?发?布?Y?e??????ù?????n????????????????ò?? 帕子上的字一清二楚,是秦松偷情最好的佐证。 姚县令横眉冷对:“秦松,证据确凿,你难道还要狡辩吗?”秦松确实还想挣扎一下,但在见到怒气冲冲走来的罗娘子那恨不能将他剥皮碎骨的眼神时,喉头一噎,两只眼珠乱转,脸色惨白的转了口风,吭哧着搜肠刮肚,才很没底气的说了一句:“就算确有私情,那也不能断秦某的罪啊。您可不能......” “啪!啪!”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公堂,也打断了秦松的话。众人皆惊。 罗娘子发指眦裂盯着秦松,掌掴的手虽然放下,但与脱口的话一样,带着难消的颤抖,“一巴掌是替我父亲打。另一巴掌是我为我自己。你个狼心狗肺,禽兽不如的东西!是我当初瞎了眼,当你是个人,没想到你竟然恶毒至此!若非沈大人及时点醒我,我还被你蒙在鼓里,下一个你要杀死的是不是我!你还我父亲来!”几句话说的极快,话音未落,罗娘子又抬起了手。眼见着她叫喊着就要与秦松厮打起来,两旁的衙役急忙上去分开二人,费了好些力气才将她按住。 所谓的点醒,其实是沈昱上演的一出诈降计,假称秦松已自首,将主要罪责全部推诿到罗娘子身上,让自己由主犯成了被迫的从犯。由于演技极佳,罗娘子信以为真,这才悔不当初,和盘托出。 罗娘子被压在地上不得动弹,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冷静,趴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肃静!”姚县令一拍案,哭声遽然被掐断。 罗娘子抬起身来,抹去脸上泪水,正了神色,朝着堂上的姚县令郑重道:“大人,民女要状告无耻秦松居心叵测,不但欺骗民女,意图借民女之手害家父性命,而且半年前家中幼弟的夭折也恐与他逃不了关系。” 接着,她将秦松是如何在她与父亲之间生了嫌隙的时候,骗她将藤信草放入父亲房中的,又是如何觊觎罗家财产,借送礼之名残害了她幼弟等事一一说了出来,其中还牵扯到几个罗府与秦家的下人。在罗娘子的凿凿证词,及其他人证、物证纷纷验证之下,秦松当即就被断了罪。 “秦松:原道商贾良人,实则市井凶徒。鄙陋竖子,欺孤儿寡母,诈小门薄户,竟负两条人命!当即断首,以快人心,”姚县令当堂便下了判词,了结此案,“罗娘子:身犹未字,春心暗怀。一情障目,违逆尊长;骄纵无知,殒命父胞。玉骰嵌红豆,相思骨竟作厉阶;乔木丧斧斤,可憎才真成祸水!却怜罗氏遗脉,惜小儿懵懂,且留膝下,侍奉病母。”“范氏母子:狐仙缘起,深巷酒香。羔羊跪乳,断手犹孝母;寸草春晖,众唾亦舐犊。痛罗生不义,使其府内藏画尽归汝,颐养天年,聊解潦倒之忧。”姚县令干脆果决的声音,伴着惊堂木手起手落,震彻之间乌鹊惊起,涤荡万千浮光尘埃。 阴云散去,天日重见。 方宁听着那动静可比以往舒服多了,拉着沈昱走出衙门,此时才感觉郁结在心头的一口气全然消散。 二人相视而笑。 “沈大人!方娘子!”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他们。 是范婆婆带着刚被放出来的范黎,踉踉跄跄地向他们一边喊一边跑来。 “范婆婆,二位如此匆忙,不知是有何事?”方宁见状连忙搀扶着她。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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